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了。”
“以无尽星空为证,以亿万信仰为柴……”
“点燃吧!”
“我的——神火!”
陈银的意识在钢之魂纹章的深层空间内,庄严宣告,仿佛手握无形权杖,即将点燃那贯穿虚数之树的两道辉煌阶梯尽头的永恒神座。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汹涌磅礴的信仰洪流即将在源头被他引爆,化作照亮宇宙的、独属于“正义”与“勇气”的、全新的命途烽火!庄严、肃穆、史诗感拉满!
然而,就在这意念即将触及那冥冥中神火之源的刹那——
“啪!”
一声清脆响亮、力道十足的耳光,狠狠扇在了陈银(意识体)的“脸”上!不是比喻,是真·物理(?)意义上的耳光!直接把他从那种玄之又玄、即将触及宇宙本源的顿悟状态,硬生生扇了出来!
“嗷——!!!”
陈银惨叫一声(当然是意识层面的),整个人像是从万丈高空失足坠落,猛地一个激灵,眼前一花,神座、阶梯、信仰洪流、乃至整个钢之魂空间的幻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自己位于超银河大红莲号舰长休息室的合金天花板。
他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虽然是意识体挨打,但痛感真实无比),眼神茫然,大脑一片空白。
“我……我刚才是不是差点就点燃神火了?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成为执掌‘正义’与‘勇气’的双料星神、走上人生巅峰、迎娶……啊呸,已经迎娶了……总之我是不是马上就要牛逼大发了?!” 他心中疯狂吐槽,然后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哪个混蛋敢打扰我登神?!老子……呃……”
他愤怒的目光聚焦,然后……瞬间熄火,变成了惊愕、心虚,外加一丝丝后怕。
只见他床前,一个巨大的、通体碧绿、体内仿佛有无数螺旋星系在旋转、背后火红披风无风自动、脸上戴着标志性红色星状目镜的机器人,正抱着它那巨大的、一看就很有力量的机械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姿态,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无奈,以及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家长式责备。
正是天元突破红莲螺岩!他老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以实体形态(当然是缩小版的,不然这休息室早就爆了)站在了陈银床前,刚才那记“爱的唤醒巴掌”,显然就是出自这位大佬之手。
“醒了?” 红莲螺岩那带着独特回响、仿佛能钻破天际的声音,在陈银脑海里直接响起,语气平淡,但陈银愣是听出了三分嘲讽、七分无语,“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小子心里没点数?全宇宙的信仰之力都快把你这小破船压塌了,虚数之树上那两条新命途的火苗都开始乱窜了,就等着你这源头去点那把火,正式宣告‘正义’和‘勇气’登堂入室。结果你倒好,搁这儿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哈喇子都快流到枕头上去了!”
陈银:“……” 他下意识抹了抹嘴角,干的。但大佬的指控他不敢反驳。
“我……我没睡!我就是……就是闭目养神,调整一下状态,准备以最饱满的精神迎接历史性的一刻……” 陈银试图狡辩,声音越来越小。
“调整状态?调整到差点灵魂出窍、意识沉到钢之魂底层数据库里跟贾维斯下五子棋去了是吧?” 红莲螺岩毫不留情地戳穿,星状目镜闪烁着“我早就看穿一切”的光芒,“要不是我今天心血来潮,想着过来看看你小子准备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得等那信仰之力憋不住,把你从梦里炸醒,你才慌慌张张爬起来穿裤子?”
陈银被怼得哑口无言,脸皮发烧。他刚才好像、似乎、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走神,然后因为连日来筹备登神仪式、协调赛博坦内外事务、安抚(?)后宫(划掉)家眷们情绪,精神有点疲惫,加上那信仰洪流汇聚的感觉实在太舒服、太温暖,像泡在温泉里……然后就……不小心……睡着了?
“对、对不起!红莲螺岩大哥!我错了!我这就去准备!立刻!马上!” 陈银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从床上滚了下来)站直身体,立正,低头,认错态度极其端正。开玩笑,这位可是能钻破宇宙之壁、用气势吼碎反螺旋族的猛人,更是他未来“勇气”星神马甲的本尊原型!得罪不起,绝对得罪不起!
“哼!” 红莲螺岩冷哼一声,抱着的手臂放下了一只,指了指门口,“赶紧的!磨磨蹭蹭,像个娘们……呃,算了,你家里那几位比娘们还猛。总之,快点!别让全宇宙看笑话!我和ZERo、皇帝、破坏神他们可都在那边等着给你镇场子呢!”
“是是是!马上就好!” 陈银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冲进洗漱间,用最快速度完成个人清洁,然后手忙脚乱地套上早就准备好的、用于登神仪式的正式礼服——一套结合了赛博坦风格与地球东方元素、黑底金边、绣有螺旋纹路的劲装。虽然赶时间,但他还是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和头发。嗯,虽然是被打醒的,但登神这么庄重(?)的时刻,形象不能太邋遢。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被大佬扇醒的惊悸和即将登神的激动(以及一点点起床气),陈银推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
门外,一道温婉的身影早已静静等候。提亚马特,他的创世母神,此刻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头顶的龙角收敛了光华,显得柔和而慈祥。她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散发着食物香气的多层保温食盒,看到陈银出来,温柔的眼眸中满是关切与骄傲。
“妈。” 陈银心中一暖,赶紧叫了一声。无论他变得多强,未来会成为怎样的存在,在提亚马特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需要母亲关怀的孩子。
“银。” 提亚马特走上前,伸出温暖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陈银刚才被“扇”过(心理作用)的脸颊,眼中带着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鼓励,“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 陈银用力点头。
“路上小心。” 提亚马特将食盒递过来,声音轻柔,“不知道点燃神火要多久,饿了就吃点。是我刚做的,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和麻婆豆腐,还有米饭。”
陈银接过还带着余温的食盒,鼻子有点发酸。登神啊!执掌命途啊!宇宙级大佬围观啊!这么严肃、这么史诗、这么牛逼哄哄的时刻,老妈担心的居然是他会不会饿肚子,还特意做了便当!这反差……也太温暖了吧!
“谢谢妈!我……我会尽快回来的!” 陈银抱了抱提亚马特,感受着母亲身上安宁祥和的气息,心中的最后一丝紧张也消散了。为了守护这份温暖,他也必须成功!
“去吧,孩子。去做你该做的事。” 提亚马特松开他,微笑着点头。
陈银拎着便当,转身朝着通往机库的通道快步走去。步伐坚定。
然而,还没走到通往机库的主升降梯,就在经过通往私人装备库的岔路口时,两道带着明显幽怨气息的身影,一左一右,从拐角处“闪”了出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左边,是穿着一身便于活动的冥界风格劲装、金发如瀑、双手叉腰、小嘴微微撅起的艾蕾什基伽勒。右边,是依旧穿着那身紫色连衣裙、抱着双臂、紫水晶般的眼眸“冷冷”盯着他、但微微鼓起的脸颊暴露了真实心情的安娜(美杜莎)。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未来的‘正义’与‘勇气’双料星神大人吗?” 艾蕾率先开口,语气酸溜溜的,“终于舍得从您那伟大的‘登神大业’规划中抽出宝贵的一分钟,瞧一眼我们这两个‘微不足道’的家属了?”
“哼。” 安娜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但眼角余光还偷偷瞄着陈银,“听说某些人最近忙着接收全宇宙的信仰,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怕是连家里还有两个‘黄脸婆’都忘了吧?是不是又在哪里,遇到了新的、更需要你‘拯救’或者‘给予勇气’的女神大人了呀?”
陈银:“……” 头皮发麻.jpg
来了来了!送命题环节!他就知道!这段时间为了协调赛博坦远征、梳理信仰通道、准备登神仪式,确实冷落了两位娇妻。以艾蕾的小醋坛子属性和安娜那外冷内热、实则心思细腻敏感的性子,不找他麻烦才怪!而且这联想能力……第七特异点的“黑历史”真是过不去了是吧!
“冤枉啊!艾蕾,安娜!” 陈银赶紧举起双手(连同便当盒)做投降状,表情诚恳得能滴出水来,“我对着钢之魂发誓,这段时间绝对没有招惹任何异性!不,连雌性生物都没多看一眼!我天天不是跟贾维斯核对数据,就是跟先觉天他们开会,要不就是冥想感受信仰洪流,忙得脚不沾地,连睡觉都是在……呃,在调整状态!” 他差点说漏嘴自己在睡觉,赶紧改口。
“真的?” 艾蕾眯起眼睛,金色的眸子闪烁着审视的光芒,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陈银身上,仰头盯着他的眼睛,“那你说,上次答应陪我去新发现的‘水晶花海’星域度假,是什么时候?上上次说好要尝尝我新研究的‘冥界风味仰望星空派’,又是什么时候?还有上上上次……”
“我错了我错了!” 陈银冷汗都快下来了,艾蕾这记性也太好了!“等登神仪式一结束!我保证!立刻!马上!陪你去!派我也吃!吃十个!”
“谁要你吃十个了!想撑死然后去找别的女神吗?” 艾蕾气鼓鼓地捶了他胸口一下,力道不重,但醋意十足。
“还有我。” 安娜幽幽地开口,声音不大,但杀伤力极强,“你说要教我那个‘螺旋力’的基础运用,帮我更好地控制‘怪力’。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陈银‘老师’。”
陈银:“……” 罪加一等!他怎么把这事忘了!当时安娜对螺旋力很好奇,他随口答应下来,结果一忙就……
“教!回去就教!手把手教!包教包会!” 陈银指天画地,发誓赌咒。
看着陈银手忙脚乱、满头大汗解释的样子,艾蕾和安娜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狡黠和得逞的笑意。她们当然不是真的怀疑陈银出轨(毕竟有贾维斯全天候无死角监控……咳,是守护),只是这段时间确实被冷落了,心里有点小委屈,加上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们也想刷点存在感,让这个木头夫君记得家里还有两个望夫石。
然而,就在陈银好不容易把两位姑奶奶哄得面色稍霁,气氛刚刚有所缓和之时——
“哎呀呀~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呢~” 一个娇媚慵懒、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
“还是说,正是时候~?” 另一个几乎一模一样,但语调更显活泼促狭的声音接上。
只见通道另一头,两位容貌绝美、气质却截然不同的女神,正依偎在一起,笑吟吟地看着这边。正是安娜的两位姐姐——斯忒诺与尤瑞艾莉!
斯忒诺依旧那副慵懒华贵的模样,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劲,但看向陈银的眼神却充满了看乐子的兴味。尤瑞艾莉则一脸“抓到你了”的坏笑,对着陈银挤眉弄眼。
“大姐!二姐!” 安娜脸一红,艾蕾也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
“我们可爱(可怜)的妹妹们哦~” 斯忒诺慢悠悠地走过来,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艾蕾的额头,“男人啊,都是这样,得到了就不珍惜~尤其是这种即将登临神位、注定要吸引无数狂蜂浪蝶的‘大人物’~说不定心里正盘算着,等成了星神,要开后宫,收他三千神女呢~”
“就是就是!” 尤瑞艾莉唯恐天下不乱地附和,蹦跳到安娜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安娜你也太老实了!就该学学我们,当年在岛上,那些胆敢靠近的臭男人,哪个不是被我们变成石头丢进海里喂鱼?对这种有了新人忘旧人的负心汉,就不能客气!”
陈银听得脸都绿了:“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大姐二姐!求你们了,口下留情!”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俩姐姐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煽风点火的!
果然,原本已经被哄得差不多的艾蕾和安娜,被两位姐姐这么一“提醒”,顿时又“醒悟”过来,看向陈银的眼神再次变得危险。
“好啊!陈银!你果然在打别的主意!” 艾蕾气得跺脚。
“三千神女?你想得美!” 安娜的声音也冷了下来,身边隐隐有紫色的魔力(石化魔眼预备)在涌动。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大姐二姐你们别添乱了!” 陈银欲哭无泪,求助地看向两位罪魁祸首。
斯忒诺和尤瑞艾莉则是一脸“不关我事”“我们只是说了点大实话”的无辜表情,但眼中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能看到这个平时总是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妹夫(?)吃瘪,简直是她们无聊神生中最大的乐趣之一。
接下来的几分钟,对陈银而言堪称“惨无人道”。在两位姐姐的“声援”下,艾蕾和安娜的“小拳拳捶你胸口”攻势再次升级,变成了混合了拧、掐、挠、以及附带微弱神力冲击的“爱的教育”。陈银不敢还手,只能抱着便当盒左支右绌,连连求饶,形象全无。
“叫你冷落我们!”
“叫你整天忙忙忙!”
“叫你……(想不出词了)反正就是你的错!”
“姐姐说得对!打他!”
斯忒诺和尤瑞艾莉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时不时还“好心”地指出陈银的防御漏洞:“哎呀,妹夫,左边!艾蕾攻你左肋了!”“安娜,用点力!对,踢他小腿!男人最怕踢小腿了!”
十分钟后。
陈银生无可恋地靠在墙上,发型凌乱,衣服皱巴巴,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多了好几处不明显的红印子(两位夫人还是心疼的,没真用力)。便当盒倒是被他保护得好好的,稳稳抱在怀里。
艾蕾和安娜发泄了一通,气也消了大半,再看陈银这副惨样,又有点心疼。艾蕾掏出小手帕,别扭地给陈银擦了擦不存在的灰,安娜则默默整理了一下他被扯歪的衣领。
“下次……下次再敢冷落我们这么久,就不止这样了!” 艾蕾红着脸,小声威胁。
“嗯。” 安娜也轻轻点头,紫眸中闪过一丝关切,“……小心点。”
陈银心里一暖,知道这关算是过了。他一手抱着便当,一手张开,将两位妻子轻轻揽入怀中,在她们额头各自印下一吻。
“对不起,这段时间冷落你们了。等我回来,一定好好补偿。” 他语气郑重地承诺,“登神之后,应该能清闲不少,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水晶花海,我教你螺旋力,尝尝艾蕾的新菜,再把大姐二姐也叫上,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谁、谁要跟你一家人聚了!” 艾蕾脸红得更厉害了,但没挣脱。
“嗯。” 安娜将脸埋在陈银肩头,轻轻应了一声。
“快去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艾蕾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恢复了傲娇的模样。
“小心。” 安娜也退开一步,轻声叮嘱。
陈银点点头,再次紧了紧怀里的便当盒,对不远处还在偷笑的斯忒诺和尤瑞艾莉做了个“你们给我等着”的口型,换来两人更欢快的笑声。然后,他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机库方向走去。
经过这一番“家庭温馨(?)小插曲”,他心中最后一丝因登神而产生的忐忑与疏离感也消散了。他不是去成为一个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概念神,而是去获取力量,为了更好地守护他所爱的人,守护这个他亲手参与缔造、充满无限可能性的家园。
来到专用通道前,绿色的螺旋光晕亮起,瞬间将他传送至超银河大红莲号的核心机库。
巨大的机库灯火通明,却异常空旷安静。只有贾维斯那优雅的英伦腔电子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响起:
“先生,您来了。一切已准备就绪。登神仪式所需的信仰通道锚定坐标、能量导流矩阵、虚数接口稳定器均已调试至最佳状态。魔神凯撒主体及凯撒朋友号(Kaiser pilder),自检完成,随时可以启动。”
陈银抬头望去。机库中央,那尊黑金相间、巍峨如山、散发着无尽威严与力量的钢铁巨神——魔神凯撒,正静静地屹立在那里。明黄色的光学镜黯淡着,仿佛在沉睡。而在它脚边,一架流线型、红白相间、造型锐利的飞行器——凯撒朋友号,正停放在专用的起飞平台上,舱门已然打开。
“辛苦了,贾维斯。还是你靠谱。” 陈银感慨了一句,走到凯撒朋友号旁边,最后检查了一下怀里的便当盒,嗯,没洒。然后,他戴上了与魔神凯撒神经链接专用的、带有金色V字天线的头盔,翻身进入了凯撒朋友号的驾驶舱。
舱门关闭,系统自检灯光依次亮起。陈银坐在驾驶座上,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操纵杆。熟悉的触感传来,钢之魂纹章在手臂上微微发热,与凯撒朋友号、与前方那尊沉睡的巨神,产生了深沉的联系。
“贾维斯,启动最终程序。准备连接魔神凯撒,启动‘登神协议’。” 陈银沉声道。
“收到,先生。启动最终协议。凯撒朋友号,发射程序就绪。祝您武运昌隆,先生。” 贾维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可靠。
“发射!”
凯撒朋友号的引擎喷射出炽热的蓝色尾焰,推动着它轻盈地滑出机库,在超银河大红莲号内部的引导通道中疾驰,很快便飞出了战舰,来到了外部的宇宙空间。
眼前,是浩瀚无垠的星海,以及悬浮于战舰前方,如同守护神般的魔神凯撒。陈银调整方向,将凯撒朋友号的机头,对准了魔神凯撒头部那个特定的、如同王冠般的对接凹槽。
“就是现在!pilder——on!”
陈银低吼一声,将推进杆一推到底!凯撒朋友号尾部的主推进器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化作一道红色的流光,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魔神凯撒的头颅疾射而去!
精准!迅猛!毫无滞涩!
“咔嚓!轰——!!!”
凯撒朋友号如同归巢的利箭,精准地嵌入了魔神凯撒头部的对接凹槽!复杂的机械结构瞬间咬合、锁定!澎湃的能量从凯撒朋友号的核心,疯狂涌入魔神凯撒庞大的身躯!
“嗡——!!!!”
魔神凯撒那黯淡的明黄色光学镜,骤然点亮!如同两轮在黑暗中升起的太阳,爆发出洞穿虚空的璀璨光芒!无与伦比的威压,混合着“正义”的凛然与审判之意,如同实质的冲击波,以魔神凯撒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席卷开来!周围的星空,仿佛都在这股威压下微微震颤!
“吼——!!!!”
魔神凯撒仰头发出一声无声的、却震撼灵魂的咆哮!它“活”过来了!不再是冰冷的机甲,而是承载着“正义”命途、汇聚了亿万信仰、即将登临神座的活着的神只化身!
陈银的意识,在这一刻与魔神凯撒完全同步。他即是凯撒,凯撒即是他。他能感受到那奔涌在凯撒体内、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来自无数星球的信仰之力,能感受到虚数之树上,那两条璀璨的阶梯正在发出强烈的召唤,阶梯的尽头,那代表着“正义”与“勇气”的神座,正在共鸣、震动,等待着最后的“点火”!
他操控着魔神凯撒,缓缓转过头,明黄色的目光,投向了机库另一侧,那静静悬浮着的、碧绿色的身影——天元突破红莲螺岩。
“红莲螺岩大哥,” 陈银(通过魔神凯撒)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昂扬,“我这边,准备好了!”
红莲螺岩那巨大的身躯微微动了动,星状目镜转向魔神凯撒,仿佛点了点头。
“啊,那就别磨蹭了。” 红莲螺岩的声音依旧带着那股子钻破一切的冲劲,“走吧,小子。让全宇宙都看看,属于你的‘正义’,和你的‘勇气’,到底能燃起怎样的一场……盛大烟花!”
话音落下,红莲螺岩背后的红色披风无风自动,体内那无尽的螺旋力开始沸腾、轰鸣!碧绿的身躯爆发出贯穿次元的螺旋光焰!
“上了!天元突破——红莲螺岩!”
“我的钻头,可是要突破天际的啊!!”
伴随着这标志性的、响彻灵魂的战吼,碧绿色的巨人化作一道撕裂星空的螺旋钻头,率先冲向预定好的、位于超银河大红莲号上方、早已用庞大信仰之力与虚数能量构筑好的登神祭坛坐标!
“我们走!魔神——凯撒!”
陈银亦不再犹豫,魔神凯撒背后的V形飞翼喷射出绚烂的尾焰,黑金色的巨神紧随其后,化作一道黑色的雷霆,冲破虚空,与那碧绿的螺旋,一同奔赴那决定命运、点燃神火的终极仪式!
登神之路,于此,正式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