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向他这样的半神级高手,死亡的时候,同级的高手是可以感应到的,这才是千道流不愿意对你们昊天宗下死手的原因之一。”肖云解释。
唐月华听出了肖云的意思,追问道:“你的意思其中还有其他原因了?”
肖云故作神秘,却没有开口回答,这个涉及了武魂殿的隐私,一旦传出去,不止自己会受到危险,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会那个疯狂的女人盯上。
见肖云不愿回答,就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不简单,唐月华也没有继续追问。
到了这个时候,天色也不早了,肖云看看了天空已经到了树梢的月亮,道:“好了,今天那聊到这里,月轩夫人,你们是现在就离开,还是明天早上走?”
唐月华不假思索的回应道:“天色已晚,现在离开太不安全了,让我们在你这里住上一晚,明天早上一起走吧。”
她明显已经知道了肖云明日要去天斗城太子府的事情。
肖云简单思考了一下,就同意了一下来:“好吧,只要你们不嫌弃小店简陋,就住在后院东边的客房。”
唐月华起身对肖云盈盈一礼,然后带着林姨就前往了后院里面东边的客房。
目送两人离去,朱竹清有些不解的看着萧宇:“掌柜的为何让她们留下来?”
肖云伸手轻轻敲了一下朱竹清的小脑袋:“那个林姨刚刚阻止你犯下大错,你让我一点都不留情面就赶她们走吗,更何况明天我们也要前往天斗城,有她们的马车在,也可以省的让我们自己去找马车或马匹了。”
留下朱竹清收拾餐具之后,肖云也返回了自己庭院。
夜深人静,酒宴已散。
肖云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天边那轮孤月,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夜风拂过他的衣袍,却吹不散眉间那抹凝重。
唐月华……千仞雪……
这两个名字在他心头萦绕,如同两枚棋子,落在命运的棋盘上,却让整局棋变得错综复杂。
昊天宗的变数
他原本的计划很简单——让唐三失去一切。
一步步掠夺其机缘,瓦解其势力,最终让这位天命之子沦为丧家之犬。昊天宗作为唐三背后的靠山,自然也在他的算计之中。唐月华作为昊天宗直系,本该是敌人,可如今……
她成了我的人。
肖云微微闭目,脑海中浮现唐月华那双映着月华的银眸。她为了取信于他,甚至将自己的身子都交托于他,若再按原计划行事,未免太过冷血。
必须让唐昊、唐三与昊天宗彻底割裂……
可这谈何容易?
唐昊虽被逐出宗门,但骨子里仍以昊天锤为傲;唐三更是将宗门复兴视为己任。除非……
除非昊天宗主动与他们决裂,甚至……追杀他们!
肖云眸光一冷,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浮现。
若是让昊天宗认为,唐昊父子勾结外敌,意图颠覆宗门呢?
比如——武魂殿!
只要操作得当,未必不能成事。但此事需从长计议,稍有不慎,反而会让唐月华陷入两难。
思绪一转,另一道身影浮现在脑海——千仞雪。
那个伪装成雪清河,却因意外与他有了肌肤之亲的女子。
她回去之后,会如何选择?
肖云指尖轻轻摩挲,仿佛还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他用丹药稳住了她,可那终究只是权宜之计。一旦她回归武魂殿,被那些供奉长老察觉异常……
以武魂殿的作风,绝不会允许他们的少主‘玷污’在一个无名小卒手中。
等待他的,恐怕是武魂殿的雷霆之怒。
必须在她做出决定之前,掌握主动权。
要么,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完成其李代桃僵的计划,让她没有时间回武魂殿,知道自己有了足够自保之力。
肖云眼中寒光一闪,为了自保,自己还是要想办法尽快除掉雪崩这个家伙,只要他一死,那么能合法继承斗罗皇位的也就只有太子雪清河了,
还可以想办法使用自己的仙气其他人发现千仞雪的身份,
也可以趁着唐三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直接将雪夜大帝刺杀,完全用不着毒杀那种容易暴露的手段。
甚至原着里面千仞雪也是败的莫名其妙的,作为一个已经掌权了的帝国太子,已经掌握了整个皇宫禁卫,竟然没有在宫廷政变发生的第一时间将已经中毒到了无法行动的雪夜大帝干掉,反倒是给了唐三他们翻盘的机会,简直就是离谱。
而且在取得整个天斗帝国的关键时期,武魂殿竟然没有派出任何供奉斗罗过来帮忙,更加不可理喻,除非武魂殿方面是故意就是要让千仞雪的计划失败,这才没有派遣封号斗罗帮忙。
这些就不是肖云可以搞清楚的,不过之前自己埋下的种子,看来很快就可以开花了。
天斗城,太子府,密室中。
千仞雪缓缓褪去伪装,雪清河温润如玉的面具下,一双灿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脖颈处已经愈合的伤口,那里曾留下过那个人的气息。
肖云......
这个名字在她唇齿间碾转,带着说不清的复杂意味。她凝视着镜中恢复本来面貌的自己,天使武魂的圣洁光辉在周身流转,却照不亮她眼底的阴翳。
若是让爷爷知道......
脑海中浮现千道流震怒的模样,千仞雪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那个视天使血脉为神圣的老人,若是知晓她竟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酒馆掌柜有了肌肤之亲,怕是会直接派出供奉殿的强者血洗云来酒馆。
不行。
她猛地站起身,华贵的裙摆扫过地面。
现在还不是时候。天斗帝国的布局已到关键时刻,雪夜大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开始将某些政务开始转给自己处理,最多再有几年......
为了天使一族的荣耀,为了武魂殿的霸业......
这个秘密必须暂时埋藏。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了雪清河温文尔雅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