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赛当晚,监狱地下活动室挤满了疯狂的囚犯。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血腥味和雄性荷尔蒙的浓烈气息。
冷卿月被年荡云护在角落,他的手臂自然地环着她的肩膀。
“紧张吗,小美人?”年荡云低头问,呼吸喷在她的发间。
她注视着擂台上的霍松敛。他脱去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肌肉线条如雕塑般完美。
与马库斯那种蛮横的壮硕不同,霍松敛的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精准的力量。
“他会赢。”她平静地说。
年荡云轻笑:“当然会赢。男人在心上人面前总是特别英勇。”
他的手指轻轻卷起她的一缕黑发,“不过我更想知道,如果他输了,你会为他流泪吗?”
擂台上,霍松敛的目光穿过人群,与她的视线相遇。
那一瞬间,冷卿月感到一种奇异的联结——像是默契,又像是某种未言明的承诺。
比赛开始。
马库斯像一头蛮牛般冲向霍松敛,每一拳都带着致命的力量。
而霍松敛移动如猎豹,优雅地避开攻击,找准机会给予精准反击。
“漂亮!”年荡云在她耳边喝彩,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看啊,他为你而战的模样多么迷人。”
他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冷卿月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兴奋——不是为了暴力,而是为了那种充满美感的对决。
当霍松敛一记重拳将马库斯击倒在地时,全场沸腾。
霍松敛站在擂台中央,汗水沿着他结实的胸肌滑落,目光再次锁定冷卿月。
那一刻,她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炽热——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她。
回牢房的路上,霍松敛走在她身边,沉默但存在感强烈,他的指关节擦伤了,渗着血丝。
“你的手。”她轻声说。
他低头看了看:“小伤。”
进入牢房后,霍松敛径直走向浴室冲洗,冷卿月坐在床边,能听见水流声和他偶尔因疼痛发出的轻微吸气声。
当霍松敛走出浴室,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时,冷卿月站起身:“我帮你处理伤口。”
他微微一怔,然后点头,冷卿月取来医药箱,示意他坐在床边,她跪在他身前,小心地为他的指关节消毒上药。
这个姿势让她几乎处于他的双腿之间,脸贴近他的腹部。
霍松敛的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水珠从他结实的胸膛滑落,消失在毛巾边缘。
“为什么为我而战?”她轻声问,手指轻柔地包扎伤口。
霍松敛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你知道为什么。”
他的掌心滚烫,眼神更加炽热,冷卿月抬头,与他对视,在那双一向冰冷的眼睛里看到了燃烧的火焰。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与上次不同,少了几分试探,多了几分确定,他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背,将她拉近。
冷卿月回应着他的吻,手指插入他湿漉漉的发间,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隔着薄薄的衣料,坚硬而炽热。
“霍...”她轻声喘息。
霍松敛的吻沿着她的下颌滑向颈侧,在那里留下湿润的痕迹,他的手掌从她的后背滑向腰际,轻轻揉捏。
就在这时,牢房门被推开,乌怀江蹦跳着进来:“哇哦,我是不是又打扰了什么?”
霍松敛迅速拉过被子盖住冷卿月,眼神冰冷地看向门口:“滚出去。”
乌怀江娃娃脸上的笑容不变:“别这么凶嘛,霍老大,我只是来告诉卿卿,典狱长明天要见她。”
他的目光在凌乱的床铺和冷卿月泛红的脸颊上扫过,“不过看来...你们有更重要的事。”
门重新关上后,霍松敛低头看着怀中的冷卿月:“明天我陪你去。”
她轻轻摇头:“不必。我能应付。”
他的手指抚过她颈上的吻痕:“我不想你再单独见他。”
这种占有欲的语气让冷卿月微微一怔,霍松敛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收回手,站起身。
“随你。”他简短地说,转身走向自己的床位。
深夜,冷卿月躺在床上,回想齐天南的提议和霍松敛的保护。系统008轻声提醒:【宿主大人,越狱计划完成度37%。需要加快进度。】
她轻轻摩挲着藏在枕下的钥匙——乌怀江给的那把档案室地下室的钥匙,也许那里有她需要的东西。
第二天清晨,冷卿月趁其他人还在熟睡,悄悄来到档案室。
用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后,她发现这里堆满了废弃的档案和设备。
在角落的一个旧箱子里,她找到了令她心跳加速的东西——一套完整的监狱警卫制服,以及一张磁卡钥匙。
“惊喜吗?”乌怀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蹦跳着走下楼梯,娃娃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我特意为卿卿准备的。”
冷卿月握紧磁卡:“你想要什么回报?”
乌怀江歪头看着她:“一个吻怎么样?”
他走近,不像年荡云那样充满诱惑,也不像霍松敛那样带着压抑的热情,而是像顽皮的孩子索要糖果。
但他的眼神深处,是冰冷的算计。
“或者,”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制服领口,“你可以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冷卿月后退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乌怀江轻笑,突然将她拉近,身体紧贴着她:“别装了,卿卿,我们都知道你在计划什么。”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背,力道适中地按压着她的脊柱,“我只是想分一杯羹。”
他的吻突然落下,不像其他男人那样带着情感或欲望,而是纯粹的标记——像野兽在领地边缘留下气味。
冷卿月的手抵在他胸前,能感觉到他平稳的心跳和结实的肌肉。
当乌怀江退开时,他的笑容依旧天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卿卿,多一个内应,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他蹦跳着离开后,冷卿月靠在箱子上,轻轻擦拭嘴唇。
乌怀江的危险在于他的不可预测——他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敌人,全凭一时兴致。
那天下午,冷卿月在图书馆再次遇见樊然,他正在研究一本解剖学着作,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专注而狂热。
“完美的比例,”他喃喃自语,然后抬头看见她,“啊,正好。”
他取出一卷软尺:“可以帮我个忙吗?”
冷卿月警惕地看着他:“什么忙?”
“只是测量一些数据。”他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你的身体比例非常特殊,我想记录下来。”
她本想拒绝,但想到樊然在监狱内的特殊地位和资源,点了点头。
樊然的测量极其专业而精确,他量了她的肩宽、臂长、腰围,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避免不必要的触碰。
“转身。”他轻声说。
冷卿月转身,感觉到软尺绕过她的胸部,樊然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平稳而克制。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带着科学家的狂热,“人体的黄金比例是1:1.618,而你...”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脊椎上,“从这里到这里的距离,完美符合。”
他的触碰很轻,却让她感到一阵战栗,这不是情欲的触碰,而是对完美的崇拜——某种程度上,更加危险。
“够了。”她转身,打断他的测量。
樊然推了推眼镜,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如你所愿,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相机:“一张照片,只是为了研究。”
冷卿月摇头:“不可能。”
“可惜。”他收起相机,然后突然靠近,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异常明亮,“那么,让我再仔细看看你的眼睛,那种独特的灰色,我从未在其他人身上见过。”
他的脸靠得极近,呼吸交织,冷卿月能看见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和他眼中那种近乎痴迷的专注。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门被推开,慕行君安静地走进来,看见樊然与冷卿月靠得如此近,他的眼神瞬间阴沉。
他大步走来,强硬地插入两人之间,将冷卿月护在身后,与樊然对峙的姿态,像守护宝藏的恶龙。
樊然轻笑:“放松,慕先生,我只是在进行科学研究。”
慕行君没有回应,只是固执地拉着冷卿月离开,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
回到牢房,慕行君从枕头下取出一个小木雕——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与她胸前的胸针一模一样。
“礼物。”他轻声说,眼神期待。
冷卿月接过木雕,发现做工极其精细,每一处纹理都经过精心打磨:“很漂亮,谢谢你。”
慕行君的脸上露出一个罕见的、真实的微笑,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然后迅速收回,像害羞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