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的上海像被泡在青柠酒里,霓虹在雨雾中洇开迷离的光晕。林夏把最后一张设计稿塞进牛皮纸袋时,落地窗外的陆家嘴已经亮起千万盏星火。
林总监,陆氏集团的人到了。秘书叩门的声音惊醒了趴在桌角的虎斑猫,翡翠蝴蝶胸针在台灯下折射出幽光。这是母亲临终前别在她领口的,此刻却在掌心沁出凉意。
电梯门开合的瞬间,雨丝裹着雪松香扑面而来。男人黑色大衣肩头缀着细碎雨珠,金丝眼镜后眸光流转,像深潭里投入了月光。林夏突然想起昨夜外滩18号画廊的偶遇——她蹲在《星月夜》前画速写,抬眼便撞进这双眼睛。
陆沉。他伸手时袖口露出半截梵文纹身,家母让我代她问候林老先生。
更衣室的顶灯滋啦作响,林夏扯开盘发,缎面旗袍在试衣镜前流淌着孔雀蓝。手机在梳妆台震动,父亲发来的ct报告像团化不开的墨。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慌乱间碰倒化妆箱,唇膏骨碌碌滚到那双锃亮的牛津鞋前。
林小姐打算用这种儿童涂鸦挑战陆氏?陆沉弯腰拾起滚落的素描本,指腹抚过那些缠绕着荆棘的蝴蝶翅膀。昨夜画展里她也是这样,马尾辫扫着脖颈,铅笔在裙摆蹭出道道铅灰。
他的呼吸扫过她后颈:知道为什么帝王蝶迁徙要穿越四千公里吗?玻璃幕墙外,东方明珠在雨幕中忽明忽暗,因为它们要找的不是花蜜,是同类。”
梅子黄时雨下得绵长。林夏站在老洋房露台,看陆沉的白衬衫被雨水洇成半透明。他正蹲在绣球花丛里修整排水管,小臂肌肉随着动作起伏,梵文刺青在雨水中鲜活起来。
我爸说你们要收购林氏。她攥紧胸前的蝴蝶,露水从紫藤花架滴进锁骨。
陆沉突然起身将她抵在砖墙,指尖摩挲着翡翠翅膀:十年前你母亲设计的系列,用的是缅甸老坑玻璃种。他的唇擦过她颤抖的眼睫,现在陆氏保险库里,躺着同样质地的原石。
远处传来渡轮汽笛,黄浦江正在涨潮。林夏终于读懂他眼底的暗涌——那晚画廊里根本没有什么偶遇,从她走进春季发布会那刻起,早就是蛛网中央的蝶。
秋拍会当天,陆氏展厅惊现林夏的手稿。镁光灯下,那些被标注的设计图正在玻璃柜中展览。林夏看着大屏上滚动的对比图,耳畔响起父亲化疗时的呓语:保住你妈妈的心血...
旋转楼梯传来脚步声,陆沉握着绒布盒走近。他扯开领带露出狰狞的抓痕——昨夜他翻进她公寓,把翡翠胸针按进她掌心:明天十点,我需要你...
林氏要的是涅盘,不是殉葬。林夏忽然笑起来,在记者围拢前扯开旗袍盘扣。水晶灯下,缠绕荆棘的蝴蝶纹身从锁骨蔓延至心口,与陆沉腕间的梵文刺青组成完整的《般若心经》。
初雪落在豫园九曲桥时,林夏在茶室煮着陈皮普洱。电视里正在播放陆氏集团声明:即日起终止收购计划,与林氏服饰共建非遗创新实验室。
木门吱呀作响,陆沉肩头落着雪,手里拎着蟹粉小笼。他颈间系着她落在酒店的丝巾,底下隐约可见结痂的咬痕。林夏转动着重新镶嵌的蝴蝶胸针,翡翠在炉火中泛起暖光。
你妈妈设计的不是珠宝,陆沉从背后环住她,指间银戒磕碰着青瓷杯,是牢笼。他吻去她嘴角的茶渍,窗外腊梅正在雪中舒展花瓣。
黄浦江的潮水裹挟着冰凌向东流去,渡轮划开雾霭,汽笛声惊起一群白鹭。陆沉腕间的刺青贴着她掌心脉搏,那些经文此刻有了温度——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林夏靠在陆沉怀里,思绪飘远,轻声道:“曾经我以为这一切都是算计,现在才明白,是我错怪了你。”陆沉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你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同类。只是这一切的开始,用了那样的方式。”
这时,茶室的电话响起,是林氏那边传来好消息,新的设计方案在市场上反响极佳。林夏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转身紧紧抱住陆沉,“谢谢你,陪我一起守护我妈妈的心血。”
窗外,雪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大地上。两人牵着手走出茶室,漫步在豫园的小道上。陆沉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单膝跪地,“林夏,以后的日子,让我陪你一起走,好吗?”林夏眼眶泛红,重重地点了点头。从此,他们的故事,在这繁华的上海,继续书写着甜蜜与温暖。
林夏接过那枚戒指,手微微颤抖,陆沉站起身,将戒指轻轻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戒指上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回到林氏,大家看到林夏手上的戒指,都纷纷送上祝福。在陆沉的帮助下,林氏的发展越来越好,新的非遗创新实验室也顺利落成。他们一起参加各种时尚活动,林夏的设计才华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可,而陆沉也始终陪伴在她身边。
夜晚,他们站在陆家嘴的高楼顶端,俯瞰着这座繁华的城市。林夏靠在陆沉的怀里,感慨道:“曾经以为生活充满了黑暗,没想到遇到你,我的世界变得如此明亮。”陆沉紧紧拥抱着她,“以后的日子,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在这个充满爱与希望的城市里,他们的爱情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彼此前行的道路,携手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