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
锁链重新系在虞卿卿的手腕上,另一端系在了夜溟修自己的手腕上。
虞卿卿不敢再挣扎反抗,只轻声呢喃:“求陛下,不要伤害我家人......”
原以为逃离能给父亲带来一线生机,却反而将家人推入危险的境地。
夜溟修将她的身体掰过来,正面朝向他,大手握在她肩上。
“是乖乖待在朕身边,安分守己,还是继续你那无谓的挣扎,让你的家人陷入万劫不复?”
“自己选。”
虞卿卿闭上眼睛,倔强的泪水终于决堤,无声划过她苍白的脸颊。
夜溟修神色一怔,抬起手替她拭去眼泪。
每次一看到她哭,他就心软了,眸色柔和下来,轻声哄道:“好了,别哭了,朕带你去看看他们。”
夜溟修给虞卿卿的家人定了三间上房,都是这客栈最好的房间。
爹娘一间,虞深一间,雅月一间。
他穿好外袍,重新将锁链系在腰间束带上,然后搂住虞卿卿的肩,带她来到爹娘的房门口。
“卿儿,你没事吧?”
门一开,沈随容赶紧走过来,满脸关切地想伸手拉住虞卿卿,却被夜溟修紧搂住肩。
锁链被他用衣襟挡住,虞卿卿站在原地,不敢往前走,怕牵动锁链发出声响,让爹娘担心。
只能摇摇头,努力忍住几欲落下的眼泪。
“我没事......”声音强作镇定,有些微微颤抖。
夜溟修揽住她的肩,一副宣誓主权的掌控感。
“虞伯父,虞夫人,今夜您二位在此歇息一晚,明日我会派大理寺亲兵护送你们回京城。”
虞志海试探道:“卿儿和我们一起走吗?”
夜溟修笑了笑,将她搂得更紧。
“卿卿第一次来洛阳,说喜欢这里,刚好我来洛阳还有公务,可以带她多住几日,陪她到处逛逛。”
爹娘对视一眼,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看女儿的表情,并不像喜欢洛阳城的样子。
沈随容满脸不解:“不是说,有个男人要强抢卿儿,所以我们才逃,到底怎么回事?那人是谁?抓住了吗?”
虞卿卿心里一紧,被锁住的手腕下意识背到身后。
夜溟修淡定地笑了笑:“那登徒子已被拿入大理寺,二位不必担心,卿卿跟着我,不会再有任何不知死活的敢抓她。”
虞卿卿:“......”
他撒起谎来,倒是气定神闲,脸不红,心不跳。
“时辰不早,二位早点歇息。”
夜溟修对亲兵递了个眼色,亲兵立刻上前,替他们关上房门。
夫妻二人回房后,心里不住地纳闷。
“卿儿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沈随容一脸担忧:“这大理寺卿,是几品官阶?出手竟如此阔绰,总觉得怪怪的。”
虞卿卿一回到房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来,失声痛哭。
夜溟修抱着她,坐到美人榻上,大手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
“好了,不哭了好不好?朕又没有真的把你家人怎么样,还不是给他们定了最好的上房。”
他捧起虞卿卿的脸,吻去她脸颊的泪水,温热的唇吻上她的眼睑。
“明日朕先去见洛阳知府,下午空闲,你想去哪玩?”
虞卿卿趴在他胸口上,刚经历过家人被威胁的生死绝望,哪有心情想这些。
她和夜溟修的心理境遇,似乎永远不在一个位置上。
她在为家人担忧,为自己未来的焦虑,可他想的都是如何与她度过美好的时光。
一个手腕被他锁住才能勉强留在身边的人,所谓的美好,也是虚假的繁荣。
“你不说,朕就自己安排了,明日下午去白马寺,听闻那里求子很灵。”
求子?
虞卿卿抬起头,湿漉漉的眸子带着怨念:“陛下又要逼民女怀上孩子?”
夜溟修挑起她的下巴,语气不容置疑:“早晚都要怀,你躲不过。”
顿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口吻过于严厉,便缓和声色,摩挲着她的脸颊安抚她。
“若我们是寻常夫妻,你不想生,朕绝不勉强,可朕是天子,子嗣关乎江山社稷,关乎国之根本......”
“陛下可以找其他女人生。”
虞卿卿偏过头,声色冰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房内的气氛,有一瞬的凝滞,安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夜溟修温柔的眼眸彻底冷下来。
他轻叱了一声,知道虞卿卿不爱他,可他从未想过,虞卿卿会说出这种话。
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将他推给其他女人。
明明知道,他此生非她不娶,除了她,这世间再没有能让他心动的人。
她什么都知道,还说出如此冷心绝情的话,简直伤透了他的心。
夜溟修忽然将虞卿卿从美人榻上抱起来,大步跨入千工拔步床。
“陛下要做什么?放我下来!”
夜溟修一言不发,扯开红罗帐帘,将她扔到床榻上。
手腕上的锁链被拉扯住,发出脆裂的响动。
他将锁链的一端,系在雕栏上,高大的身形,带着极致的压迫感,俯身覆过来。
虞卿卿拼命想往床榻深处缩,却被桎梏着根本躲不开。
“居然让朕跟别的女人生孩子,虞卿卿,你不可以不爱朕,但你怎能说出把朕推给其他女人这种话?”
他猩红的眼眸泛着复杂的情绪,伤心,愤怒,还有落寞和委屈。
身上的衣裙被他撕裂,粗暴地扔在地上。
虞卿卿惊恐地摇着头:“陛下,民女来了月信,不能......”
话未说完,唇瓣已被惩罚的吻狠狠堵住,带着冰冷的力度。
直到身上最后一件阻碍被撕掉,夜溟修眼尾猩红:“原来月信的说辞也是假的。”
他忽然解开了系在雕栏上的锁扣,抱着虞卿卿来到鎏金梳妆镜前。
虞卿卿真的慌了,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
“陛下,民女知错,民女再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夜溟修充耳不闻,现在才知道求饶,分明不是真心的。
她那种无所谓将他推开的态度,已经彻底激怒了他。
他将虞卿卿的身体按在梳妆台上。
她被迫趴在案面上,夜溟修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镜中的画面。
“你厌恶朕至此,今夜就好好看着,自己是如何被一个不爱的男人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