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武学天赋,连苏清年看了都忍不住惊讶。
要是好好培养,将来肯定是武当的顶梁柱之一。
何况现在张无忌完全把苏清年当成偶像,不教他点功夫,苏清年都觉得对不住他那崇拜的眼神。
“无忌,太师叔今天教你一套剑法,叫圣灵剑法,练到最高境界,连陆地神仙都能一战。”苏清年认真说道。
之前他抽奖得到了剑二十三,这套剑法本身就包含完整的圣灵剑法招式,所以苏清年自然也会了。
“谢谢太师叔!”张无忌一听到“可战陆地神仙”,立刻来了兴趣。
“看好了。”苏清年说完,拿起旁边的青钢剑,在院子里演示起圣灵剑法。
剑招精妙无比,放眼整个江湖,也绝对是顶尖的剑法。
一旁的李寒衣看得眼中放光。
“好厉害的剑法,清年在剑道上的天赋果然惊人。”
她看了一遍,收获不少,对自己剑法的提升大有帮助。
张无忌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苏清年手中的剑。
一刻钟后,苏清年把圣灵剑法前二十二式全部演练了一遍。至于剑二十三,杀气太重,不适合在这里展示,只能等张无忌武功大成之后再教。
“无忌,看懂了吗?”苏清年问。
张无忌点点头。以他的天资,看一遍就学得差不多了。
苏清年满意地点点头,叮嘱道:“以后要勤加练习。这套剑法还有最后一式杀招,等你把前面二十二式都掌握了,太师叔再教你。”
“无忌明白。”张无忌乖巧地回答。
接着,他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问:“太师叔,您教我武功,那您是不是就是我师父了?”
“哈哈,你这小家伙,要是不怕被你爹打,你就叫我师父吧。”苏清年没当真。
要是张无忌真喊他师父,那辈分可就和他爹张翠山一样了。
张无忌眼珠一转,突然跪下来,朝苏清年和李寒衣磕了三个头,嘴里说道:“张无忌,拜见师父师娘!”
不等两人反应,他已经一溜烟跑掉了。
张无忌离开后不久,宋远桥也找了过来,说打算在武当传授太极散手,问苏清年的意见。
苏清年自然没有反对。
宋远桥得到许可后,便动身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另一边,张无忌回到一家三口住的地方,一见到张翠山,就想起自己刚拜苏清年为师的事,忍不住脱口喊道:“翠山师兄”……
“翠山师兄”,张无忌一声叫唤。
张翠山听见有人喊自己师兄,回头一看,只见张无忌站在不远处,笑嘻嘻地望着他。
“无忌,刚才是你叫我?”张翠山有点疑惑地问。
“师弟张无忌,拜见翠山师兄”,张无忌模仿别人行礼的样子说道。
一听这话,张翠山脸都黑了。
他双眼冒火,咬着牙问:“小子,你叫我什么?”
张无忌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今天清年太师叔收我为徒了,我叫你一声师兄,不对吗?”
这时,殷素素正好从屋里走出来,听见这句话,差点笑出声,赶紧忍住。
张翠山见自己夫人憋着笑,觉得面子挂不住,盯着张无忌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心里暗骂:“好你个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跟你爹这样说话,今天非得让你尝尝父爱如山的滋味。”
张无忌还没察觉,继续滔滔不绝:“翠山师兄,以后咱们各论各的,我叫你师兄,你叫我儿子。”
张翠山火冒三丈,反而笑了起来:“好好好,无忌师弟,那就让师兄我考考你的武功吧。”
一旁的殷素素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张翠山真的生气了,殷素素劝道:“山哥,别生气,无忌还小,不懂事……”
话还没说完,张无忌就接话:“嫂嫂,我已经不小了。”
殷素素笑容一僵,面无表情地对张翠山说:“别**就行。”
张翠山嘴角一扬,冷笑道:“遵命。”
然后他转头看向张无忌,语气古怪地说:“师弟,让师兄我看看你今天都学了什么功夫。”
父子俩面对面站定。
张翠山虽然生气想教训这个逆子,但也想试试他的武功底子。
如今回到中原,不比在海外冰火岛,江湖险恶,张无忌能多些自保的本事,张翠山心里也是高兴的。
张翠山背着手,淡淡地说:“出招吧。”
张无忌也不客气,手中木剑一挺,出手就是圣灵剑法。
“剑一”!
剑势迅疾,快如流星,招式精妙。
张翠山心头一震。
“好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张翠山收起轻慢之心,认真与张无忌过招。
几番交手下来,张翠山越打越心惊。
“这剑法何等精妙”,他暗想,“绝非我武当一路。”
稍一分神,张无忌的木剑已抓住破绽,“嗤”的一声刺穿了张翠山的衣袖。
殷素素在旁看得惊讶。
“无忌竟能刺中他爹爹的衣袖?”
张翠山已是指玄境界,张无忌不过十岁年纪、八品修为,纵使张翠山未尽全力,这般战果也足够惊人。
衣袖被刺破,张翠山不再留手,指玄气势一震,张无忌手中木剑顿时寸寸碎裂。
他一把拎起张无忌,右手如雨点般落在他屁股上。
“爹!爹!我错了!”张无忌连声讨饶。
“我不是你爹。”张翠山手下不停。
张无忌又转向殷素素喊:“娘!娘救命啊,爹要**我啦!”
殷素素挑眉一笑:“不叫嫂嫂了?”
……………………
武当山脚下的小镇。
一队骑兵疾驰而至,共五十余骑,人马皆覆铁甲。
煞气扑面,任谁都看得出,这是天下少有的精锐。
为首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锦衣华服,一脸颓废纨绔之气,正是北椋世子徐封年。
他身边跟着个缺了门牙、衣衫破旧的老仆人,骑匹瘸腿劣马,背上负着一只方正剑匣。
徐封年懒懒抬眼:“总算到武当了,这一路可真累人。”
“老黄,你说徐晓那老东西,干嘛非要我来?他想巴结武当,自己怎么不来?”他满脸不悦。
老黄心头一跳,忙道:“世子,王爷自有考量,上了山可千万别这么说。”
心里暗叫:小祖宗,这可是武当的地盘,说话留心啊!
徐封年摆摆手:“放心,我又不傻。”
老黄点点头,仍有些忧虑——这位爷的性子,实在不好说。
他们此行是为祝寿而来,大雪龙骑不便上山,便在小镇安置下来。随后,老黄随徐封年上了武当。
……………………
真武大殿中。
宋远桥接待了老黄与徐封年二人。
“两位贵客,没能远迎,请多包涵。”宋远桥含笑说道。
老黄咧嘴一笑,缺了颗牙:“这位是我家世子徐封年,王爷特意派他来给张真人贺寿。”
“见过世子。”宋远桥拱手行礼。
一看见徐封年,宋远桥不由得愣了一瞬。
“这位世子,怎么和清年师叔那么像?”他心里暗暗吃惊。
忍不住多瞧了徐封年几眼。
“不对,长相完全不同,是那股神韵相似。”宋远桥这才反应过来。
“宋真人,宋真人。”老黄见宋远桥一直盯着徐封年看,便轻轻喊了两声。
宋远桥回过神,略带歉意道:“不好意思,世子殿下与我一位长辈神态相似,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老黄虽不太明白,也跟着点了点头。
宋远桥一摆道袍:“两位贵客远道而来为家师祝寿,武当感激不尽。”
“请随我来,我为两位安排清静住处。”
老黄咧嘴笑说:“不用麻烦,我们在山下已经订好房间了。”
徐封年打了个哈欠,接话道:“老黄,宋真人诚心邀请,咱们就别推辞了。”
山下的住处哪有武当舒服,徐封年自然不想放着好地方不住,偏去受罪。
三人正说着,苏清年也走进了真武大殿。
“嘶——”老黄倒吸一口气,心想:“这人是谁?怎么和世子这么像?”
“见过清年师叔。”宋远桥恭敬行礼,随后介绍:“师叔,这两位是北椋来的贵客,专程为师父贺寿。”
“世子,黄前辈,这位是我师叔苏清年。”
苏清年和徐封年互相看了几眼,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这人跟我好像。”
但谁都没说出口。
寒暄几句后,宋远桥就带两人去安排住处了。
苏清年满心疑惑,直接去找洪洗象。
“师弟,你小舅子来了。”
“师弟,你小舅子来了,”苏清年带着坏笑问:“要不要去见见?”
洪洗象一脸茫然:“师兄,你又逗我。我还没成家,哪来的小舅子?”
苏清年笑而不语,只是看着他。
洪洗象忽然想到那一抹红衣身影,不太确定地问:“是她弟弟?”
苏清年点点头:“师兄百岁寿辰,北椋派人来贺寿。”
一向从容淡定的洪洗象忽然紧张起来,在原地来回踱步。
“师兄,她弟弟会不会不喜欢我?我现在去见他合适吗?”
看洪洗象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苏清年连连摇头:“师弟,消息我是带到了,接下来怎么做,全看你自己。”
“还是那句老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再说了,来的又不是北椋那位长郡主,不过她弟弟、一个半大孩子罢了,你至于紧张成这样?”
“跟我学学不好么?你嫂子——雪月剑仙,当年不也一样败在我剑下?”
苏清年说完转身就走,只撂下一句:“去不去,随你。”
洪洗象内心挣扎,脸色变来变去,终究长叹一声,还是跟上了苏清年的脚步。
见他低头不语,苏清年也没再开口。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徐封年的样子。
“徐封年为何会与我如此神似?”
苏清年眉头紧锁。
“难道我与徐家有什么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