“小白脸……”
陈晋翔刚开口,蒋修昊抬脚踢了下他受伤的腿,陈晋翔疼得大叫,“我腿还疼着呢。”
“腿疼就闭上你的嘴。”
蒋修昊冷漠的把手里微熟的肉,堵住他的嘴,陈晋翔下意识咬住,腥得作呕想吐,
蒋修昊高举手臂想要搂池沐的肩,想起男女有别,在半空晃了晃,大脑一转,握拳垂落回身侧。
池沐身份要是被拆穿,王上说不定会杀了她,
蒋修昊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些,道:“她叫池沐,今后我罩着她。”
朱昌振瞠目结舌,他偷偷瞥向隔壁的火堆,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东辰国要好,王上生气可就完了,
“世子,他可是东辰国来的质子。”
蒋修昊理所当然道:“东辰国都投降了,以后就是我们北萧国的附属国,我们应该拿出强国的气度出来。”
朱昌振觉得世子说的有理,东辰国的人性子多是温和友善,今日帮他们躲过野猪群,也算是救了他们。
陈晋翔烤着肉,赞同道:“当我们的跟班倒也不错。”
蒋修昊宣布主权,强调道:“什么我们的,她以后是我的,你们以后要是敢欺负,别怪我翻脸。”
陈晋翔面露不爽,“跟附属国称兄道弟,只会降低我们的品级。”
蒋修昊嘴角向左冷撇,脸上浮现出几抹不耐烦,有时候真想给陈晋翔来上两脚,把他给踹醒,
“品级是靠自己挣的,别人看不起你这个人,怎么样都看不起。”
池沐感觉到北萧国世子是真切的想要帮她,朝前迈了几步,从男子手臂挣脱出来,淡然笑道:
“多谢世子关照,我代替东辰国来此,其实也想瞻仰北萧国的风土人情,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女子天生一张雌雄莫辨的脸,眉长鼻翘,朱唇不点而赤,肌肤白净剔透,
笑起来时,宛如清风拂莲,顾盼生辉,多了分美人的明丽。
蒋修昊脸颊一热,“以后遇到困难,来找我便是。”
此时的天还没有黑。
蒋修昊撕下一块烤好兔腿,给了身旁之人。
池沐看着眼前的肉,拿起道:“多谢。”
从蒋修昊的角度看,能看到她卷翘如翼的眼睫,眉型笔直向上,像是故意画得英挺锐利,
女子专有的娇俏映出在眉眼的流转间,以及唇色的蛊惑,很美。
蒋修昊在想,若是她换上女装,定是国色天香。
池沐吃完腿肉,蒋修昊又给她撕了一块腿肉续上,
朱昌振出其不意把腿给抢走了,兔子就两条腿,全给小白脸,他们吃什么。
蒋修昊给沐姑娘烤的肉被抢了,喝道:“朱昌振你干什么!”
朱昌振得意道:“弱肉强食,谁抢到就是谁的。”
蒋修昊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抢回来。
反观另一处。
慕容凊释正坐在火堆前,锋薄的唇角抿着冷淡的弧度,没有人敢主动开口说话。
姚远缪专心烤着手里的肉,
林青芜不会烤肉,惊愕地注视着对面,看着池沐安然无恙坐着吃东西,
几人看起来相处的很是和睦相处,
上一世的林青芜在林子里被几人射伤,待在帐篷里休息。
池沐就算躲过几人射击,按照走向,他们应该是指挥池沐干活烤肉才是。
太监听卓从架台过来,道:“王上,准备好了。”
慕容凊释嗓音低沉的开腔,“正宴开始。”
听卓道:“是。”
侍者提醒众人入座。
慕容凊释缓缓起身,他转脚一跨,视线微转,定格在池沐身上,幽沉沉落在与她一拳之隔的蒋修昊身上。
他们几人相遇不过一日,便如此熟敛,收拢人心着实有一套。
池沐刚站起,抬眸间撞入慕容凊释漆黑无温的目光。
慕容凊释大步走上搭建好的宴台,
池沐位置在靠近王上的案桌,她看着酒水,半天未动。
慕容凊释冷淡启唇,举杯道:“此行狩猎,随意即可。”
王上开口,众臣子起身敬酒,池沐不得不站起来,她浅浅抿了抿烈口的酒水坐回去。
慕容凊释迟迟未见底下之人添酒,冷不丁说道:“北萧国的酒不合心意。”
池沐抬头一瞧,看到主位的慕容凊释正在凝视她,
“不是,是下臣沾不得酒,一杯就倒。”
听她这么一说,慕容凊释更想看了,“孤还未见过一杯就倒之人。”
男子此话寓意明显,池沐举起酒杯,闭眼一口闷,这酒比果酒要烈许多,
不到几息,池沐眼冒金星,一头趴在案桌上,不省人事。
慕容凊释眼皮一跳,人倒得太过骤不及防,不像假的,
他渐渐紧皱眉梢,全身都是破绽,她怎么敢的,就不怕醒来的时候,会在某个人的床上……
蒋修昊默默关注着前排的动静,虽然他很想帮她,没有王上下令,他断不能越界。
慕容凊释吃着烤排,喝着酒,静静看着她睡得毫无戒备。
慕容凊释吃饱喝足,臣子也都喝得半醉半醒,
林青芜一样喝不了酒,装醉趴着,
姚远缪喝得红了脖子,他很享受来到北萧国的日子,没有威胁生命的凶险。
慕容凊释慢悠悠绕过主台,端详池沐的脸色,未见半分红,
慕容凊释端起一酒杯倒在她脸上,池沐感觉到什么,只是皱了下眉。
慕容凊释掐住她的脸抬起,细细瞧着,这样都还不醒,是真醉了……
池沐脸上的胭脂被酒水冲掉一些,从眉头扩出黑色的水珠痕迹,
池沐半阖起眼,努力去看面前的人,张口咬住了他的虎口,嘴里嘟喃道:“不许碰我的脸。”
“王上。”听卓惊呼一声,对着伤害龙体的人,叱喝道:“你大胆。”
“松开。”慕容凊释清冽的声调,宛如珠玉落地,不带任何情绪。
池沐死死咬住,潜意识里,死守不能让人碰她,尤其是男子。
慕容凊释举起手,池沐跟着站了起来,嘴里就是不肯松口,凶得很。
慕容凊释手指用力在她脸颊一按,挣脱开来,虎口处留下了带血的牙印,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的程度。
池沐没了支撑,摇摇晃晃就要倒,慕容凊释环过她的腰,按进怀里,无声地撩起嘴角,
无趣反复的日子,总要些刺激才有意思。
慕容凊释单手扛起池沐,阔步离开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