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青山军在济南小清河源头附近建有大型物资和流民集散中心。
为了尽最大限度把中原产生的流民移民到东南亚、台湾岛或一部分移民到九州岛。也为了时机成熟时夺取政权。
李轩和迁安高层决定从迁安再派出二个军共计三万余人及其相应的辅兵和劳工共计六万人,以平阴,东平,汶上,济宁为出发点向西深入中原,再组成四条流民接引路线,在流民接引路线的区域,建立基层政权,组建县级政权。将原来朝廷县城政权架空。
这四条流民接引路线的青山军,加上原来张宝国的人马,和天津到青山基地的安全通道的驻军,统一组成中原流民接引指挥部,李香任总指挥,张宝国任政委,统一指挥中原流民的接引工作。
张宝国主要负责小清河以东的流民运输工作,李香主要负责全面工作,并着手将沿线的县城等地的流民收集并运送到小清河地区,同时实时对付朝廷官府的骚扰和农民军的冲击,并且统一指挥组建基层政权。
如果地方官府骚扰就把这个州县给实控起来,原则不准吃亏。
李香的六万大军在控制完锦州、大凌河和山海关后回到迁安后。
现在的青山军经过多次扩军现在已经有十个军,十五万机动野战部队。
在迁安部署四个军的部队是雷打不动。毕竟迁安是青山军老巢,朝廷如果发动进攻,首先将会是进攻迁安。
李轩从迁安原来驻军中调第六军和第七军及相应的辅兵和劳工队伍由李香率领从迁安出发,沿迁安到青山基地的安全通道,来到济南小清河集散中心。
随后到达大运河平阴段,济南到平阴这一段的路线和两边的区域,已经在上次去磁县接引流民时,已经被青山军实控。
李香率领部队到达平阴后首先在平阴建立据点。李香在平阴、东平、汶上、济宁大运河沿线,放了两个师及其相应的物资以及辅兵和劳工,以确保大运河沿线安全和大运河西部五十里以内的乡村政权可以得到控制。
由于明末小冰河极端气候,特别是崇祯六年,山东西部和河南大部基本上是十室九空,流民遍地,乡村的土地基本处于整体撂荒阶段。
除了一些大地主的邬堡和县城所在地有一些粮食积存,还有一些人口。其他地方基本属于了无人烟。
李香又在平阴,东平、汶上、和济宁各布置一个师及相应的物资和辅助人员。
以这四个地区为起点,开始向西部迅速打通输送流民通道。
以平阴为起点向西穿过阳谷、南乐、安阳、和林州。以东平为起点向西穿过台前、范县、清丰县、濮州、浚县、鹤壁。从汶上一直向西到达卫辉,从济宁一直往西到达兰考、开封。
这四条路线除了接引流民外,青山军重点把四条路线沿线的基层政权给建立起来。
如果当地村庄空无一人而且土地撂荒。青山军就安排一部分流民入住村庄,将撂荒的土地平均分给流民。
并建立村庄民兵队。这片区域主要是干旱导致。李轩安排蒸汽机打井队开始给每个村庄打井。也给各个村庄的流民所分的田地进行打井灌溉。
将所有占据的村庄每十个村庄设立一个兵站,每十个兵站设立一个县城。青山军的县城不设在县城,而是设在废弃的乡村邬堡内。
接引流民的方式和以前是一个模式。但是这次增加了一个不同点就是在沿途就地安置流民,建立武装政权。
李香的部队刚一出现在四个通道沿线,粥棚刚一打开就有大批流民围了上来。
流民接引工作队除了接收流民,把流民往后方输送,还迅速摸清沿线村庄和撂荒土地的面积。
在沿线的粥棚里,流民喝完粥迅速被分成五百人一组,并且每一组抓紧登记造册。
登记造册后,从五百流民中挑出二百多人组成村庄民兵,由青山军的辅兵任民兵队长和村长。
然后由担任民兵队长的辅兵,带领该组五百流民赶到分配的废弃村庄。同时再派一个班的正兵负责押运。
到了废弃村庄,辅兵将拉着的粮食借给每人十斤,剩下的粮食由民兵和青山军的一个正兵班负责看管。
发现偷盗和哄抢粮食的立刻当众斩首。在严酷的执法和食物粮食的诱惑下,所有村民都变得遵纪守法。
然后由负责该村庄的工作队给每家分废弃的房屋和小院。如果废弃的房屋和小院不够,民兵队就和大家一起给没有分到房子的村民挖地窨子。
给村民挖地窨子算是公共工程,所以大家吃民兵带来的公共粮食所熬的咸粥。
由于废弃村庄的柴草大多都已经用光,有的废弃村庄内房屋的门窗或者廪粱,都让别人取走当柴火给烧了,现在粮食有,但是柴火根本就找不着。
整个中原大地上连棵树都很少见。一般中原的人们都会在自己房前屋后栽上几棵树,可是随着这几年天灾人祸,树皮被啃光,树也死了。
很快后一批流民把没有的树皮的枯树被当做夜里取暖的柴火给烧掉了。
再经过的一批流民直接把房屋的门窗和屋顶的廪梁给扒掉,又当柴火烧了。等到青山军带着流民进驻废弃村庄时,村庄里除了露天的三面墙或者四面墙外,其他就剩下没有任何东西的院墙。
有好一点的废弃村庄可能还有一口老井,如果不好的村庄,村里原来的老井都干涸了。
有时候带队的辅兵看到这些都要崩溃了。幸亏他们自己带着锅和一些煤炭。
但是辅兵还是发动大家到远一些的小河沟找一些水源,另外让大家再到废墟里寻找柴火,或者到田野里找一些干草柴火棒当做柴火。
这样才解决了一时的困难,但长久也不是办法。
没办法,他们吃完粥分完房屋,还要继续分地。每人五亩地,虽然现在是农历九月份,但地里却还是空荡荡一片。
虽然流民现在在死亡线挣扎,但流民对土地的狂热还是压倒了一切不幸。
这些流民蹲在自己分到的土地上面失声痛哭。他们有的几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