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欧阳明的出手,郑云峰这才得以喘息,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昏死过去的林阳,脸上充满了后怕、屈辱、不解和滔天的恨意!
要知道首次见到林阳时,郑云峰很轻易的就将林阳拿捏,林阳完全不是郑云峰的对手。
此刻林阳却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他不明白林阳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竟然一个头槌就能让他重伤,若不是欧阳明出手,恐怕今天就得交代在这了。
他吐掉嘴里的血沫,骂骂咧咧地走到林阳身边,狠狠地踢了他几脚:
“妈的!狗杂种!临死还敢反扑?还敢伤我?!老子今天要不把你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子就不姓郑!”
说罢,他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脸上露出了残忍而变态的笑容。
他瞄准林阳的四肢关节,没有丝毫犹豫,连续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
四声清脆而刺耳的枪响,接连划破了山林的寂静!
子弹精准地射穿了林阳的左右肩膀和左右膝盖!瞬间,四个狰狞的血洞出现在林阳的关节处,鲜血如同泉涌般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和落叶。
“啊——!!!”
原本昏死过去的林阳,被这钻心刺骨的剧痛硬生生疼醒了过来!他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剧烈地抽搐、痉挛起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冷汗如同雨水般浸透了他破烂的衣服。
他的双手双脚,已经被彻底废掉!即便现在立刻得到救治,也注定终身残废!
郑云峰听着林阳的惨叫,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表情,脸上露出了无比满足和兴奋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世间最美妙的乐章。
他丢掉手枪,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他抓着林阳的头发,粗暴地将瘫软的他从树根处拖行到了一块相对平坦的空地上,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然后,在林阳因剧痛而涣散、却又充满无尽恨意的目光注视下,郑云峰举起匕首,对准林阳的一只手掌,狠狠地刺了下去!
“噗嗤!”
锋利的匕首轻而易举地刺穿了手掌,将他的手掌牢牢地钉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林阳的身体猛地弓起,然后又无力地瘫软下去,只剩下剧烈的颤抖。
郑云峰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生死、肆意施加痛苦的快感,他俯下身,凑到林阳耳边,如同恶魔低语:“叫啊!继续叫啊!林阳,你之前不是很威风吗?啊?现在怎么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了?”
林阳艰难地抬起头,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嘴唇干裂,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死死地、充满了刻骨铭心恨意地瞪着郑云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嘶哑地怒骂道:
“郑……郑云峰……你……你这个畜生……我林阳……就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郑云峰闻言,不怒反笑,发出了猖狂至极的大笑:“哈哈哈哈!想做鬼?好!好!那我今天就大发慈悲,满足你这个愿望!让你彻彻底底地……去做个鬼!”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对于林阳而言,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郑云峰用尽了所能想到的、却又刻意避开立刻致命的方式,极尽所能地折磨着林阳。他用匕首在林阳身上划出一道道深可见骨、却又避开主要血管的伤口;他用脚狠狠地碾踩林阳被子弹击碎的关节;他将泥土和枯叶塞进林阳的嘴里;他对着林阳不断失血的伤口撒尿……
他不断地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刺激着林阳早已濒临崩溃的神经。
林阳的惨叫从一开始的凄厉,逐渐变得微弱,到最后,只剩下无意识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他的意识在无尽的痛苦和失血中,一点点地沉沦、模糊。
空地上,已经汇聚了一大滩暗红色的、粘稠的血液,散发出浓重的腥气。林阳躺在血泊之中,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脸色苍白得如同透明,呼吸微弱到了极致,胸膛的起伏几乎难以察觉。
死亡的阴影,如同最浓重的墨汁,彻底将他笼罩。
他的瞳孔,开始不受控制地扩散,眼神中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迅速黯淡、熄灭……最终,彻底失去了所有神采,变得空洞、死寂。
他那微弱到极点的呼吸,也终于……停止了。
郑云峰看着彻底没了声息的林阳,又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骂咧咧道:“妈的!真是便宜你了!这么快就死了!老子还没玩尽兴呢!”
他喘着粗气,看着林阳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心中虽然还有一丝未能尽兴的遗憾,但更多的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和空虚。
他在欧阳明的搀扶下,准备离开这片让他付出了几条肋骨代价的山林。
当他们途经之前血狼倒下的那片灌木丛时,郑云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却惊讶地发现——血狼的尸体,不见了!
原地,只剩下那一大滩已经有些发黑的血迹,除此之外,空无一物。而且,周围并没有任何脚印或者拖拽的痕迹,仿佛血狼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咦?那个废物的尸体呢?”郑云峰疑惑地皱起眉头。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林深处,传来了几声悠长而凄厉的狼嚎,似乎在宣告着傍晚的来临之前和猎食的开始。
欧阳明瞥了一眼那滩血迹,语气平淡地说道:“可能是被闻着血腥味赶来的野兽叼走了吧。这荒山野岭,野兽众多。”
郑云峰闻言,想了想,也觉得有理,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也罢!算那废物运气好,没死在我手里。不过,让他们俩的尸体都曝尸荒野,喂了野兽,倒也是个不错的结局!这就是跟我郑家作对的下场!”
他最后看了一眼林阳尸体所在的方向,以及血狼消失的那片灌木丛,心中充满了扭曲的满足感。
在欧阳明的扶持下,两人缓缓朝着山外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暮色渐浓的山林之中。
只留下这片寂静的山林,以及那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气,还有两处空荡荡的、象征着忠诚与不屈、以及复仇与残忍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过的、惨烈而悲壮的一切。
风,依旧吹过,带着呜咽之声,仿佛在为逝去的生命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