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受伤人员集中之后,虽然没有捆绑,但亲卫队队员的步枪却子弹上膛,对着这些俘虏,随时可以开枪击毙。
经过统计杜小六的队伍还剩五百多人,其他的要么摔死,要么被后面的战马踩踏而死,要么被子弹打死。
这还是杨振华要求主要攻击战马的结果,如果是一直攻击战马上的人,估计最后活着的人连一百都不到。
杨振华将这些俘虏集中起来,然后给这些俘虏讲了几句话:“告诉你们,我们是北宁都护府的骑兵部队。
看到吗,北宁都护府的旗帜就是这样的,如果有商队挂着这样的旗帜路过,不得骚扰,知道吗”。
以杜小六为首的官兵忙磕头喊到,:“知道了,知道了,以后看到挂这样旗帜的商队绝不骚扰”。
杨振华说,:“这次就饶你们一命,如果再有下次,杀无赦,好了,你们可以走啦”。
说完杨振华带着手下骑兵继续向东而去。杜小六也蒙了,就这样就走了,怎么不劫掠一番再走呀。
要是我,肯定劫掠一番再走呀,不过以后绝不惹这一帮北宁都护府的活阎王。
他们都说我是活阎王,你们北宁都护府的兵才是活阎王。
杜小六懵逼着安排众人收拢战马,将死去的兵丁就地掩埋,然后带着五百残兵败将,一瘸一拐的回到皇甫川口堡关隘。这次逞能给了杜小六一个终生的教训。
杨振华的五百亲卫队在结束了皇甫川口堡关隘的事件之后,继续向东前进。
中间的一些威堡兵丁连饭还吃不饱那,至于你是北宁都护府还是南宁都护府,他们才不关心那。
等杨振华一行走到张家口堡时,照例把照会射到关隘上之后。
这里的张家口堡是整个宣大最重要的关口,也是明朝朝廷和北方草原,人员和物资交流的一个最重要关口。
特别山西八大晋商向皇台吉走私和传递情报的一个最重要关口。
这里驻军的上下头目几乎全被八大晋商渗透成了筛子。
在任何时候,商人的信息是最灵通的。嗅觉也是最灵敏的。
山西范家虽然和李轩在银川交易了几次粮食,但并不代表双方已经握手言和。
和皇台吉交易的利润比起和李轩交易的利润大多了。
所以范家明知道北宁都护府是李轩的部队,而且战斗力异常强大, 他们也不告诉当时的张家口堡的驻军。
反而是坐山观虎斗,如果李轩胜啦,他范家可以继续和李轩做生意,虽然利润低点,但聊胜于无。
如果张家口的驻军败了,张家口堡的驻军,可是宣大总督张宗衡的督标营分支。
这是因为张家口堡的重要位置,在和蒙古互市时,可以为宣大总督带来丰厚的利益。
一个总督没兵没钱什么也不是,相反如果一个总督手中有兵手中有钱,下面的军头谁敢不听。
所以当杨振华把照会射到张家口堡的关隘城楼上时,守城的宣大总督督标营,驻张家口分营的守备张文赐,看到照会就像火烧到屁股一样。
这个张文赐是张宗衡的亲侄子。因为在张家口堡驻扎绝对是一个肥缺。
不仅可以薅来往客商的羊毛,而且晋商八大家也会定期孝敬。
他们认为只要是在大明地盘上,只要经过张家口堡,所有客商都必须向他进贡。
因为所有张家口堡及其周边地区都是他张宗衡伯父的。如果任由你们北宁都护府的商队随意经过而他们无动于衷,那别人有样学样,那还了得。
于是他马上点起二千督标营,其中有一千骑兵,奔着杨振华就杀奔过来。
这次战斗结果比杜小六还惨,杜小六勉强还剩五百人,这个张天赐倒没有受伤,他的督标营两千人马还没有冲到杨振华队伍前三百米,损失就超过了一千九百,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这一千九百人不是被杀死了,而是这些官兵一看杨振华的武器那么犀利,第一波打击中,被杨振华直接击毙了四百多人后,剩下的一千六百多人中的一千多人,一看还没有看到对方就死了四百多,这仗没法打了。
根本不管督战队的钢刀,直接四处溃散了,其实连督战队的人都跑了。
最后这一百多督战队的人逃回了张文赐的指挥之地。
张文赐没有受伤是因为他没有参加冲锋,他只是在五里以外坐镇指挥督战。
他的手下的千户和百户,才在现场指挥并发起冲锋的。
当他看到他的督标营损失惨重,吓的乖乖带着护卫逃回张家口堡。
一看武力上打不过北宁都护府。就马上想到要在朝廷上,让他伯父上奏折弹劾李轩。
在战场上打不过你,我就在官场上打败你。
张文赐亲自跑到宣化,找到张宗衡一把鼻涕一把泪,把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没有按实际情况说,他说他如何英勇,如何冲锋陷阵,但对方火器太过犀利,所以他的部队被打散了。
张宗衡对于张家口的利益即将受到损失和部队已经遭受的损失而气急败坏。
你李轩就是一个丘八武夫,我是士大夫,从二品的封疆大吏,你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我要弹劾你李轩,于是拟好奏折连同证据就是李轩的北宁都护府的照会。直接发往京师。
弹劾李轩的奏折刚到内阁,就被周延儒看到了。
他心里那个乐呀,终于有封疆大吏要弹劾你这个臭丘八啦。
再一看证据,李轩竟然在没有朝廷圣旨的情况下擅开边衅。于是周延儒又安排都察院左都御史闵洪学安排言官弹劾李轩。
周延儒安排完弹劾事务后,高兴的坐在太师椅上摆弄着手里精致水晶鼻烟壶。
他自言自语到:“和我斗,不用我出手,我就可以薅出一根屌毛勒死你个臭丘八”。
这时远在三关口的李轩猛然打了个喷嚏,李轩和旁边的人说到:“肯定有人骂我了”。
就在周延儒高兴地咒骂李轩的时候,坐在太师椅上的他神情突然僵住了。
然后就摊开文房四宝,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文采极其飘逸的奏章。
然后他才又躺在太师椅上嘟囔了几句:“就算张宗衡的弹劾告不到你,闵洪学下属言官的弹劾,也让你李轩脱层皮。
就算闵洪学手下言官的奏章扒不了你的皮,我的这封奏章,圣上绝对不会驳回,让你李轩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