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车驶过跨江大桥,灯光在江面上投下摇曳的倒影。林阳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母亲发来的消息:【阳阳,事情处理完了吗?妈妈热着饭等你。】
林阳冷峻的面容稍稍柔和,快速回复:【马上回去,妈您先吃。】
放下手机,他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远山,加快进度。
明白!周远山立刻会意,拨通了电话:李律师吗?对,是我。那份起诉材料今晚就准备好,明天一早...
车轮碾过减速带,发出沉闷的声响。林阳望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赵德柱,你以为绑架就是结束?)
(不,这仅仅是开始...)
当奔驰车驶入市区时,周远山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董事长,还有件事...
赵德柱在税务局的表哥,这些年一直帮他遮掩偷税漏税的事。要不要...
林阳眼中寒光一闪:一起处理。
周远山兴奋地点头,我这就安排人去收集证据!
夜色渐深,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但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一场足以摧毁赵家父子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夜色如墨,赵德柱的黑色宝马x5在郊外公路上疯狂疾驰。轮胎碾过坑洼的路面,溅起一片泥水。
爸!再开快点!赵明辉拍打着车窗,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我都等不及要看那个杂种求饶的样子了!
赵德柱狞笑着将油门踩到底,仪表盘指针直逼红线。车灯刺破黑暗,照出前方废弃工厂锈迹斑斑的大门。
到了!赵德柱一个急刹,轮胎在泥地上拖出两道深痕。
工厂门口,两个纹身壮汉正叼着烟把守。见到赵家父子,其中一人掏出手机:老大,鱼上钩了。
而带头的男人则是回道:“按计划行事!”
此时,赵德柱满脸堆笑地迎上去,递出两根中华:两位兄弟辛苦了,我是赵德柱,这是我儿子。那个小畜生...还在里面吧?
壮汉对视一眼,露出诡异的笑容:在呢,我们老大正他。走吧,带你们去看看。
赵明辉迫不及待地跟上,却没注意到两个壮汉悄悄落在了他们身后。
废弃工厂的铁门在赵德柱父子身后重重关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黑暗中偶尔传来水管滴水的声。
爸...不对劲...赵明辉的喉结上下滚动,手指死死攥住赵德柱的袖口,怎么连个鬼影都...
闭嘴!赵德柱甩开儿子的手,额头渗出冷汗,却强装镇定地朝黑暗喊道:疤哥?人带来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空洞的回音。
突然,两道刺眼的手电光从两侧射来,照得父子俩睁不开眼。赵德柱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听见一声——身后的铁门被反锁了。
赵总,恭候多时了。
伴随着阴冷的笑声,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从阴影中走出。陈疤子——道上人称,此刻正用手机对着他们录像,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
陈疤子!你什么意思?!赵德柱声音发颤,肥厚的下巴不住抖动,钱都给你了,你——
哥几个。陈疤子根本不理会他的质问,朝黑暗中一挥手,招待咱们的赵总和他家公子。
霎时间,七八个手持钢管的混混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钢管拖在地上发出的声,在寂静的厂房里格外瘆人。
爸!跑啊!赵明辉尖叫一声,转身就要撞门。
一根钢管狠狠砸在他膝盖后方。赵明辉地一声跪倒在地,昂贵的西裤瞬间被水泥地磨破。
小畜生想跑?一个黄毛混混揪住他的头发,照着脸就是一拳。
咔嚓!鼻梁断裂的脆响伴随着赵明辉杀猪般的惨叫:啊——我的鼻子!爸!救——
话音未落,又一钢管砸在他嘴上,两颗门牙混着血沫飞了出去。
住手!你们这群杂种!赵德柱目眦欲裂,抡起拳头就要砸人。
陈疤子冷笑一声,一个箭步上前,钢管带着风声狠狠抽在赵德柱手腕上。
啊!!赵德柱捧着呈诡异角度弯曲的手腕跪倒在地,陈疤子!老子给你两百万,你他妈——
两百万就想让老子给你卖命?陈疤子一脚踩住他的肥手碾了碾,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说着抡起钢管砸向赵德柱的膝盖。
咔嚓!
嗷——!!赵德柱的惨叫在厂房里回荡,肥硕的身躯像上岸的鱼一样疯狂扭动,我的腿!我的腿啊!!
接下来的十分钟,厂房里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击打声和惨叫声。
而小弟们一棍接着一棍的砸向赵德柱父子的双腿和双手,不多时,赵德柱和赵明辉这对父子,四肢尽断,脸也被打的肿成了猪头,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老大,他们俩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此时一个小弟说道。
“好了,停手吧,不要打了!陈疤子对着几个小弟喊道。
与此同时,陈疤子也将录像发给了林阳,正在车上闭目养神的林阳突然接受到手机传来的信息,打开一开,赫然听见视频里传出来的惨绝人寰的杀猪般的叫声。
这一下声音给正在开车的周远山也吓的一个激灵,开口说道:“董..董事长,发生什么事了?”
林阳闻言则是淡淡的回应道:“没事,只不过是赵德柱父子遭到应有的报应罢了。”随后林阳又补充道:“远山,送我回去吧,不必去那郊外的废弃工厂了。”
周远山闻言没有迟疑迅速调转车头奔向林阳家的方向,并说道:“好的,董事长!”
与此同时,林阳也将那五百万立刻转给了陈疤子,随后又发了一条信息,钱已经打过去了,顺便帮他父子打个120,就没你们的事了。”
陈疤子收到钱后,脸上立刻展露出无比兴奋的面容,随即对着几个小弟说道:“哥几个,把这父子丢到路边上显眼一点的地方,然后去路边的公共电话亭帮他父子打个120。小弟们闻言瞬间照做。
夜色已深,周远山的黑色奔驰缓缓停在向阳小区破旧的单元门前。路灯昏黄的光线透过车前窗,在林阳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董事长,我这就回去运作。周远山转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明天您就等着看好戏吧,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林阳微微颔首,推开车门时,六月的夜风裹挟着槐花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抬头望向三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母亲的身影在窗帘后若隐若现。
好,辛苦你了。林阳简短地道别,大步走向单元门。
老旧的楼梯间里,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声次第亮起。林阳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当他的手触碰到自家门把时,竟感到一丝久违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