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淬体塔内的张扬已经一路登上了第五层。
这里的威压达到了八千斤,四名少年正盘腿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努力调息恢复体力,准备冲击第六层。
然而这八千斤的威压对张扬来说,不过是让脚步沉重了一些而已。
他稳步走上淬体塔的第六层。
威压再次加倍,达到了一万六千斤,大大超出了淬体境七重能够承受的一万斤极限。
“难怪那些淬体境七重的少年都无法通过第六层,”张扬恍然大悟,“这威压设置得如此之高,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他为那些从淬体塔六层被抛飞出去的少年感到惋惜。
按照他们的实际修为,应该都达到了淬体境七重,完全有资格成为青云宗的免费外门弟子。
张扬继续向上,一步一步走上第七层。
这里的威压再次加倍,达到了恐怖的三万两千斤!
这是淬体境巅峰的肉体才能勉强承受的威压。
张扬体内魔血的流速开始加快,呼吸也开始沉重了起来。
他知道,从这一层的出口出去,就已经可以成为青云宗的免费外门弟子。
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继续向上,他想看看这威压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再上一层!”张扬下定了决心。
他运起云鹤子传授的呼吸吐纳之法,沿着楼梯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上了第八层。
第八层的威压再次翻倍,达到了惊人的六万四千斤!
张扬体内的魔血瞬间沸腾,全身上下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
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继续向上攀登。
第九层!
威压袭来,令他几欲匍匐在地。
张扬努力站稳身体,全身骨骼发出的声响,承受着这恐怖的十万斤威压。
寻常淬体境巅峰的修炼者,在这种级别的威压下早已被压成肉饼。
第九层中央有一个一丈多高的平台,有台阶通向上面,平台不大,仅能容一人盘腿而坐。
但此时平台上空无一人。
那恐怖的威压,似乎就是从平台上散发出来的。
张扬心中好奇,手脚并用地沿着台阶向平台上爬去。
当他的视线高出平台时,赫然发现平台中央摆放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黑色珠子,珠子中黑光流转,令人恐怖的威压正是从这颗珠子中散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珠子?竟然如此神奇!”张扬惊叹不已。
他伸出右手将那颗珠子抓了过来,仔细端详。
就在这时,一道恐怖的重力突然从珠子中倾泻而出,通过手心涌入他体内的魔血之中。
“不好!”张扬心中大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攥着珠子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他这一滚下去不要紧,第五层中那四个还在苦苦支撑的少年却遭了殃。
他们只觉得一股如海啸般的威压突然当头倾泻下来,将他们一齐从五层的出口抛飞了出去。
广场上顿时传来一片惊呼。
四个少年口喷鲜血,摔落在地,显然都受了不轻的伤。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不明所以。
淬体塔内,张扬一骨碌爬起来,发现手中的珠子已经变成了灰白色,里面的黑光消失不见,那道恐怖的重力也随着体内魔血的奔流,迅速消失在身体深处。
更令他惊讶的是,淬体塔内的威压已荡然无存!
张扬盯着手中的灰白珠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听见外面广场上的喧哗,他才猛然回过神来,迅速走上平台将珠子放回原处,然后沿着楼梯快步下到第七层,从一个出口飞身跳了出去。
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
“他出来了!”
“从第七层出来的!”
“终于有人通过测试了!”
人群沸腾了,许多人立刻冲上来,将张扬围在中间,有人欢呼,有人惊叹。
林俊欣喜若狂,挤开人群,和张扬紧紧抱在了一起。
“张扬,你做到了!”林俊激动得满脸通红,“我就知道,你肯定行!”
杨立和王钺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王钺喃喃自语,“那小子竟然从第七层的出口出来了!凭我炼气境后期的修为,也只能勉强到达第七层,难道那枚镇妖珠......”
他不敢再想下去,立刻快步走进淬体塔。
果然,塔内的威压已经消失无踪。
王钺心中一惊,赶紧沿着楼梯向上检查,一直来到第九层,仍然没有感觉到任何威压。
当他看到平台上那枚灰白色的珠子时,彻底懵了。
他颤抖着手将珠子拿起,迅速从塔上下来,对杨立道:“镇妖珠失去了法力!你去告知贾执事,我去青云宫见代宗主!”
“什么?”杨立也是震惊不已,赶紧去找贾清风。
这时,王锋皱着眉头凑了过来,小声问道:“大哥,怎么回事?刚才那小子竟然从第七层的出口出来了?”
“镇妖珠失去法力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王锋诧异不已,还想多问两句,王钺却已撇下他,如飞一般赶往位于青云峰顶的青云宫去了。
王钺运足体内玄气,功夫不大,便来到了青云宫前,向宫门外今日当值的两名护法躬身道:“弟子有急事要见代宗主。”
两名护法朝他点了点头:“代宗主正与各位长老在殿中议事。”
王钺进了青云宫,直奔大殿。
大殿之上,代宗主云松子正与其他四位长老例行议事。
云松子居中,左右分别是云鹤子、云舟子、云溪子和云英子。
见王钺神情慌乱地走进大殿,众人都停了下来。
云松子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如此慌慌张张?”
王钺向各位长老见了礼,双手捧着那枚失去法力的镇妖珠,躬身递到云松子面前:启禀代宗主,镇妖珠......失去法力了!
云松子脸色大变,接过镇妖珠仔细看了看,厉声喝道:“王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弟子也不知为何,这镇妖珠突然就失去了法力。王钺跪在地上,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