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玛拐同样穿着军装出现:“牧哥!”
送别陈瞎子和花玛拐一行百余人后,下次再见恐怕得从献王墓回来。
重新登上火车,张牧记下地点,烧了纸条。
再上火车,二月红教张牧他们如何伪装成梨园子弟。
下车后,车站里满是当地军阀张高原的兵。
二月红按计划在滇王墓附近搭了戏台。
“牧哥,一切准备妥当,晚上我登台,剩下的就靠你们了。”
他正化妆,红姑匆匆进来:“牧哥,情况不妙!张高原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我们要来,带了一队人说是听戏。”
张牧掀开布帘一看,张高原一身军装,手下全副武装,哪像是来听戏的?分明是冲着他们来的。
张牧看向还没化妆的红家人:“二爷,先别化妆。”
“试过给纸人化妆吗?”
他神秘地问。
画戏妆对二月红来说是小菜一碟,但他不解:“纸人若扎得好,与真人无异,你想做什么?”
“好,等我片刻。”
张牧取出之前在蜂窝山买的纸人,本是为观山纸人术准备的,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
“你先按红家八人的样子给这些纸人上妆。”
二月红虽疑惑,还是照做了。
待画完戏妆,纸人脸虽逼真,身子仍是纸扎模样。
“怎么不点眼睛?”
“不能点!”
张牧摇头,“孙国富前辈说过,纸人点睛易招鬼!”
他取笔蘸了红家八人的血,又注入自身气息,给纸人画上眼睛,再念动孙国富教的纸人咒。
转眼间,纸人化作红家八人的模样,自顾自地穿戏服、化妆,竟是要替他们登台。
“张高原来者不善,二爷,让纸人替你们上台,咱们先撤。”
二月红回头,只见纸人竟转身对他一笑,声音与他一般无二:
“二爷,快跟他走,该我替你登台了。”
说罢,径自向戏台走去。
二玥红和张牧刚离开戏台不久,远处就传来戏台上与他相似的唱腔,仿佛他自己仍在台上表演。
孙国富和金筭盘也闻声赶来。
得知张牧用纸人术救人,孙国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小友心怀慈悲,这滇王墓老夫便随你们走一趟。”经过此事,孙国富彻底认可了张牧的为人。
先前不敢倾囊相授,是担心他学成后为非作歹。
说来张三链子这四位 ** ,个个心地纯善。
原着中却都未能善终。
幸而现实中遇见自己这位同门,定要
按陈瞎子提供的线索,滇王墓位于李家山附近。”可惜总把头走得急,没来得及问明具体方位。”红菇娘娘轻叹道。
金筭盘与孙国富相视一笑。
花铃接话:红菇娘娘忘了?这里有两位分金定穴的高手,还有摸金一脉的当代传人牧哥,还怕找不到滇王墓?
红菇娘娘赧然一笑:是我糊涂了。”张牧望向远处的李家山。
此山形似金砖,地势奇特,如长蛇衔金。”我有些饿了,诸位找到墓穴再来唤我。”
127.
这片区域确实风水极佳,张牧胸前的吊坠感应到龙脉之气,微微发烫。
即便施展了踏罡步斗,仍难抵腹中饥火,看来是五脏急需补充能量。
孙国富仔细观察山势。
很快笃定道:古滇国虽是小国,但葬制必受中原影响。”
他向前踱步:此地大小吉穴八十七处,但配得上诸侯的仅有一处。”金筭盘见师弟顷刻锁定目标,不必逐一排查,这才是发丘天官的真本事。”师弟慧眼。”
转向张牧道:虽不能确定冥殿入口,但大方位已明。”
这次连家传算盘都派不上用场,倒像是特意要让师弟展露身手。
张三链子门下,唯这二人尽得分金定穴真传。
金筭盘指着蜿蜒山脉:诸位看这长虫山,东襄神骏,西翡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整座山如石蟒盘踞。”门前双溪奔涌,九曲入黄。”正是武僧入首的格局。”
佬佯人听得云里雾里:两位前辈,咱们到底该往哪走?
金筭盘对孙国富笑道:还是师弟来说吧!二人师出同门,所见略同,已无争胜之心。
孙国富捻须道:龙脉结穴,入首处必有吉器相护。”真龙昂首,墓口就在金砖山形高处。”佬佯人立即带红家剩余人手开挖。
刚掘进片刻就传来坏消息:牧哥,发现盗洞!
仅下挖三五米就见到回填的盗洞。”看来陪葬品早被洗劫。”先进去查看。”
张牧记得原着中此墓确实被盗。
细看盗洞手法规整,力道均匀,隐约带着张家人特色。
众人进入主殿后不禁诧异:堂堂滇王墓竟如此简陋?只见累累白骨堆积,陪葬品荡然无存,唯余殉葬坑排列。
没错,古滇国盛行殉葬,此必是滇王墓无疑。”
棺椁已被开启。
佬佯人从中取出一张空白皮卷:这好像是......正要丢弃。
且慢!这应是献王墓地图。”张牧看出是因年代久远导致字迹褪色,稍加处理即可复原。
棺上有古怪手印!蒋大春突然发现异常。
那掌印五指修长齐整,远超常人。
孙国富与金筭盘仔细勘查后,最终众人围拢棺椁。”这是张家人留下的手印!常年活动在东北的孙国富,早年曾接触过张家人。
提到张家人,蒋大春转头看向张牧:张牧兄弟,会不会是张家人盗了这墓里的东西?
张牧环顾四周,发现值钱的物件都被洗劫一空。
这里被扫荡得干干净净,我只知道一个叫张盐城的人,从清末开始从军,靠摸金筹措军饷。”他指着地上的痕迹说:看这手法,应该是张家人干的。”
花铃盯着那五根修长的手指印,疑惑道:发丘指不是两根吗?
这事说不准!虽说两根手指的人本事最强,三根次之。”张牧补充道:但这只能说明他们双指探洞的功夫一般,不代表整体实力。”
这张盐城自清末起就是赫赫有名的高手,本事绝对不差。
原来是他!蒋大春恍然大悟,听说此人能观山辨势,尝土寻陵,摸金的本事堪称一绝。”
就在这时,岗羡儿在主殿角落的尸堆旁喊道:你们快来看!这儿有口叫子棺。”
叫子棺?
牧哥,什么是叫子棺?
见是张家人所为,张牧心里已猜到了七八分。
金算盘抢先解释道:叫子棺据说是张盐城的拿手好戏。
听说他下墓遇到凶煞之棺,必用197斤牛血淋棺,观其反应。”
若棺中传出异响,说明尸变在即,他就会命人将棺材拖出地宫暴晒。”
还有一种特殊情况,牛血淋上去就像渗进沙石,代表棺中葬的根本不是人尸!
他捋着胡子说:不过看这情形,他们当时似乎遇到了急事,没来得及处理这口叫子棺。”
张牧身边的刺猬突然躁动起来。
他盯着棺材唯一的缝隙,若有所思。
岗羡儿忍不住问:不是人尸是什么意思?
就是妖物。”张牧沉声道,这种 ** 要么已经尸变,要么就是更凶猛的妖物。”原着中这里本不该有这口棺材,看来是两界融合导致墓中发生了变化。
这刺猬怎么钻进去了?
有蛊虫!
张牧观察着刺猬的异状。
想到刺猬专克蛊虫,而蛊术正是古滇国三大邪术之一,他立即明白了棺中之物的来历。
这棺材应该被人下了蛊,或者用了毒术,甚至两者兼有。”
128.毒术与蛊术同源
刺猬突然爬出来,圆滚滚的肚子差点卡在缝隙里。”这大耳刺猬怎么抱着个雕花玉匣?
只见它献宝似的把玉匣推到张牧面前。
这是什么?吱——
张牧也听不懂它的意思。
打开玉匣一看,里面蜷着一条金色蛊虫。
他迅速扫视众人,将玉匣收进储物空间。
这种邪物常人难以接受,但或许日后能派上用场。
刚走出主殿,张牧就听见系统提示音:
「主人获得羡皇墓地图,是否立即修复?」
立即修复。”
「赠送修复液一瓶,可手动修复。
」
张牧取出地图铺在岩石上,岗羡儿好奇地问:牧哥要做什么?
只见他拿出瓷瓶,对着斑驳的地图轻轻涂抹。
药液刚沾上表面,模糊的纹路就开始显现。
出来了!蒋大春、老洋人和花铃激动地围上来。
当地图完全清晰时,最后浮现出两行字:若非天崩,殊难为外人所破!
和牧哥说的一模一样!花铃眼睛发亮。
张牧收起修复液:等晾干就能用了。”他看向颤抖的蒋大春——这位为沐辰珠守候三十年的老人,此刻正死死盯着地图,热泪盈眶。
鹧鸪哨突然抱拳:张牧大恩,万死难报!
佬佯人和花铃激动地向张牧表达谢意,却被张牧泼了冷水。
先别急着谢,我们刚拿到地图,这才是第一步!
岗羡儿附和道:牧哥说得对,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赶往遮龙山。”
师兄说得是,路还长,找到遮龙山再说。”佬佯人渐渐平复了心情。
蒋大春却激动得几乎落泪,想起亡母,抹了把脸:抱歉,失态了。”
张牧转向红菇娘娘:你和蒋大春先去找昆仑。”卸岭的队伍已在遮龙山附近。
是。”红菇娘娘与蒋大春对视一眼,立即动身下山。
二玥红走来提议:牧哥,这次事关四爷,要不要让其他几家也参与?
哪几家想来?
解九、李家和呉家。”这几家虽想帮忙,但更多是想分一杯羹。
张牧心想羡皇墓财宝众多,分些也无妨。
日后还需各门协助,自己作为首领也不能事事亲为。
在飞明停留数日等待其他成员时,他感应到金蚕蛊已苏醒,决定让其认主。
这金蚕蛊能通过粉末繁衍,所有子蛊皆受母体控制。
牧哥,猜我带什么来了?齐扒爷神秘地指向门外。
张牧看见一门晋造年式火炮,虽非最新型,却惊讶张启山真能弄到。
佛爷说要归还。”张牧挥手将炮收入空间,如今他的收纳能力已大幅提升。
我们费尽心思才运来!呉佬苟羡慕道,这搬运术太方便了。”
众人乘车前往遮龙山,途中突降暴雨。
马车虽颠簸,至少能遮雨。
雨水冲刷下,几个石像生从山上滚落。
扒爷别碰!解九急忙阻拦。
作为新任解家家主,他轻松破开石像生,里面爬出黑色怪虫。
是独虫。”张牧现身解释,这些是殉葬的仆人。”
齐扒爷闻言毛骨悚然:这...这些是人?
张牧踢开泥塑,肩头刺猬小灰露出贪婪之色。
他割手喂血强化刺猬,令其解决另一只独虫,并让众人暂避。
山中蛊毒遍布,需格外小心。
对付独虫小九和僵尸都派不上用场,反倒是这刺猬。
最钟爱这些羡皇豢养的独虫。
听闻这独术,是将虫卵灌入活人后颈,再封住九窍,使亡魂困于躯壳,最终万千怨气尽数融入虫卵。”孙国富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师弟瞧见了?这便是咱们此番要对付的墓主。
倒他的斗,倒算是替天行道了。”孙国富沉默以对,算是默许。
待小灰归来,立即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