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他们这次来谷一阁，脸上的气色比上次好多了。一进门，王老板就笑着递烟：“谷师傅，您说的那些忌讳，我们都改了！我把空调挪到客厅东边了，阳台窗户也换了厚窗帘；张总把缺角的地方补了木柜，还放了块泰山石；赵总家的镜子也挪走了——这几天明显感觉顺了，昨天厂里还回了笔大款！”
张总也跟着笑：“可不是嘛！我家那几天没再犯口舌，我老婆都说家里气场不一样了。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财位上摆点啥好？总不能空着吧？”
我刚泡好一壶普洱，给他们倒上，阿呆端着盘刚烤好的核桃过来，放在桌上：“王老板，你们先吃点核桃，我师傅这就给你们说摆啥。”
阿彩蹲在桌角，盯着核桃盘里的碎渣，时不时抬眼看看我，像是在等我讲“重点”。来福趴在门口，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红舌头吐出来，看着挺悠闲。
我喝了口茶，慢悠悠道：“财位摆东西，讲究‘相生’，不能‘相克’。最常用的，是‘聚宝盆’，但聚宝盆里的东西，得有说法。”
王老板赶紧掏出本子：“您说，我们记。”
“首先说‘土’。”我竖起一根手指，“财位要‘稳’，土能稳气。最好找‘四方土’——就是你家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土，各取一点混在一起。要是你们家附近有国家银行，取点银行花坛里的土最好，银行是‘聚财之地’，土里带‘财气’。”
阿呆眼睛瞪圆了：“师傅，去银行挖土，会不会被保安抓啊？”
我笑着拍了他一下：“傻小子，就取一点点，指甲盖那么大就行，谁会抓你？又不是让你挖人花坛。取完土，放在聚宝盆底层，上面放硬币——最好是乾隆通宝，放98枚。”
“98枚？”赵总好奇问，“为啥是这个数？”
“9代表天，8代表地，‘天地永康’，寓意财气能长久。”我解释道，“要是没有乾隆通宝，现在的硬币也行，别用外币，外币的‘气场’跟咱们不搭。放完硬币，再在上面摆个小貔貅，貔貅只进不出，能帮着守财。”
张总问：“那要是不想摆聚宝盆，放别的行不行？比如保险柜？”
“当然行。”我点头，“保险柜放财位上，是‘藏财’的好法子。但记住，保险柜里别放铁器——铁是‘煞气’，会克财。可以放金银首饰、存折这些‘财帛’，再放一小块朱砂，朱砂能镇宅，还能助财。”
王老板又问：“谷师傅，那摆件呢？比如玉石、水晶这些，能不能摆？”
“能摆，但得看材质。”我指着桌上的核桃盘，“像和田玉、黄水晶、紫水晶这些，温润的、颜色正的，可以摆；但别摆塑料的、玻璃仿的，那些是‘假气’，没用。还有，摆件要‘实心’，别摆空心的，空心的聚不住气。”
阿呆突然想起什么，跑回里屋拿了个陶瓷葫芦出来：“师傅，上次您说铜葫芦能收秽气，那这个陶瓷葫芦能不能放财位上？”
我接过葫芦看了看，是个青釉的，造型挺周正：“陶瓷葫芦也行，但得是素面的，别画太多花里胡哨的图案。放财位上，能‘收财气’，还能保家里平安。不过要注意，葫芦口得朝上，别朝下，朝下就成‘漏财’了。”
王老板把这些都记在本子上，最后问：“谷师傅，那摆完这些，还需要注意啥？比如要不要定期换东西？”
“不用常换，但要常擦。”我叮嘱道，“财位上的摆件、硬币，要经常擦干净，别落灰——灰是‘晦气’，落多了会盖过财气。还有，别让外人碰你财位上的东西，尤其是貔貅、葫芦这些，外人碰了会把财气带走。”
赵总这时从包里掏出个厚厚的红包，递到我面前：“谷师傅，这是看八字的费用——您上次说八字收费高，我们知道，这点钱您别嫌少，以后还得麻烦您。”
我看了眼红包，推了回去：“八字我就不给你们看了。你们现在找对了财位，避开了忌讳，又知道摆啥，这就够了。真正的财气，不是靠风水催出来的，是靠你们自己踏实做事攒出来的——你们把厂里的事管好，把家里的日子过顺，比啥风水都管用。”
王老板还想推辞，我摆了摆手：“就当是我给你们的提醒。以后要是遇到啥小麻烦，再来谷一阁找我，别总想着靠风水走捷径。”
他们走的时候，太阳快落山了，晚霞把谷一阁的门脸染成了暖红色。阿呆看着他们的车走远，问我：“师傅，他们以后会不会真的发财啊？”
我摸了摸阿彩的头，看着门口的桃树和槐树：“发不发财，看他们自己。但我知道，他们以后的日子，肯定会比以前顺——因为他们懂了，风水不是玄学，是过日子的讲究，是对生活的用心。”
阿彩“喵”了一声，跳上门槛，看着天边的晚霞。来福也跟着凑过来，红舌头舔了舔我的手。谷一阁的傍晚，安安静静的，却透着一股子踏实的劲儿——就像那些认真过日子的人，只要用心，财气自然会慢慢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