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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受封为从三品羽林卫首领,又在荆王谋反一案立下大功,詹世雄受皇上和长孙太尉的力捧上位,立刻成为了当红炸子鸡,朝堂之上阿谀奉承的人络绎不绝。

更有献媚之人,将礼物和金帛都送到吉顺客栈来了。

世雄苦恼不已,连连给店主老张赔罪。老张倒是见多识广,不以为意,道:“将军不必苦恼,这难题很快就可以化解了。您想啊,您既已食朝廷俸禄,皇上又这么宠爱您,怎么会不下赐您宅院呢?迟早的事。”

毕竟是在皇城里开客栈的老板,有见识,也有远见,果如老张所说,很快地,皇帝赏赐宅邸的旨意就传到了世雄和子龙手中。

长安城正飘着细雪。两座朱门黛瓦的府邸毗邻而立于朱雀街西侧,飞檐下还挂着崭新的宫灯。世雄站在自家院中,能清晰听见隔壁子龙指挥仆从摆放青瓷花瓶的声响——那道丈余高的粉墙,像道浅痕般划开了同一片天空。

即使外面天寒地冻,众人都开开心心地搬家,仁杰、青萍、老圈儿、娇蕊、翠缕个个欢天喜地。

临近年关,长安终究是帝国的都城,是百万生灵聚居之地。严寒并不能完全冻结它的脉搏。

清晨,各坊的坊门在沉重的吱呀声中开启,坊间主要街道上,渐渐有了人迹。

卖炭的驴车吱吱扭扭地走在覆着一层硬霜的青石板上,赶车的老汉满脸冻疮,却依旧要嘶哑地吆喝“卖炭——上好的南山炭咯!”。

热气腾腾的蒸饼铺子、胡人开的卖“胡辣汤”的食肆,成了最诱人的所在。那从硕大陶瓮或铁锅里升腾起的、浓郁的白色的水蒸气,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温暖、实在,吸引着过往行人驻足,喝上一碗,暖流从喉咙直通到肚腹,才算暂时驱散了彻骨的寒意。

东西两市在日上三竿后,也渐渐恢复了生气,只是节奏慢了许多。商贩们跺着脚,搓着手,与顾客的讨价还价声似乎也因寒冷而变得短促。绸缎庄里,厚实的锦、绒、毡毯成了主角;酒肆里,烫过的浊酒“绿蚁”和新丰美酒,销量大增。

富贵人家的马车驶过,车厢四角悬挂的鎏金香球里,隐隐透出瑞脑或苏合的暖香,与马蹄扬起的冰冷尘土气息混杂在一起。

皇宫的宫阙,那巍峨的朱墙、金黄的琉璃瓦,在冬日单调的光线下,失去了往日的金碧辉煌,反而显出一种更加深沉、更加肃穆的威严。

层层叠叠的殿宇屋顶上,积雪被扫得干干净净,但飞檐的鸱吻、殿角的铁马(风铃),都挂上了长长的、晶莹的冰棱,如同为这座帝国的心脏披上了一副水晶甲胄。

值守的禁军士兵,铁甲冰寒,持戟而立,呵出的白气在眉睫和铁盔的边缘结成了细密的霜花,他们如同这冬日宫殿的一部分,凝固而坚韧。

夜幕降临得格外早。随着咚咚的暮鼓声敲响,各坊坊门逐一关闭,喧嚣了一日的长安城,迅速陷入一片沉寂。寒风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更加猖狂地呼啸,卷起地上的残雪与枯枝,发出呜呜的、如同鬼哭般的声音。

千家万户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那是油灯或烛火的光芒。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寒冷中,这一点点、一片片暖色的光,显得格外珍贵,它们承载着寻常百姓家的温暖、团聚,以及对来年春暖花开的期盼。

冬日的长安,便是如此——它剥去了所有的浮华与装饰,将这座伟大城市的骨骼与肌理,赤裸裸地展现在天地之间。

它既有帝国都城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酷,也有着市井民间在严寒中挣扎求存的坚韧与烟火气。这是一幅用灰、白、黑三色绘就的、气势磅礴而又细节丰富的长卷,寒冷彻骨,却又在冰层之下,隐隐涌动着不熄的生命之火。

世雄感慨道:“从商洛出发的那天,我绝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就在长安安了家。”

子龙就站在他的身旁,看着街面上的景色,道:“詹世叔,这世上多是想不到的事情,就比如今天您是从三品的羽林卫中郎将,也许明天您还有机会做上柱国将军呢。”

世雄惊讶地看了看子龙,没有接话,半天才道:“天气寒冷,还是早点儿进去吧。”

第三日深夜,世雄提着铜锤与铁凿走近那道墙。青砖碎屑在月色中簌簌落下,他动作轻缓得像在雕琢玉器,每凿几下便停手倾听。

当第一缕邻院的烛光从墙洞漏进来时,他忽然想起一年前初遇子龙时的情形,那时也是这样的晚上,子龙尚且疯疯傻傻,而世雄则一边叹息商洛的族老分配了这么一个没有前途的任务,一边又不得不照看着如乞丐般落魄的子龙。

那时的子龙每到晚上都要等一个打更老人送来一个饼,一边吃饼一边吟诵着诗歌。那诗怎么唱来着?

匆匆忙世间万物苍凉

再回首已是横坨泥滂

纵有千般荣耀加身上

不过黄粱美梦做一场

也不知子龙还记不记得自己唱的这歌,到底是什么意思?

墙洞终于能容人弯腰通过时,世雄抬手叩了叩对面的砖面。不过片刻,子龙端着两盏杏仁酪钻了过来,衣服上还沾着邻院的梅花香。“这洞该起个名号,”他笑着将温热的瓷盏塞进世雄手里,“就叫‘通义门’如何?”

这扇门一开,两座府邸几乎就变成了一个:青萍包的槐叶冷淘会突然出现在子龙书案上;子龙所得的西域葡萄酒时常带着余温摆进世雄膳厅。某日下雪,仁杰抱着蹴鞠穿梭往返七次,把这道门当成了最有趣的游戏。

长安新宅的喜庆气息尚未散去,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日乔迁宴上的酒香与欢声。

世雄与子龙正站在庭院中,商讨着如何将那道被戏称为“通义门”的墙洞修饰得更为雅观些,或许该镶上一圈雕花木框,再挂上一幅薄帘。

子龙终于同意了老圈儿的请求,新进了五个家仆来帮忙家务事。家仆们则仍在好奇地熟悉着新环境的每一个角落,从曲径通幽的回廊到玲珑剔透的假山,处处透着新鲜与贵气。

然而,这份宁谧与欢愉,被一阵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骤然踏碎。蹄铁敲击在朱雀街光洁的石板上,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只见数名身披玄甲、腰佩环首刀的羽林卫,如一阵黑色的旋风,疾驰至府门前,勒马停驻。为首的小校甚至来不及完全下马,便对着闻声出迎的世雄与子龙躬身抱拳,声音因急促而略显沙哑:

“詹将军!詹将军!卑职奉大将军之令,特来禀报!前御史大夫童炎家的大公子童伯金……昨夜于府中暴毙!”

“什么?”世雄眉头骤然锁紧,方才谈论家事的闲适神情瞬间褪去。童家虽已衰微,但童家世代官宦,从前朝开始就是朝中重臣,前御史大夫童炎的父亲童世亮身为三朝老臣,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如今他的孙子突然离世,绝非寻常。子龙在一旁也是面色一凛,与世雄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那羽林卫小校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后续的话语,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将军,情况有异。童大人死状……极为蹊跷,疑似……疑似被人毒杀!”

“毒杀?!”这两个字如同冰锥,刺穿了温暖的春日空气。朝廷重臣在长安天子脚下,于自家府邸中被毒杀,此乃惊天大案,足以震动朝野,引发圣颜雷霆之怒。

世雄没有丝毫犹豫,军旅生涯赋予了他的决断力在此刻展现无遗。他立刻转身,对紧随其后的亲兵队长厉声下令:“传我将令!即刻调派一队人马,火速包围童府!许进不许出,府内一应人等,包括童氏亲眷、仆役、门客,全部集中看管,严禁相互串通,更不得擅自离开!若有违抗,军法从事!”

“是!”亲兵队长领命,快步离去,甲胄铿锵作响。

世雄又看向子龙:“子龙,你与我同去现场。此事非同小可,需得谨慎处置。”子龙郑重点头:“理当如此。”

世雄又吩咐青萍和仁杰,带着勘验工具,随后赶到。

就在世雄与子龙披上外袍,准备亲自前往童府的同时,万年县县令在接到童府管事的初步报丧后,得知世雄将军已派兵封锁现场并初步判定为他杀,深知事态严重,立刻派出了县里最得力的刑侦力量——县尉张文远,率领着经验丰富的仵作老周,以及精通文书律例、负责记录勘查过程的司法佐史李默,并带着几名身手矫健的捕快,火速赶往位于万年县辖区的童府。

童府坐落在长安城东的崇仁坊,门庭高大,此刻却被一种死寂与肃杀的气氛笼罩。朱漆大门前,世雄麾下的士兵们持戟而立,面色冷峻,将一些闻讯前来打探或吊唁的人们隔绝在外,低声的议论与猜测如同蚊蚋般嗡嗡作响。

世雄与子龙甫一踏入府门,一股混合着奢华与衰败的诡异气息便扑面而来。亭台楼阁依旧精致,抄手游廊曲折婉转,但往日的喧嚣与生气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仆役们惊惶不安的眼神和隐约可闻的压抑哭泣。

童伯金的尸体是在他的书房内被发现的。书房位于府邸深处,陈设典雅,四壁图书,显示出主人不凡的品味。然而,此刻这里已是第一刑案现场。

万年县县尉张文远等人几乎与世雄他们同时到达。张县尉年约四旬,面容精干,眼神锐利,他向世雄、子龙简单行礼后,便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仵作老周,一个头发花白、沉默寡言的老者,则提着沉重的木质工具箱,径直走向了卧榻之上的尸体。

童伯金仰面躺在榻上,身穿常服,面容扭曲,双目圆睁,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极为恐怖或痛苦的事物。他的嘴唇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嘴角残留着已经干涸的白色泡沫痕迹,手指蜷缩,指甲因剧烈的痛苦而深深掐入了掌心,留下了紫黑色的淤痕。

老周屏息凝神,开始了他细致而专业的检验。他先用干净的软布轻轻擦拭尸体的口鼻,观察分泌物。接着,小心翼翼地用银针探入死者喉部,片刻后取出,只见针尖部分已然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黑色。“银针验毒,其色变黑,”老周的声音平稳而毫无波澜,向一旁的张县尉和两位将军汇报,“初步判断,确系中毒身亡。”

他继续检查尸身的其他部位,按压尸斑,探查体温和僵硬程度。“根据尸僵程度和体表温度初步推断,童大人死亡时间应在昨日亥时到子时之间(晚上九点到凌晨一点)。” 老周翻开死者的眼睑,又仔细查看了指甲缝,“未见明显外伤搏斗痕迹。”

与此同时,司法佐史李默则手持纸笔,一丝不苟地记录着现场的一切:尸体的姿态、周围物品的摆放、老周的每一句验尸结论。张县尉则带着捕快们仔细搜查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青萍和仁杰作为第二拨验尸团队上场。不过,跟老周规范的验尸方法稍有不同的是,青萍用的是三步验尸法,只见她先取三寸银针,精准刺入尸身天突、鸠尾、关元三处要穴。银针甫入关元穴便泛起暗沉乌光,青萍非常肯定地说:“是砒霜之毒。”其声清越,不容置疑。

然后又用一个奇怪的玉质器皿,状若莲花,中藏金针。待金针缓缓没入尸身腹腔,仁杰在旁凝神注视。半刻钟后,金针微颤,半刻钟后,仁杰俯身仔细看了看那仪器的刻度,沉声道:“师父,死亡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到十点半钟之间。”

第三步,青萍和仁杰分别在尸体各个关键关节和骨骼处摸索,自天庭至涌泉,沿周身关节骨骼细细探摸。十指翻飞如蝶,触感精微似丝。待触及喉间软骨时,青萍眸光一凛:“喉骨紧缩,脏腑挛缩之象明显,可以肯定是毒杀致死的。”

青萍的验尸方法如此高效,如行云流水,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得出定论,较之寻常仵作效率何止倍增。张县尉不禁抚掌赞叹:“果然是侦案高手的徒弟,令人佩服啊!”

众人还在核对验尸和侦查细节,外面忽然报说:“童世亮童大人到!”儿子惨死,现在孙子也死了,可想这位老人家的心情必是不佳。

房中的几人立刻肃穆,整衣肃立,屏息以待,静候童大人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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