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做出了乙醚以后,把用法告诉了潘郎中,同时告诉潘郎中,一般不要做外科手术,如果非做不可,那就把死马当成活马医吧,用乙醚当麻醉剂危险也很大。潘郎中又整理出一间手术室。
李轩又安排人给潘郎中打造了一套手术钳、手术刀。在那个落后的年代做个手术只适用于不做手术肯定死,做了手术也可能不死的病人。做完手术还要服用大蒜素。之前潘郎中和跟着他的许多徒弟每次在前线都解剖过不少鞑子尸体。
他和他的徒弟现在对解剖已经很熟悉了。李轩又告诉了潘郎中用羊肠子可以做成羊肠线,羊肠线可以用作手术缝合线,至于如何制取,李轩给潘郎中说了个大概,也就是取绵羊的小肠,把小肠上的肉和肠黏膜刮干净,用石灰水也就是氢氧化钙水泡一天一夜,这样做相当于给小肠脱脂,脱脂后的小肠用清水清洗两遍,然后拉伸,然后在七五酒精中浸泡消毒,最后晾干,用时用加盐的盐水泡一下就可以用了。潘郎中听李轩这样说了以后,制作了很多羊肠线。
四月中旬的一天,正当李轩和潘郎中探讨中医外科手术的历史和做手术时的无菌操作,同时自己也在考虑如何对付兴州右屯卫指挥使魏正贤的事,李轩的一个叫王万里的通讯员跑进来报告说:“报告大人,城南十里的魏庄兵站站长张石头有紧急情况汇报”李轩吩咐他把人带进来,张石头进来后向李轩行了一个军礼说到:“今天上午卑职辖区的张菜园庄,一家姓刘的新安置村民全家五口在他们的田地里正在施肥,这时走来四个人,要求这家人不能再种这地,这地是他们魏家的地”。
刘家当家人叫刘顺,他反驳到:“这是迁安千户所分给我的地,我都有地契,为什么我的地不让我种”,随后刘顺和这四个魏家人就争吵起来,争吵中魏家人就动起了手,魏家的一个人就用钢刀把刘顺的肚子划了一个半尺长的口子,随即血流如注,刘顺的媳妇也被打了一顿,他的孩子也被打了,他的家人冒着受伤的身躯,用撕烂的衣服给刘顺包扎上。
随后村民迅速报告了民兵队,民兵队把这三个凶手抓了起来,跑了一个,民兵队不敢擅自处理这三个凶手”,李轩说:“为什么”,这三个凶手说他们是兴州右屯卫指挥使魏正贤的家人。
说是大人您的上司。李轩一听,骂了一句国骂。马上说道:“刘顺怎么样啦?”张石头说:“危在旦夕”,李轩忙拉上潘郎中说:“什么也别说,先救人最要紧”
于是李轩和潘郎中带着他的一个亲卫队中队和潘郎中的带有手术刀具和乙醚瓷瓶的药箱及潘郎中的几个徒弟,骑上马飞快朝张菜园庄奔去,仅仅不到半刻钟就赶到张菜园庄的刘顺家里,刘顺躺在家里的床上,全身都是血,肚子上还渗着血。
看到这,李轩给刘顺的媳妇说:“看来凶多吉少啦,把床搬到室外,潘郎中先做止血再做缝合手术”,这个时候刘顺虚弱的不行,如果没有任何麻醉,只要针一扎到皮肤,人估计也就疼死了。
随后潘郎中徒弟把刘顺搬到院子里一张用酒精消毒的单人床上。潘郎中拿出乙醚瓷瓶对着刘顺的鼻子让他吸了几下,紧接着就看到刘顺闭上眼,好像昏过去了。潘郎中连忙用酒精在伤口上清洗了两次,随后轻轻蹭开裂开的肚皮,看了看里面,发现没有伤到肠子。
于是又把伤口用酒精清洗一次。然后拿出用酒精消毒的钢针,系上羊肠线把肚皮上的伤口像缝衣服一样缝了起来,缝完后又在伤口上倒了止血药。血看着就不冒啦。做完缝合手术,等刘顺清醒过来后,又让刘顺喝了几口大蒜素。随后就让刘顺自己养伤去吧。
随后李轩和亲卫队来到民兵村公所,看着三个凶手,这三个凶手目露凶光,看着李轩他们过来一点也不怕。轻蔑的看着李轩说:“你就是李轩吧,我劝你乖乖把我放了,否则你吃罪不起,我家大人是魏正贤”李轩看了看凶手也没有说话,转头说到:“民兵队长在哪里?”
民兵队长李九民跑过说,:“大人,我在这里”李轩问他:“那把行凶的刀那”,李九民把凶器拿出来说:“这就是,大人”,李轩看着越来越多的村民,围拢过来看看李轩如何处理这件事。李轩把刀拿在手里,对着跟过来刘顺的大儿子刘破虏说:“孩子,你多大了”刘破虏说:“十七啦”,“敢不敢杀人”李轩问到“敢”破虏答到,“好,那就用这把刀把伤你爹的三个凶手都给我砍了”,破虏看着李轩,还有点犹豫,李轩说:“怎么?不敢吗?”破虏一看是真让他杀,说时迟那时快,破虏手起刀落连砍三刀,将三个凶手的脑袋都砍了下来。随后李轩对围观的村民说“记住要想保护我们的土地,唯有我们团结起来,把大刀砍向抢我们土地的敌人头上”随后安排人将三个凶手的尸体埋了。
话说跑走的那个人是魏正贤的一个仆人,整个迁安土地的近八成都是兴州右屯卫指挥使魏正贤的,在鞑子入关劫掠前,由于他得到的消息最早,所以他带着自己的家丁和金银细软跑到了天津,为什么跑到天津去了那,因为如果鞑子打到天津,他可以从天津乘船跑到海上。
鞑子在永平没有撤走前他根本不敢回去,李轩把鞑子赶跑后半个月,他才敢从天津回到迁安。但是迁安的所有房子都被李轩征用了,他曾以上官的身份让他的管家去和李轩交涉,让李轩交出他家大院,由于他管家的傲慢,李轩没有理会。
随后他就只好住进他家的邬堡,当时鞑子劫掠迁安时曾经攻打过他的邬堡。把他的邬堡打破后抢走许多粮食和他的邬堡管事。
他的家族核心成员三百多人搬回时,把邬堡内新安置的村民都给赶走了,更缺德的是他们顺便把村民所有财物也给抢了,新安置的村民都直接告到李轩那里,李轩正合计怎么对付这个事那,结果这魏家就出现了派人抢地伤人的事啦。
魏正贤的家丁现在有八百多人,祖上就是兴州右屯卫指挥使。回到他的邬堡后,他发现他的土地也被作为无主土地给分了。于是他以仗是李轩的顶头上司身份要求李轩把他家土地也还给他。李轩答复:“我们是从鞑子手里抢的地,你要地就去找鞑子要吧”。这才有了他派人去挑衅分他地的村民,而且又把人差点给打死的案件。
李轩马上派出情报部的探子和斥候全面探查魏家的一举一动。关键时可以抓几个魏家的舌头审问。他知道魏家在迁安树大根深,必要时必须对他们一击毙命。另外李轩也知道土地是这些家族的命根子,这个收回土地和保住新分土地的矛盾是无法调和的,只有你死我活。
经过几天的情报搜集和探子汇报来的信息得知,依附于魏正贤的魏家家族核心人员共三百多人,也就是既得利益者有三百多人,他的其他偏远家族也都没落了,许多甚至都沦为了流民,还有的被劫掠到后金去当奴隶了,现在他家族的核心人员和他的八百多家丁就是他家的全部武装力量。
随后经过斥候参与的侦探,又抓了魏家几个核心的人物,据他们供述,魏家准备近期打李轩一个埋伏,正在寻找机会刺杀李轩。同时现在魏家核心成员都在魏家邬堡,魏正贤本人和全家今天也在魏家邬堡。我们的斥候正在时时刻刻盯着魏家邬堡。李轩一听到这些情报,马上召集亲卫队全体,神枪手队全体和第一总旗的全部人马及炮兵两个中队共五十门线膛炮。亲卫队和第一总旗全体马上出发封锁包围邬堡。不能放一个人出入。第二总旗派一个中队保护炮兵部队并和炮兵部队跟随前往魏家邬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