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把水杉林染得暖融融的，郑楚声靠在房车车门上，指尖夹着片刚落下的枯叶，心里还在犯嘀咕——
昨晚还硬气地跟秦澜说“朋友也别做”，没成想后半夜被她拖进小树林反渣一通，那些决绝话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反正她现在不想着谈恋爱，只谈身体的话，他倒也乐意配合——毕竟秦澜那0.7的黄金比例身材，确实勾人，比对着空荡的房车强多了。
“今天别着急去黄山，先开车在附近逛逛吧？”
秦澜从车厢里走出来，丝质睡衣外搭了件短款外套，领口松松垮垮，露出点精致的锁骨，她伸手理了理头发，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主导，“等下午再往黄山去，晚上住山上的酒店，明早刚好能看日出。”
潘潘正踮着脚收车顶的内衣，闻言眼睛亮了亮，把叠好的衣物塞进收纳袋：“好啊！黄山的日出可要看缘分呢，有时候去好几次都遇不上好天气，全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
她想起以前在画册上看的黄山日出，云海裹着金光的样子，心里满是期待。
“今天天气这么好，明天肯定能看见！”
迪丽凑到车窗边，仰着头看天上的云——湛蓝的天空里只有几缕薄云，连风都透着清爽，她拍了下手，语气笃定，“我昨天看天气预报了，黄山明天是晴天，绝对能看到日出！”
郑楚声把手里的枯叶扔在地上，踩了踩，没反驳，只是笑着耸肩：“咱们出来就是度假的，随性点好。走到哪儿算哪儿，也不用按死行程，省得被人顺着路线找到。”
他这话半是真心想自在，半是不想被秦澜的节奏带着走，可目光扫过秦澜弯腰整理鞋架的腰肢时，又悄悄软了语气，没再添别的话。
“对，随性点好。”
秦澜直起身，朝他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笑，眼底藏着点昨晚的得意，“反正时间充裕，不用赶早，逛累了找家土菜馆吃午饭，下午慢悠悠开去黄山，正好赶上酒店的晚餐。”
潘潘把收纳袋放进车厢，又回头叮嘱：“那赶紧把车顶的内衣收完，别落在这里了。收完咱们就开车找早餐，我记得昨天来的路上，好像看见有家卖豆浆油条的小店，闻着特香。”
“我去收！”迪丽自告奋勇地爬上车顶，手脚麻利地把最后两件内衣叠好，扔给下面的潘潘，“搞定！咱们快出发吧，我都饿了，梦里都在吃油条呢！”
郑楚声笑着摇了摇头，转身钻进驾驶室，开始检查车况。
秦澜靠在副驾驶车门上，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偷偷乐——昨晚他那句“你要是跟别人好，咱们就结束”，分明是怕被戴绿帽，这么容易拿捏，果然是只可爱的小奶狗。
潘潘则拉着迪丽，小声讨论着待会儿要吃甜豆浆还是咸豆浆，车厢里满是叽叽喳喳的雀跃。
阳光穿过枝叶，落在房车的车身上，反射出细碎的光。
房车平稳地行驶在乡间小路上，晨光透过车窗洒在中控台，映得迪丽手里的平板屏幕亮堂堂的。
她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嘴里还念念有词，时不时停下来跟身边人分享：“你们看啊，咱们先到黄山风景区门口，然后先去玉屏楼，那里能近距离看迎客松，接着远眺天都峰和鳌鱼峰，再走一线天——听说一线天特别窄，胖点的人都得侧着身子过呢！”
她顿了顿，又点开标注着“注意事项”的文档，语气瞬间变得认真：“对了对了，我查了，黄山山顶昼夜温差超大，就算现在是初秋，晚上也得穿长袖外套，咱们都得记得带！还有防晒，女孩子一定要涂够防晒霜，黄山的紫外线特别强，晒黑事小，晒伤就麻烦了。最重要的是鞋子，全是山路，必须穿舒服的运动鞋，不然走两步脚就疼了。”
潘潘坐在旁边，看着迪丽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着点头：“你还真是贴心，攻略做得这么细致，连这些小细节都想到了。”
“那是必须的！”郑楚声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瞥了眼迪丽，语气带着点调侃，“田幂特意把你安排给我当旅行助理，要是连攻略都做不好，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信任？”
迪丽立刻挺胸抬头，一副“我很靠谱”的模样，刚要接话，郑楚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游浅绿”三个字格外显眼。
他脸色瞬间变了变，赶紧对后排的秦澜和潘潘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你们俩快躲进卫生间，这疯婆子没准会让我转镜头看车厢，别被她看见。”
秦澜挑了挑眉，倒也没反驳，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潘潘就往卫生间走，关门前还不忘冲郑楚声比了个“加油”的口型。潘潘则有点局促，进去后还轻轻拉了拉门，生怕漏出缝隙。
郑楚声深吸一口气，才接通视频通话，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喂？”
“前夫哥，你干嘛呢？”
屏幕里的游浅绿穿着丝质睡衣，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眼神里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探究，“怎么半天不接电话？”
“开车呢，刚腾出手。”郑楚声把手机架在支架上，镜头只对着自己和前方的路，“你看，我还在找地方吃早餐。”
“哦，是去黄山了吗？”
游浅绿的语气软了点，突然委屈起来，“前夫哥，我昨晚又梦见你了，梦见在吃冰激凌，结果吃到一半，突然有个女人冲出来，一把把我的冰激凌抢走了！我恨死她了！”
郑楚声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装作不在意：“那就是个梦，哪有什么女人，别瞎想。”
“我没瞎想！”游浅绿的声音提高了点，“我就是没看清她长什么样，不然我肯定找她算账！对了，迪丽呢？她怎么没在你身边？”
郑楚声心里暗道不好，刚想找借口，躲在沙发后的迪丽却没忍住，突然探出头凑到镜头前，笑着挥了挥手：“前妻姐，你喊我呀？我在这儿呢！”
游浅绿看见迪丽，脸色瞬间沉了点，语气带着点命令：“别叫我前妻姐，叫我郑夫人。”
迪丽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可是你们都离婚啦！哪还有什么郑夫人呀，哈哈哈！”
“老公！”游浅绿立刻对着镜头撒娇，声音里满是委屈，“她欺负我！你快说她！”
郑楚声赶紧打圆场，语气带着点急切：“好了好了，迪丽跟你开玩笑呢。我这还开车呢，不能长时间打电话，得赶紧找地方吃早餐，不然一会儿该饿了。”
“那好吧。”游浅绿不情愿地瘪了瘪嘴，眼神却还在镜头周围扫来扫去，像是想找到点什么，“老公，你开车注意安全，晚上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挂了啊。”郑楚声赶紧挂断通话，长舒一口气。
迪丽吐了吐舌头：“她说自己是郑夫人，也太搞笑了吧！”
卫生间的门这时打开，秦澜走出来，笑着调侃：“行啊，郑楚声，应付‘前妻’还挺有一套。不过你那‘疯婆子’的评价，倒是挺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