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卿吓得,险些原地起飞。
就在林景姝蹲到桌子下的一瞬。
虞卿卿和夜溟修非常有默契的,同时放开了对方的手。
林景姝捡起筷子后,就起身了。
什么都没看到。
好险!
虞卿卿吓出一身冷汗。
旁边的林景墨见她脸色苍白,不由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虞卿卿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迅速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席。
离开了那个可怕的修罗场。
真的受不了了!
夜溟修胆大妄为,也不知是为了追求刺激,还是故意想让她难堪。
可他们的丑事真暴露在人前了,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
那就是单纯追求刺激。
这倒的确符合暴君的行事作风。
怎么就招惹上这么可怕的男人。
虞卿卿想起事情的起因。
一切的一切,都出在晚吟那个贱人身上!
原本算好了,要在宴席上揭穿晚吟的婢女与林景孝的丑事。
挑拨晚吟和侯府三房的关系,让她无法在侯府立足。
可晚吟出身青楼,林老将军十分不喜,不允许她出席家宴。
虞卿卿在回廊坐了一个时辰,让自己清醒一下。
宴席结束,她看到夜溟修被林老将军和林景墨,送到了府外。
他应该走了吧?
不会来抓她了吧?
毕竟她人在侯府,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怎么抓?
回到房间。
房内点着烛火,虞卿卿以为雅月回来了。
“雅月?”
唤了半天,无人回应。
忽然,烛火熄了,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虞卿卿吓了一跳。
感觉一双坚实的手臂,从身后抱住了她。
熟悉的男性气息,带着危险的欲念席卷而来。
她一怔,夜溟修根本就没走!
“居然敢跑?朕要狠狠惩罚你。”
夜溟修沙哑的低声从耳后传来,带着欲念和不满。
他从身后抱住她,薄唇轻抵在她鬓角,吻住了她的耳垂。
虞卿卿只觉得身体一阵酥麻颤栗,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这里可是侯府!
是她的卧房。
准确地说,是她和林景墨,未来的新婚卧房。
虽然她和林景墨还没成婚,林景墨也不可能宿在她这里。
可他如今已经回京,万一来敲门找她......
虞卿卿不记得自己刚才进来时,有没有锁门了。
夜溟修哑着嗓子:“放心,锁门了。”
虞卿卿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就被夜溟修抱起来,扔到床榻上。
下一秒,他欺身覆上来。
黑暗中只觉得他灼热的吻,带着霸道的掠夺,强势地落下......
夹杂着淡淡的酒气,充斥包裹住她的全部气息。
虞卿卿拼命推开他:“这里是侯府,你疯了吧?”
夜溟修眼里带着疯狂:“就在你们新婚的床上做......”
虞卿卿慌了,身上的衣服被他扯开。
“嘶啦”一声!
她小声哀求:“不要,不要在这里......”
“怕什么?”
夜溟修轻吻她白皙的锁骨,气息凌乱,眼里全是欲念。
“被发现了更好,林景墨会立刻与你退婚。”
“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做朕的女人。”
虞卿卿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身体因恐惧地颤抖着。
“民女真的不想再与陛下纠缠了,放开我......”
虞卿卿挣扎着想推开他的桎梏,却是徒劳。
夜溟修轻叱,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既然招惹了,就别想跑。”
虞卿卿感到一阵绝望,求饶道:“太医说不能......”
“这是惩罚,是你太不乖了。”
......
窗外的月色,洒向纱帐内,交叠的两个人影。
虞卿卿全程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任由他掠夺她的一切,卷着她共同坠入深渊。
她哭得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却只能死咬着被单,连哭声都不敢发出。
不知过去多久,一切归于平息。
夜溟修抱住她,轻吻去她脸上的泪。
她哭得泣不成声,夜溟修心里涌起一丝不忍,刚刚的惩罚,有点过火了。
温柔的手,安抚着她颤抖的身躯,轻声哄着:“乖,不哭了。”
夜溟修进来前,看到林景墨进了妾室的房间。
林老将军的房间,也早就熄了灯。
整个侯府的人都睡下了,大家都以为陛下回宫了。
没人会想到,他中途折返,进了虞卿卿的卧房。
窗外月光清冷地洒进来,照在虞卿卿倔强的脸上。
她忽然惨然一笑:“陛下跟外面那些林家人,是一伙的。”
夜溟修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今日在宴席上,欺负你的人,朕记得,不会让她好过。”
虞卿卿轻叱:“欺负我最狠的,不是陛下吗?”
夜溟修微微一怔,想吻她的额头,却被虞卿卿冷冷地推开。
“陛下真的想过我在侯府的处境吗?”
“朕知道,你在这过得不好。”
“既然知道,为何今夜还要专门跑来,是给侯府的人,送我的把柄吗?”
虞卿卿越说越委屈,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我在侯府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若再被他们发现,我与陛下苟且......”
“陛下是一国之君,最多被朝臣骂几句,可陛下想过,我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夜溟修搂住她的手臂,紧了几分。
“朕带你回宫,你是朕的女人,谁敢对你说三道四?”
“跟陛下回宫?”
虞卿卿无奈地苦笑:“在宫里三日,就被人杀过两次。”
“都是龙潭虎穴,皇宫又比侯府好在哪?”
“你待在朕的寝宫,只要你不出门,就没人能害你。”
虞卿卿失神:“所以,进了宫,只能做陛下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夜溟修挑起她的下巴:“不是谁都有资格做金丝雀。”
呵,虞卿卿冷笑。
跟这种不通人情的暴君,真是没什么好说的。
他从来只考虑自己,怎么可能考虑她的想法,考虑她处境和难处。
算了,毁灭吧,赶紧的。
虞卿卿的脸上,透着视死如归的冷冽。
“好,民女跟陛下回宫。”
“在宫里苟且,总好过在侯府偷人,真被这一大家子发现,我就再也无法得到乌云草了。”
虞卿卿动作麻利地起身,穿好衣服,背上包裹。
破罐破摔,心如死灰。
“走啊,陛下犹豫什么?”
她见夜溟修没动,没好气地催促他。
夜溟修凝眸,认真地问了她一句。
“因为乌云草,你才无法与林景墨退婚,对吗?”
虞卿卿苦笑:“若非为了乌云草,谁会与侯府定亲,受林家人磋磨。”
夜溟修点了点头。
“好,朕明白了。”
他留下一瓶药,放到案几上。
“记得按时涂药。”
说完,独自翻窗而去。
“......”虞卿卿。
什么意思?他明白什么了?
忽然良心发现,要放过她了?
可暴君哪来的良心?
门外忽然传来婢女雅月的声音。
雅月一进门,就紧张地问:
“刚刚奴婢看到一个陌生男子从这离开,姑娘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