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的潮气渗进青砖墙缝,我在老宅阁楼翻开最后一本相册时,那张泛黄的照片突然飘落。二十岁的母亲穿着白大褂站在医院门口,腹部平坦如常。照片背面用褪色蓝墨水写着:1998.6.23,永别时刻。
窗外的百年槐树忽然沙沙作响,我按住狂跳的太阳穴。手机在此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是张婴儿足印卡,日期赫然是1999年1月5日,比我身份证上的生日早了整整九个月。
地下室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手电筒光束扫过蒙尘的樟木箱,猩红襁褓上的褐色污渍让我的呼吸凝滞。指尖触到布料下硬物,掏出来竟是张泛黄的诊疗单。患者林秋云,孕24周,胎心监护异常——日期是1998年12月3日。
雨点砸在琉璃瓦上的声音陡然密集,身后传来木地板轻微的咯吱声。转身瞬间,手电筒照亮半张布满老年斑的脸。住在巷口的陈伯举着铜制烛台,浑浊眼珠在昏光中泛起奇异的光:夏丫头,这宅子里的东西,你碰不得。
我攥紧诊疗单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坚硬物什。余光瞥见墙角青花瓷缸里斜插着几卷画轴,最外侧那卷露出半截暗红流苏——和母亲临终前紧攥的护身符一模一样。
暴雨在凌晨三点转成细雨。我蜷缩在客栈雕花木床上,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映着刚拍下的襁褓照片。放大十倍后,污渍边缘呈现出放射状喷溅痕迹。突然响起的消息提示音吓得我差点摔了手机,那个神秘号码又发来张照片:母亲年轻时的日记本摊开在泛黄纸页上,字迹被水渍晕染得支离破碎。
...他们说这是最后的机会,可我听见孩子在哭...这句话被反复描画,钢笔尖划破纸面。
晨雾还未散尽,我站在怀古斋斑驳的匾额下。穿唐装的店主捏着放大镜的手突然颤抖,鼻烟壶底款周氏医馆赠的朱砂印在他镜片上折射出血色光斑。姑娘,这物件你从哪得的?
老宅...
快走!他猛地合上锦盒,檀木柜台撞出闷响,周家的人早死绝了,上周他们医院旧址挖出...话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望向店外。玻璃橱窗映出个戴渔夫帽的身影,帽檐压得极低。
我追出门时,只看到巷口积水荡开的涟漪。手机地图显示周氏妇产医院旧址在城西开发区,叫车软件却始终显示附近无可用车辆。骑共享单车穿过七条巷口,每个转角都感觉有视线黏在后颈。
废墟前的警戒线在风中飘摇,推土机爪印般的抓痕里露出半截陶瓷罐。我鬼使神差地弯腰,在罐底摸到粘稠的红色颜料——或者说,是干涸的血迹。罐身内侧用金漆写着生辰八字,那日期让我浑身血液倒流:1999年1月5日申时三刻。
突然,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我惊得差点跳起来,回头却看到是他——我在旅途中结识的那个神秘又温柔的他。他轻声说:“别害怕,我陪你。”有了他在身边,我慌乱的心竟安定了不少。我们继续在废墟中寻找线索,又发现了一本残破的病历本,上面记录着一些奇怪的手术记录,似乎都和1999年1月5日前后出生的孩子有关。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废墟中隐隐约约传来婴儿的哭声。我吓得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他将我护在身后,眼神坚定。我们顺着哭声的方向走去,在一处地下室入口,看到了那个戴渔夫帽的身影。他缓缓抬起头,帽檐下是一张苍白却熟悉的脸。原来,他也是在寻找真相,而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关于两个家族的惊天秘密,一段跨越时空的爱恨纠葛即将浮出水面,而我和他,也将在这迷雾中,更加坚定地相互依靠。
戴渔夫帽的人开口,声音沙哑:“你们不该来这,有些真相,知道了会带来灾祸。”他的眼神里有担忧也有犹豫。神秘男子紧紧握着我的手,目光坚定:“我们既然走到这一步,就不会退缩。”戴渔夫帽的人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当年周氏医馆参与了一场疯狂的实验,用婴儿做活体试验,那些孩子都被当成了牺牲品。”我听后浑身颤抖,难以想象如此残忍的事。这时,地下室里突然涌出一股刺鼻的气味,接着传来阵阵诡异的笑声。戴渔夫帽的人脸色一变:“不好,他们来了!”神秘男子迅速拉着我躲到一旁,戴渔夫帽的人也做好了防御的姿势。一群黑影从地下室里窜出,他们的身体扭曲变形,眼神充满了怨恨。我们与这些怪物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神秘男子护着我,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决然。在混乱中,戴渔夫帽的人发现了一个机关,打开后竟是一条暗道。他大喊:“快走!”我们三人急忙钻进暗道,身后怪物的嘶吼声渐渐远去,而暗道的尽头,又将是怎样的真相呢。
暗道里昏暗潮湿,墙壁上的青苔散发着腐臭的气息。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神秘男子始终紧紧握着我的手,给我力量。戴渔夫帽的人在前面带路,他似乎对这里有些了解。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戴渔夫帽的人研究了一番,说:“这是封印之门,想要打开它,需要找到三把钥匙。”我们开始在暗道里四处寻找,终于在不同的角落找到了三把样式奇特的钥匙。插入钥匙,石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摆满了各种古老的仪器和瓶瓶罐罐。房间中央有一个水晶棺,里面躺着一个婴儿,他的身体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戴渔夫帽的人说:“这就是当年实验的核心,他们想通过这个婴儿获得某种神秘的力量。”就在这时,水晶棺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婴儿竟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一场新的危机即将来临,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