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琦慵懒地躺在他那张奢华的帝王床上,身下的埃及棉床单柔软得如同云朵。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是刚才那场激烈情事留下的余韵。
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未喝完的威士忌,冰块已经融化,琥珀色的液体在台灯下泛着微光。
乔禾已经离开近一个小时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以及满屋的孤寂。
此时他感到一丝无聊,身体里那股刚刚被满足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滑向床头柜。
拿起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那张精致却带着一丝阴鸷的脸上。
他的指尖在通讯录上方悬停,目光落在乔禾这个名字上。
如果此刻直接叫她回来,似乎太过明显,也太过急切。
毕竟,他清楚地记得乔禾临走前发给丈夫的那条信息:
“老公,我这边加班结束了,正准备回家,今天应该能早一点到家做饭。”
如果让乔禾在刚说要回家的几分钟后又返回,势必会引起她丈夫的怀疑。
杨诗琦虽然不把乔禾的丈夫放在眼里,但他一向喜欢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不留任何把柄。
不过他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有些时候让女人明白自己的位置,保持她的恐惧感也是一种乐趣。
电话很快接通,只响了两声。
杨诗琦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静静等待着,享受着这种掌控感。
乔禾正坐在出租车后座,车窗外是郑城夜晚的流光溢彩。
她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按摩着太阳穴。
刚从杨诗琦的别墅出来,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身心俱疲。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一种熟悉的恐惧感从脚底升起。
不是已经让他满意了吗?
她刚离开不到一个小时,为什么又打电话来?
难道他还想要什么?
或者是她做得不够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慌。
然后接通了电话,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喂?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杨诗琦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你有没有开免提?”
乔禾迅速扫了一眼前方的出租车司机。
他正专注地开着车,似乎对后座的乘客毫无兴趣。
她小声开口,声音压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我戴着耳机呢,说吧。”
杨诗琦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慵懒和戏谑,却让乔禾感到一阵寒意。
“我现在无聊了,你懂的。”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乔禾的心上。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当然懂,这个男人的无聊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消遣,而是一种难以填满的欲望。
每一次的妥协都只会带来更多的索取,而她早已深陷这片泥沼无法脱身。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杨诗琦的下一句话并非要求她立刻返回。
“现在给我约一个小姐,要干净的,快点。”
他的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乔禾愣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以为他会让她回去,却没想到是要她帮他找其他人。
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但也隐隐松了一口气。
至少今晚她能回家,能面对丈夫和孩子,能暂时摆脱这个噩梦。
她迅速打开手机通讯录,指尖在屏幕上方徘徊。
杨诗琦口中的干净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不是指职业背景,而是指那些没有被社会染指的女孩,那些清白单纯未经世事的处女。
这种要求让她感到一阵恶心,但她不敢拒绝也不敢质疑。
她的目光落在大学室友群上,心中闪过一丝迟疑。
那是她曾经最亲密的伙伴们,一起度过四年青春岁月的人。
她们曾一起熬夜复习,一起分享心事,一起畅想未来。
如今她们各自有了不同的生活轨迹,但那份大学时代的情谊依然在心底某个角落悄悄保存。
乔禾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最终停在一个室友的头像上。
记忆里这个室友向来洁身自好,大学数年一点绯闻都没有,甚至被同学们戏称为冰山美人。
她总是穿着最朴素的衣服,背着最普通的书包,把所有时间都投入到学习中。
毕业后也一直保持低调,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乔禾几乎能肯定,林雅到现在都还是处女。
乔禾的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针扎了一下,痛得她几乎要缩回手指。
她想起了大四那年,自己因为家庭变故差点辍学,是那个室友偷偷帮她垫付了学费,还安慰她说:
“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姐妹,有困难一起扛。”
那时的温暖和信任,如今却被她用来做这种卑劣的事情。
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从心底涌起,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内心的挣扎。
但当她再次睁开眼,看到杨诗琦发来的那条威胁短信:
“别让我等太久,不然你知道后果”
时,那点仅存的良知瞬间被恐惧吞噬。
她太了解杨诗琦了。
这个男人表面上彬彬有礼,举止得体,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他有无数种方法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尤其是在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之后。
她的工作她的家庭她的孩子甚至她珍视的一切,都会在他的掌控下化为乌有。
乔禾的手指微微颤抖,但还是点开了室友的头像拨通了电话。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去兼职,杨诗琦说过会给丰厚的报酬。
这对一个普通上班族来说,或许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反正以她对杨诗琦的了解,他要找的不一定是那种职业小姐。
只要最后给足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让她感到一阵羞愧,但她别无选择。
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起,范茹雪清脆而略带疑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乔禾?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乔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自然:
“喂?我这边有个临时的兼职,报酬特别丰厚,你要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