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杉看着这么好用的仆人夫妻离去,心底竟泛起一丝莫名的不舍。毕竟这对夫妻不仅手脚麻利,而且任劳任怨,经过他稍加“驯服”,如今用起来当真得心应手,比那些不听使唤的伴侣们强了太多。
这两夫妻速度还真跑得快,等蓝杉慢悠悠赶到堪察加河下游东岸的布尔舍列茨克时,他们也差不多到了位于勒拿河中游的雅库茨克(rkyтck)。此刻那里的总督为伊万·鲍里索维奇·佩斯捷利(nвah Бopncoвnч Пecтeль),这位总督和当地两千多名罗刹人可算是因祸得福——他们再也不用在这片罗刹人的流放之地苟延残喘了。
那群姑娘依然在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还没有动身,蓝杉也不打算过去催了。他索性在这风平浪静、阳光和煦的海边,翻出了之前准备的海钓装备。此时此地,正值红点鲑的产卵季,它们的洄游路径与鳕鱼的索饵场在潮汐作用下恰好形成短暂重叠,眼下海里的鱼群如此密集,总不能再空手而归了吧。
蓝杉在这堪察加半岛布尔舍列茨克崎岖的火山岩海岸边,仔细打量地形,最终找到了一片海礁石区。他站稳身形,传送上去后,先细致地规划了延绳钓的布局:用捡来的鲸骨制成的浮子精准调节钩组深度,每五十米设置一个重物防止钩组相互缠绕,接着将二百米长的麻绳缓缓沉入十五米深的海底,每隔三米便系上一枚带倒刺的铁钩,钩上挂满腐烂的鱼肝——这是吸引底层鳕鱼的关键诱饵。
铁钩上的腥味随洋流缓缓扩散开来,很快便将那些原本在海底沙泥中逡巡的鳕鱼群吸引了过来。随着蓝杉不断调整浮标深度,仅仅过了不到五分钟,浮标突然猛地下沉并剧烈横移,他当即抄起绞盘大力收线。一尾体长一点二米、重约三十公斤的太平洋鳕被拖出水面,布满藤壶的背部泛着青灰色的冷光。蓝杉单手将它高高提起,它却在水面上不停地剧烈挣扎,真是一条漂亮的好鱼,蓝杉不禁笑道:“合作愉快啊!”
他从未想过钓鱼能如此顺利,蓝杉十分开心,暗自感叹:“此处真是钓鱼佬的福地!”钓鱼佬一时兴起,打算趁胜追击,再接再厉,扩大战果,于是又下了几轮延绳钓,然而这一次,鱼群仿佛集体开了会,再也不肯赏脸——浮标纹丝不动,之前下的鱼肝倒成了海底鱼儿的美餐。难道那条大鳕鱼是鱼群派来的“外交大使”?专门来感谢蓝杉替它们清除了那些在此地过度捕捞的罗刹人?
既然延绳钓此路不通,也不要紧,那就换一种钓法。蓝杉取出用桦树皮浸泡后雕刻成鲑鱼卵形状的路亚饵,其内部嵌入发光的磷虾干碎屑,水下可见度极高。他又拿起一根用桦木自制的简易路亚竿——这是用当地冷杉木削制的长杆,顶端系着浸过鱼油的马鬃线,线末端拴着自制的路亚饵,还绑上细麻绳和鱼鳞,用以模仿红点鲑天敌的鳞片反光。
蓝杉选择一处湍急溪流入海口,此处正是红点鲑逆流产卵的必经之地。他模仿红点鲑食谱上鱼幼体的跳跃轨迹,突然将假饵甩向激流区,马鬃线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假饵入水后,他快速抽动竿尖,使假饵在激流中划出“Z”字形轨迹,如同受伤的鳟鱼挣扎。红点鲑群被水中闪烁的银白色鳞片光斑吸引,猛然窜起咬饵。蓝杉手腕轻抖,钓线绷紧的瞬间,一尾约一公斤的红点鲑破水而出,鳃盖剧烈翕动,鱼鳃间还沾着上游冲下的浮游生物碎屑。
蓝杉又再次开张,大感欣慰,随后便兴致勃勃地继续甩杆,直到身边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群围观的美女,才兴致缺缺地收起“作案工具”。他忍不住低声嘀咕:“他娘的,那条红点鲑又是唯一的代表!真是的,这些鱼就不怕钓鱼佬下网捞?还是不怕无耻的鱼叉出马?”
这些姑娘真乖,看到蓝杉在钓鱼,一个也不吵,估计是有人提前给她们科普过:钓鱼佬在河边“施法”时,如果被打断,有可能会很暴躁。蓝杉心想:“一会要侧面打听一下,是哪位神仙姐姐这么懂行,到时要单独做次几亿的大生意——只要她受得了。”
“你们来了?”混子蓝杉完全没被抓包的感觉,没脸没皮地主动与姑娘们打招呼。
“是呀,我们来一会了。”熊影不知被谁给镇压住了,没有像以前只要蓝杉在钓鱼就整事。蓝杉暗自嘀咕:“这个谁也要打听一下,居然有人可以把这个混世魔王给搞定,可以的。”
“奇里·安尼金带鹰歌、熊影、陶语她们去了三个营地;托尔·楚科夫带月相轮、日冕她们去了两个部落,在那里建了祭坛和学校,也都整过一轮祭祀了。”清泉把蓝杉走前交待的事情汇报了一个进度。
“好啊,他们应该不只这几个营地吧?”蓝杉问道。
鹰歌回复道:“据奇里·安尼金说,在整个楚科奇半岛和堪察加半岛上,四年前他被抓之前,楚科奇人、尤卡吉尔人、科里亚克人、伊捷尔缅人等族群加起来将近有15,000人,分布在94个村庄和营地中,现在有多少,就不确定了。”
日冕补充道:“托尔·楚科夫讲,这四年大约有3,000人不见了,楚科奇就空了6个营地。”
“这些罗刹人实在是太坏了!”陶语很是气愤,“那些混血的堪察加人,据阿列克谢·阿特拉索夫说是帮凶,不但带头欺负他们这些外来的阿留申人,还给罗刹人带路什么的去杀其它本地人。”
“是呀,这些混血,杂种来的,以后就让他们交税出劳役赎罪吧。”蓝杉对这些混血真是烦,脱口而出:“与本地人有血缘关系,直接杀了不合适,不好整。算了,不管他了。”
“你们是在等我一起去清理罗刹人啊?”蓝杉看向熊影。
熊影很是鄙视地看着钓鱼佬,拒绝回答。
“祭祀完之后,我们一起把布尔舍列茨克扫平了,有不少金沙,捡到了13万金币,奇里·安尼金在那里守着。堪察加堡垒也清理了,那里精穷,只有700金币呢,托尔·楚科夫在那里呆着。阿列克谢·阿特拉索夫送回了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去守码头了。”月相轮汇报道。
唉,这罗刹人真是精穷是活该的,总是抱着金娃娃讨饭,阿拉斯加上面是,这里也是。可能是技术不到位,找不到矿,又或者找到了但没有本事开采。蓝杉可是记得,前世楚科奇黄金探明储量约1600吨,占全俄15%;堪察加黄金探明储量约200吨,占全俄2%。这块地方的白银储量约1.4万吨呢,简直就是个金银半岛啊。
蓝杉吐完罗刹人。再一看姑娘们,发现两个据点一扫荡,鹰歌、熊影、清泉的等级都升到了51级,夜莺变成了37级弓箭手,陶语、鹿角、红舞、穗光、苇风、烬花、苔纹、桦眸全成了40级,月相轮、榛雨、日冕、鹂声、岚蹄、蝶砂、雾铃、莓影、鹂声也到了39级。
级别上来了,装备就要更新了,他一盘算:“马上就有11位女巫需要【涡流水晶】了,4位弓箭手需要【大炮】了,晕。还有,刺客的【巴特克的猛击 bartucs cut-throat 巨鹰爪】已经有七条了,完全足够给她们装备。”
蓝杉环顾一圈,心中暗道:“这么说来,这群姑娘基本上把堪察加半岛的罗刹人清完了啊。”他掏出怀表一看,哦豁,下午四点多了!这钓鱼的时间过得真快。
“你们真棒!吃过饭没?这里钓了一条很大的鳕鱼哦”,蓝杉决定转移一下话题,毕竟这不知不觉地钓了大半天鱼,肚子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