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卿拼命点头,看到暴君眼里出现了柔情,知道他气消了。
虞卿卿现在,不敢再做忤逆夜溟修的事,也不敢再说忤逆他的话。
惹怒了暴君,他真的会杀人。
像捏碎一只蚂蚁一样,捏死她。
况且,明晚是林景墨父亲寿宴,她必须在场,无论如何都要说服夜溟修,放她离宫。
这个节骨眼上,更不能惹怒他。
一定要顺着他,哄着他,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愿意放她走了。
“把腿张开。”
夜溟修忽然掀开她的被子。
虞卿卿吓了一跳,下意识捂住腿:“太医说了,不能......”
“给你涂药。”
“不用你提醒,朕记得日子。”
“还有五天零六个时辰。”
虞卿卿心里嘀咕,连时辰都记这么清楚,丧心病狂。
虞卿卿乖乖张开腿,因为之前已经羞耻地被他涂过一次药。
这一次,心理上稍稍能接受了,没有上次那么紧张抗拒。
再加上虞卿卿现在故意顺着他,想把他哄得心情愉悦。
她没有挣扎反抗,任由他摆弄。
半晌,夜溟修脸色有些凝重。
“伤口比昨天严重了。”
他将虞卿卿从床榻上抱起来,又抱到温泉池。
温泉的暖流划过伤口,的确让虞卿卿好受了很多。
她靠在白玉堆砌的池边,眼眸微阖,安静休息。
夜溟修没有下水,而是坐在案几前,批阅奏折。
烛火下的眉眼,聚精会神,明黄色寝衣半敞怀,交叠在他胸前。
虞卿卿独自在温泉池里,泡了半个时辰,望着夜溟修批阅奏折的认真眉眼。
“陛下,不下来吗?”
声音娇软,带着几分不自知的诱惑。
夜溟修刚好将奏折全部批阅完,抬眸看向虞卿卿,有些意外。
居然主动邀请他共浴,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靠在软榻上,闲适地抱着手臂,慵懒的气质像个俊美的妖孽。
“蓄意勾引朕?”
“这是陛下的温泉,民女岂能独享?”
夜溟修俊眸微阖,这个女人方才还伶牙俐齿地忤逆他,这会倒是学乖了。
有所图谋?她在打什么主意?
想哄他高兴,然后同意放她离宫?
夜溟修缓缓脱去寝衣,迈入温泉池。
虞卿卿的面孔,在氤氲雾气的熏灼下,泛起红晕,像诱人的水蜜桃。
夜溟修一下水,就揽住她的腰,吻上了她的唇......
虞卿卿的手,轻攀在他肩上,努力取悦他,回应他。
情到浓时,他将虞卿卿从水里抱起,抵在温泉池边......
......
一个时辰后......
两人躺在温泉池岸,腰间盖着寝衣。
因为温泉的天然疗愈作用,水里的欢愉不会加重伤口。
虞卿卿趴在夜溟修的胸口上,另一只手攀着他的肩。
脑子里的话琢磨半天,才试探出口:“明天能放民女离宫吗?”
夜溟修早猜到,她要提这个。
“有意取悦朕,就是为了问这句话?”
“我都在宫里住三晚了,该回去了,否则怕侯府的人起疑。”
夜溟修轻抚她的碎发:“林景墨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花你的嫁妆养女人,还有一堆通房,你为何总想回去?”
“留在宫里,做朕的唯一,不好吗?”
虞卿卿有些诧异,夜溟修居然知道她和林景墨之间,这么多事。
“明晚是他父亲寿宴,我是林家长媳,必须回去。”
夜溟修挑起她的下巴:“别在朕面前,伪装自己三从四德,你到底想做什么?”
虞卿卿抬眸看向他,沉声道:“我要从林景墨那,拿到我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乌云草,只有林家才有。”
父亲病了一年多,快撑不下去了,林景墨再不给她乌云草,父亲真要撒手人寰。
“父皇曾赠予林家一座庄园,乌云草只有那片庄园才有,是吗?”
虞卿卿点点头。
夜溟修知道的,远比她想象得多。
“所以,陛下可以放我回去吗?明晚寿宴,我要去找林家人要乌云草,否则我父亲危矣。”
夜溟修沉沉地看着她:“朕放你回去......”
虞卿卿以为他同意了,正要欣喜谢恩,夜溟修继续说:
“你定会躲起来。”
虞卿卿唇角的笑,僵在脸上。
夜溟修将她压在怀里,掌心覆上她的双眼,带着绝对掌控的姿态。
“所以,不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