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一名检察官》
第十三章 凤蝶的余温
检察院的走廊里，枪声与嘶吼声交织成一片混乱。林定军拽着母亲和苏晓往消防通道跑，掌心的蝴蝶印记烫得像块烙铁，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茶水间的方向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热浪顺着走廊涌来，掀得他们的衣角猎猎作响。
“凤蝶阿姨她……”苏晓的声音哽咽，肩膀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珠滴在地面，与散落的风源粉末融在一起，冒出淡蓝色的烟。
“她完成了使命。”母亲的声音发颤，却紧紧攥着那个装蝴蝶标本的木盒，“你父亲说过，真正的卧底从不怕牺牲，怕的是信念传不下去。”她突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这是凤蝶刚才塞给我的，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
油布包里裹着个小巧的发报机，按键上还沾着温热的血渍。林定军按下开机键，屏幕上立刻跳出一行摩斯密码，苏晓掏出随身携带的密码本快速翻译：“巢穴核心在青峰山主峰，十二卧底的灵魂被封在噬灵花中，需青铜爵与十二蝶翅共振才能解救。”
“噬灵花？”林定军想起老周临死前提到的名字，“那是什么？”
“是蜕化者用活人灵魂培育的毒花。”母亲的脸色凝重，“你太爷爷的笔记里记载过，这种花能控制人的心智，当年走私团伙就是靠它控制了半个省的官员。”她指向消防通道的出口，“凤蝶说，第七位卧底在青峰山的守林站，代号‘竹节虫’，他手里有打开巢穴的钥匙。”
冲出检察院大楼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停车场上，一辆不起眼的越野车正在等他们，车窗上贴着张小小的蝴蝶贴纸——是凤蝶的暗号。林定军跳上驾驶座，发现方向盘下藏着把改装过的手枪，枪柄上刻着“夜枭”二字。
“是你父亲的配枪。”母亲在后座调试发报机，“凤蝶说这枪的子弹里掺了风源粉末，能杀死蜕化者。”
越野车驶离市区，往青峰山方向开去。林定军打开车载电台，调到凤蝶留下的频率，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夹杂着个苍老的声音：“……他们来了，带着噬灵花的种子……竹节虫已暴露……”
信号突然中断。林定军猛踩油门，车速飙升到一百二十码，窗外的树木飞速倒退，像无数个掠过的黑影。当车拐过一道山弯时，他看见前方的路被巨石堵死，路边的警示牌上，用红漆画着只扭曲的蝴蝶——是蜕化者的警告。
“下车走山路。”苏晓从后备箱翻出登山绳，“我来过这，有条小路能通到守林站。”
山路上覆盖着厚厚的松针，踩上去悄无声息。林定军走在最前面，手里紧握着父亲的配枪，青铜爵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爬到半山腰时，他突然闻到股烧焦的味道，抬头看见守林站的方向冒着黑烟。
“出事了！”母亲加快脚步，发报机突然发出急促的滴滴声，屏幕上跳出最后一行密码：“钥匙在鹰嘴崖的鸟巢里，告诉定军，蝴蝶的翅膀断了还能飞。”
这句话让林定军的心脏猛地一缩——是父亲常说的话。
守林站已经烧成了废墟，焦黑的木梁上挂着件烧了一半的制服，衣角绣着只竹节虫的图案。林定军在灰烬里翻找，发现了半截烧融的金属钥匙，上面刻着个“巢”字。
“是他。”苏晓捡起钥匙，指尖触到滚烫的金属，“竹节虫把钥匙融成了两半，这只是其中一截。”
废墟后面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林定军举枪转身，看见个穿兽皮的男人从树林里走出来，脸上涂着油彩，手里拎着只血淋淋的鹰，鹰的腿上绑着个金属管——正是密码里说的“鸟巢”。
“你们来晚了。”男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露出嘴里的尖牙，“竹节虫的灵魂已经献给噬灵花了，这钥匙……”他突然将金属管扔向林定军，“送你们上路！”
金属管在空中炸开，里面飞出无数只毒蝶，翅膀上闪烁着磷光。林定军立刻用青铜镜挡住脸，镜面的金光让毒蝶纷纷落地，化为黑色的粘液。男人见状，嘶吼着扑过来，身体在奔跑中扭曲变形，竟变成了只巨大的螳螂，镰刀般的前肢闪着寒光。
“是高阶蜕化者！”母亲大喊，“打他的胸口！那里是风源粉末的弱点！”
林定军扣动扳机，子弹带着淡蓝色的光射向螳螂的胸口。对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前肢应声而断，绿色的血液喷溅在松针上，冒出阵阵白烟。苏晓趁机将剩下的风源粉末撒过去，男人在金光中痛苦挣扎，最终变回人形，倒在地上化为灰烬。
鹰的尸体旁，那半截钥匙正在发烫。当林定军将两截钥匙拼在一起时，钥匙突然发出红光，在地面投射出青峰山主峰的全息影像，主峰顶端有个巨大的螺旋状建筑，正是“巢穴”的入口。
蝴蝶标本盒里的第七只翅膀亮了，显现出第八位卧底的信息——是市电台的主播，代号“蝉”，此刻正在直播节目里传递暗号。
林定军打开手机，调到电台频率，主播温和的声音传来：“今天的天气预报有点特殊，青峰山地区将出现强风，风向……由西向东，风力十二级。”
十二级风——正是十二只蝴蝶汇聚的信号。
母亲突然指着全息影像的角落：“你看那是什么？”
影像里，巢穴入口的石壁上，刻着个巨大的蝴蝶图案，翅膀的纹路与林定军手心的印记完全吻合。而图案的中心，嵌着个与青铜爵形状一致的凹槽。
“凤蝶说得对。”林定军握紧青铜爵，掌心的印记与钥匙的红光呼应，“蝴蝶的翅膀断了还能飞，只要信念还在。”
远处的主峰传来沉闷的钟声，像是在召唤。林定军抬头望去，朝阳正从山顶升起，金色的光芒洒满山谷，照在那只死去的鹰身上，鹰的眼睛里，映出无数只展翅的蝴蝶。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第八位卧底发来的短信，只有一个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