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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的松火噼啪作响,将众人的影子投在毡壁上,忽明忽暗,像跳动的猛兽。段思平放下手中的陶碗,碗底与木案碰撞,发出清脆的回响,恰好压过帐角处细微的兵器摩擦声。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叫耶律豹的偏将正悄悄将手按在腰间的短斧上,斧柄的铜环在火光下闪着冷光——这人是耶律虎的堂弟,性子比先锋官更烈,刚才耶律虎试招受挫,他眼里的火气就没消过。

萧挞凛似乎没察觉帐内的暗流,正用银刀切开半只烤羊,油脂滴落火塘,腾起串火星。“段老先生,尝尝这羊腰,”他用刀尖挑着块焦香的肉,递过来,“我们契丹人说‘吃啥补啥’,这东西最是养精神。”

段思平接过,却没立刻吃,只是放在玉盘里。羊腰的腥气混着松木的烟味,让他想起年轻时在昆仑山采药的日子,那时烤野山羊的油脂也是这般滴落篝火,只是身边围着的是药农,而非杀气腾腾的武将。

“刚才耶律先锋的刀法,真是利落,”段思平忽然开口,目光转向耶律虎,“尤其是劈向灯链时的那记‘斜劈山’,力道足,角度刁,若是寻常人,怕是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

耶律虎正闷头喝酒,闻言猛地抬头,眼里的戾气消了些:“老先生看得懂刀法?”

“略懂些皮毛,”段思平笑了笑,“老夫曾在嵩山见过少林武僧练‘达摩刀’,与先锋官的刀法虽路数不同,却都讲究‘力从根起’——先锋官刚才劈刀时,左脚脚跟微微外撇,正是把全身力气都拧到了刀上,对不对?”

这话一出,耶律虎的脸竟有些发红。他练这招“斜劈山”十年,最得意的就是这脚下的暗劲,连萧挞凛都未必注意到,却被这南朝老者一眼看穿。他放下酒碗,抱拳道:“老先生好眼力!”

帐内的气氛刚缓和些,耶律豹突然拍案而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副铁骨牌,牌面刻着凸起的花纹,边缘锋利如刀。“老先生既懂刀法,想必也识得我们契丹的‘骨牌戏’,”他将铁牌往案上一撒,哗啦啦一阵响,“这牌是玄铁铸的,每张重三斤,老先生若能用指力在牌面戳个印子,我耶律豹就服你!”

铁牌泛着乌光,显然淬过火,硬度堪比精钢。帐内的将领都屏住了呼吸,这哪是戏耍,分明是刁难——寻常刀剑都未必能在玄铁上留痕,用指力戳印,简直是天方夜谭。

萧挞凛终于开口,语气却带着笑意:“豹儿别胡闹,段老先生是贵客。”话虽如此,却没让人收走铁牌,显然也想看看段思平的底细。

段思平望着散落的铁牌,指尖在袖中微微蓄力。他知道这是逼着他露真功夫,若一味退让,反倒显得心虚。他站起身,走到案前,目光扫过那些铁牌,最终落在刻着狼头的那张上——狼是契丹的图腾,在这牌上留印,既显本事,又不至于太过冒犯。

“既然豹将军有雅兴,老夫便试试。”他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腹轻轻按在狼头的眼眶处。帐内静得能听见松火燃烧的噼啪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的指尖,连萧挞凛都放下了银刀,身体微微前倾。

段思平深吸一口气,丹田的内力缓缓涌上指尖。这股力不刚猛,却凝练如丝,顺着指腹往铁牌里钻。他练了四十年“一阳指”,最擅长的就是将力聚于一点,当年在大理点苍山,他曾用这指力在青石上刻过佛经,字迹虽浅,却入石三分。

“嗤”的一声轻响,像烧红的针戳进牛油里。段思平收回手,众人凑近一看,狼头的眼眶处赫然多了个浅坑,边缘光滑,恰好是两根手指的形状。

耶律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握着铁牌的手都在抖。他拿起那张狼头牌,翻来覆去地看,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玄铁……”

“豹将军承让了。”段思平回到座位,拿起玉盘里的羊腰,慢慢嚼着。羊肉的腥气似乎淡了些,或许是刚才聚力时耗了些心神,味觉都变得迟钝了。

萧挞凛抚掌大笑:“好!段老先生这指力,真是闻所未闻!老夫敬你三杯!”他亲自斟了酒,连干三杯,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滴,也不在意。

帐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敬畏多了几分,却也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凝重。坐在末席的老将军忽然开口,此刻他捻着花白的胡须,慢悠悠地说:“老先生的指力是巧劲,不知对硬功如何?我这护卫有身硬气功,寻常刀剑难伤,老先生若能让他退后半步,我便把这柄‘狼牙’送给你。”

他说着,从腰间解下柄短匕,匕身弯如狼牙,柄上镶嵌着颗血红的宝石,显然是件宝物。他身后的护卫立刻上前一步,脱掉外袍,露出黝黑的胸膛,肌肉虬结,皮肤上还留着刀剑划过的疤痕,显然是真有硬功在身。

段思平看着那护卫,想起大理的“铁布衫”功夫,练到极致能挡棍棒,却最怕点穴。这护卫的气劲聚在胸口,丹田却有些虚浮,是个破绽。但他不想伤人,更不想夺人宝物,正思忖着如何应对,萧挞凛忽然道:“老将军,点到为止即可,别伤了和气。”

耶律休哥笑了笑:“自然,就是让段兄活动活动筋骨。”

段思平站起身,对那护卫拱手道:“得罪了。”他缓步上前,右手垂在身侧,看似随意,指尖却已对准护卫的“气海穴”。这穴在脐下,是硬气功最难护住的地方,只需用三分力点下去,对方的气劲便会溃散,自然会后退。

护卫见他手无寸铁,还以为是要推手,便扎了个马步,等着他来攻。就在段思平的指尖即将触到他衣襟时,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亲兵掀帘而入,跪在地上用契丹话喊了几句。

萧挞凛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站起身,对段思平抱拳道:“老先生稍等,军中有些急事,我去去就回。”说罢,带着耶律休哥和几个将领匆匆离去,帐内只剩下耶律虎、耶律豹和几个偏将。

松火依旧在烧,却没人再喝酒吃肉。耶律虎看着段思平,眼神复杂,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闷头灌了口酒。耶律豹则别过头,望着帐外的夜色,显然还没从铁牌的事里缓过来。

段思平重新坐下,指尖摩挲着陶碗的边缘。他知道萧挞凛的离开绝非偶然,或许是真有军情,或许是想让他与这些武将单独相处,看看他的应对。无论如何,这场宴还没结束,真正的较量,怕是还在后面。

帐外的风更紧了,卷着雪粒打在毡壁上,发出沙沙的响。段思平望着跳跃的火光,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武道如宴席,有敬酒就有刁难,能从容喝完整场的,才是真英雄。”他端起陶碗,将剩下的烧刀子一饮而尽,酒液依旧烈得像火,却让他的头脑更加清明。

他知道,只要守住这颗心,稳住这指力,无论接下来是谁出手,他都能接得住。这帐内的刀光剑影,这北国的风雪严寒,不过是他武道路上的又一道风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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