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
凌凡的气息已经极其微弱,鲜血不断从口鼻中涌出,仍用尽最后力气发出嘶哑的声音。
“啊啊啊——!小鬼子!我日你祖宗!”
“龙国万岁!”
打小就没死情况亦如凌凡一样,双眼直接被嵌入两块弹片,鲜血糊满了整张脸。已然彻底失去视觉,但双手依旧死死抓着滚烫的机枪,凭着记忆和感觉,朝着火车站方向疯狂扣动扳机!
“轰!轰!轰!”
三声略显沉闷的爆炸声接连从货仓二楼响起!
“炮弾だ!隠れろ!(炮弹!隐蔽!)”,货仓二楼的鬼子兵看到有东西飞进来,下意识地尖叫着寻找掩体,以为又是普通的榴弹。
然而,预想中的猛烈爆炸并未发生。
三枚炮弹落地后只是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即迅速释放出大量浓密的红色烟雾!
烟雾极速弥漫,瞬间充斥了整个楼层。
“咳咳…这烟是什么?”
“鼻子…眼睛…!辣!”
“是毒气!支那人的毒烟!”
刺鼻、辛辣的恶臭瞬间钻入鼻腔、眼睛,灼烧着呼吸道和黏膜!鬼子兵这才惊恐地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炮弹,而是跟他们的红筒一样的毒烟!
“面具!快戴防毒面具!”
小鬼子军曹声嘶声喊道,但已经太晚了。
毒烟扩散的速度远超他们的反应,剧烈的咳嗽和痛苦的嘶吼瞬间取代了之前的命令声和射击声。
“雅蠛蝶~”
“出口在哪里?”
“快跑!快离开这里!”
“呜…无法呼吸…”
货仓二楼瞬间化作炼狱。
被爱化学的的食人花所改造的红筒并非如小鬼子的红筒那般单纯只有二苯基氰胂只以催吐为目的,这种改良后的红色的毒烟的侵蚀下不论是吸入还是皮肤接触都会犹如芥子气体一样以杀伤为最主要的目的。
鬼子兵们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喉咙和眼睛,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和惨叫。
皮肤接触到毒烟的地方迅速起泡溃烂,视线模糊,呼吸变得极其困难甚至窒息。
不消片刻小鬼子便失去战斗力,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浓烟中踉跄、翻滚、相互踩踏,最终在极度痛苦中瘫倒在地,抽搐着死去。
“毒气奏效了!冲啊!”
秦卫国看到货仓窗口涌出的浓烟和里面传来的混乱惨叫,立刻知道机会来了!
一声大吼,他率先从弹坑中跃出!
其余五名队员紧随其后,端着枪,以最快速度冲向火车站站区!此刻小鬼子火力因毒气和重机枪哑火而大减,正是突破的绝佳时机!
几乎在同一时间,纸上诸葛亮率领的主力玩家部队已经到了第二哨所的环形工事。
看到前方弥漫的毒烟和正在冲锋的秦卫国小组,立刻明白尖刀组已经为他们撕开了口子!
“施梅林,坦克开路!”
听到电台中纸上诸葛亮的声音,施梅林瞬间明白他是要执行步坦协同作战战术,而执行这种战术的话显然那36辆雷诺Ft-17是不合适的。
“旗手传令,八九式,35式跟我前进,17式之后做固定炮台!”
命令通过旗语迅速传达下去。
四辆八九式坦克和六辆雷诺R-35坦克引擎发出阵阵咆哮,排成楔形攻击阵势,履带碾过焦土和废墟,越过第二哨所的环形工事,宛如一座钢铁之墙一般挡在步兵身前。
朝着火车站缓缓前进。
而剩下的36辆雷诺Ft-17则迅速分散开来,利用其低矮的车身和相对安静的特性,占据外围有利的射击位置,用车载机枪或小口径炮为进攻部队提供侧翼火力支援。
零星射来的鬼子步枪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只能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溅起几点火星。
偶尔有鬼子掷弹手试图发射,往往刚露出头,就被紧随坦克的步兵精准射杀,或是被雷诺Ft-17的机枪火力死死压制。
主力步兵潮水般跟在坦克后面,以坦克为移动掩体,一边前进一边清理两侧残存的鬼子兵。
“绕开,绕开!”
施梅林所在的首位坦克,正中对着已然成为雕像的打小就没死以及凌凡,顾不得小鬼子朝坦克射来的子弹,掀开车长舱门猛的挥舞手中的红绿旗子。
那两具已成雕像的尸体映入众人眼中时,眼中再也没有玩游戏的那种轻松,反倒是一股郁气升起。
80年前就是有着无数这样的先辈,才能让他们生活在和平之下。
和平不是说说就可以来的。
是子弟兵在为我们负重前行。
“狗日的小鬼子!”
“该死!”
“兄弟....走好!”
无声即是最大的愤怒。
没有人停留,也没有人要给他们收容遗体。
他们要让这两人看看浑河火车站是怎么被他们拿下来的,他们要用整个浑河火车站的小鬼子给两人陪葬。
火车站主楼内,古贺一男透过窗口看到这一幕,顿时心如死灰。
原本以为进攻浑河火车站只是小股部队,可没想到竟然是支那的主力部队,而且还有这么多的战车。
攻势之猛,远超他的想象。
重机枪阵地被毒气摧毁,外围工事接连被突破,士兵在对方绝对优势的火力下不断减员。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丢失火车站的重责和战败的耻辱感让这个被武士道洗脑的小鬼子彻底疯了。
“诸君,为天蝗陛下尽忠的时候到了!”
古贺一男抽出军刀,对着身边的士兵亦或者拿着脚盆鸡民众,声嘶嚎叫,“为帝国玉碎的时刻到了!让他们见识帝国武士的勇气!上刺刀!决死冲锋!板载!”
在古贺一男疯狂的煽动下,残余的鬼子兵和被征来的脚盆侨民仿佛被打入鸡血一般。
纷纷嘶吼着脱去上衣,露出精瘦或臃肿的上身,又从兜裆布或口袋里扯出早已准备好的“钵卷”(月经带),迅速在额头上系好。
月经带上面还写着“必胜”、“七生报国”“杀”之类的鬼画符。
古贺一男本人也脱掉了军官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额头上系着一条显眼的月经带头带,双手紧握着他的军刀。
赤红着眼睛,嚎叫着率先冲出了火车站主楼的掩体。
“天闹黑卡!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