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文英俊的脸庞冷若冰霜,嘴唇紧抿,锐利的目光中透着强烈的怒意。
他冰冷地盯着那名侍者,每一个字都仿佛凝结着寒霜,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为之战栗。
见我走出来,他扶我在沙发上坐下。我转向那名侍者:“是谁让你传信的?”
“是一位女士,姜小姐。我没看清她的脸,她让我通知您去四层休息区,还说您必须单独前往。”
侍者脸色惨白,抖得像见了鬼,显然恐惧到了极点。
陈伟文的一名助手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先生,这是从海里打捞上来的衣物!”
我急忙看去,是一套深灰色运动服。
我肯定地说:“对,就是这个颜色。当时袭击我的是个穿连帽运动服的黑影,所以我没看清脸。”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 —— 一个黑影猛地冲过来,我向后倒去,坠落来得太突然,我强睁开眼……
“看来 ——”
我话未说完,又有人进来喊道:“先生,查到人了!”
助手递给陈伟文一部手机,里面下载了监控录像。
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然后把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放大的图像赫然是安翘。
我默默把手机递给明莎,她瞥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这个大胆的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明莎皱眉说道。
“带她进来!”
陈伟文的声音带着慑人的威严。
很快,一名助手押着仍在反抗的安翘走进房间。
“你们这是干什么?以为能关住我吗?还想怎么样?放我走!”
她被强行推进来,冲到客厅中央,看到我们时似乎愣了一下,语气也软了下来,“你们想干什么?”
“半小时前你在哪里?” 陈伟文的声音尖锐而穿透力十足。
“我 —— 我在自己房间,不是你们让我别离开的吗?”
她毫无歉意地反驳道。
戴伦拿着那套运动服走近她:“这是谁的?”
安翘紧张地后退,盯着那套衣服。
戴伦怕她看不清,把衣服展开:“看清楚了!”
“是我的!” 安翘结结巴巴地承认,显得十分慌乱。
戴伦看向陈伟文,继续追问:“为什么把它扔进海里?”
安翘似乎有些困惑,同时又明显害怕陈伟文和戴伦。
“说!”
“我没有扔!我刚买的,想着可能会穿!”
她哆嗦着,用力咽了口唾沫。
戴伦把还在滴水的衣服扔给她:“穿上!”
“穿上?” 她怀疑地看着戴伦,注意到衣服还在滴水。
“穿上!” 戴伦厉声重复,安翘无奈又恼怒地穿上了湿淋淋的运动服。
“好了吧?”
戴伦转向还在发抖的侍者,“是她吗?”
侍者害怕地飞快瞥了一眼穿着湿衣服的安翘,又回看她,似乎不太确定:“从身形和声音看……”
戴伦把安翘的连帽兜拉起来:“再仔细看。”
“我 —— 看起来像她!” 侍者结巴着说。
“看起来像?别胡说八道!我一直待在房间里,哪儿也没去,怎么会有人长得像我?”
安翘大喊,一脸困惑。她意识到事情不会善了,否则他们不会进行这么严厉的审讯。
“你说衣服还在房间里,具体放在哪里?”
戴伦继续审问安翘,语气毫不松动。
“在我的行李箱里!”
戴伦与守在门口的助手交换了一个眼神,助手立刻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