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竟将自己的酒杯递到张牧嘴边。
张牧无奈,只得另取一杯应付几口。
桌上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过来敬酒。
远处的齐扒爷看到这一幕,急忙说道:俊彦,牧哥被这么轮番灌酒,怕是过会儿就得在这儿安排住处了。”
未必。”解九盯着张牧的状态,说道:你看我师父,喝酒如饮水一般。”
更奇怪的是,他似乎隐约看到张牧身上冒出红色气体——那是酒精被快速分解后蒸发的迹象。
张牧的消化系统远超常人,连唾液都具有强大的分解能力。
酒水还未入喉,精华已被身体吸收,无用之物则从毛孔排出。
就这样,张牧百无聊赖地一杯接一杯,直到将在场众人一一放倒。
最后只剩不爱喝酒的齐扒爷,以及偷偷服了解酒药的解九。
师父,岗媚娘执意要你送她回去。”岗锦溪倚在张牧肩头,手搭在他胸前。
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张牧道:备辆马车,我送她。”
在这个年代,汽车罕见,马车仍是常见交通工具。
先前去谷兰县时,他们坐的还是牛车。
也好,辛苦师父送媚娘回去,其他人我来安排。”
离开解语楼时已是黄昏。
马车缓缓前行,天色渐暗。
车夫不敢太快,生怕冲进河里。
岗锦溪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着张牧的肩膀,只好继续装醉。”吁——
牧哥,情况不对,是水煌的人!
马车经过河边,一艘渔船停泊在河心,船边挂着油灯。
这本不稀奇,但船头坐着的瘦削秃子引起了注意——他刚从水中冒出,手里握着一面古怪的旗帜。
马车经过时,他猛地抬头。
牧哥,我认得他,此人是黄葵帮的,自称,专在这条河上比赛摘花鼓。”
摘花鼓?那不就是......
张牧记得,指的是人头。
这秃子王恺旋从对岸游来,说明他刚在那边行凶。
秃子倒掉鞋里的水,船上走出一个中年人,见状大惊,抄起木棍骂道:老子当炮头十几年,还要跟这群小崽子抢花鼓?
八个花鼓,老子全包了,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他拽起绳索,上面赫然拴着一串人头。
船夫的妻儿吓得尖叫。
秃子数了数,一二三......三个? ** ,丢了五个!
转头看见岸边的马车,他咧嘴一笑:老哥稍等,我去摘几个花鼓就来喝水。”
看了看天色,他握紧弯剑:时间还早,借各位的脑袋凑个数。”说罢快步逼近马车。
张牧掀开车帘,看到河中的,眼中杀意骤起。
(原着到此中断)
秃子王恺旋虽胖,却灵活异常,一个空翻跃上马车。
张牧转身时,秃子手中的爪剑已亮出——这种东南亚弯剑锋利异常,一转便能割下头颅。
面对秃子,张牧迅速抽出龙脊剑:你说你摘了十几年花鼓?
秃顶啐了一口唾沫:“老子当了十几年炮头,向来随心所欲,这花鼓我要定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从马车上扑向张牧。
然而张牧却纹丝不动,先是将剑收回,似乎改变了主意。
收起龙脊剑后,他瞬间闪至黄葵身后,一把扣住他那湿漉漉的胸膛。
皮甲上水珠未干,秃顶惊出一身冷汗。
12月光下,张牧一记魁星踢斗,正中秃顶的大椎骨。
“啊——”
秃顶王恺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有种给爷个痛快,摘了爷的花鼓!”
“想死?没那么容易。”
张牧冷笑一声,随即召唤出金朝大将军。
秃顶的脊椎已断,即便活下来,后半生也注定瘫痪。
张牧对自己的力道极有把握——方才若多用半分力,对方早已毙命。
此刻的黄葵,在僵尸面前犹如待宰羔羊,只能绝望地看着,毫无反抗之力。
“他爹,快看!那恶人遭报应了!”
“娘,那是啥?”
“别出声,快进舱!”
船夫妻子紧张地盯着岸边。
只见黄葵的精气被金朝大将军尽数吸走,仅剩最后一口气吊着命。
转眼间,他竟衰老如枯木,仿佛随时会散架。
接下来的日子,他将偿还这十余年造下的孽债。
——究竟有多少人被摘了花鼓?连时间都算不清。
待张牧收回金朝大将军,岗锦溪仍闭眼假寐。
她对张牧的手段早有耳闻,目睹僵尸亦不惊慌。
毕竟常下墓穴,比这更骇人的尸怪她都见过。
何况眼前这金朝大将军除了一身敛服,与常人无异。
“小崽子,给爷个痛快!否则早晚有人摘你的花鼓!”
黄葵奄奄一息,却仍在叫嚣。
“让他们来。”
张牧的底线是不食人,但畜生除外。
“恩公大德啊!”
船夫夫妇跪在甲板上连连磕头,声泪俱下。
若非张牧路过,今夜他们一家恐怕难逃毒手。
“对了,水煌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张牧转向马车上的岗锦溪。
她不再装睡,坦然坐起身:“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方才动手时,恰巧瞧见了。”
岗锦溪理了理旗袍下摆,下车解释道:“水煌分两种——一种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实为水匪;另一种盘踞岸上,二者皆 ** 越货,无恶不作。”
“你提到的水煌,显然属于后者。”
张牧了然:“继续赶路吧,我送你回去。”
即便她已醒,他仍决定护送。
这一带黄葵帮横行,她独行恐有危险。
感受到张牧的关切,岗锦溪心头微暖。
行至不远处的岸边,张牧瞥见水煌的身影——他们正与黄葵帮清点花鼓数量。
远远观察片刻,他的眼神骤然冰冷。
“黄葵帮丧尽天良,这些水上人家本就艰难……”
「路遇摘花鼓比赛,是否替天行道?」
“既然撞见了,便不能不管。”
海城既是他日后长居之地,而水煌又与己有仇,留这群祸害终是隐患。
不如趁早铲除。
张牧抬手自鬓间召出金朝大将军与千手曲魂。
“处理干净再回来,否则教你灰飞烟灭。”
金朝大将军眼珠微转,虽已开灵智,仍迅速领命而去。
两具曲魂冲入敌阵,张牧不再多看一眼。
岗锦溪悄悄回望,难掩震撼:“牧哥,刚才那两个是……”
“曲魂,由僵尸炼制的类鬼僵之物。”
她眼中不见惧色,反生向往。
不愧是岗家女儿,与寻常女子截然不同。
——这也正是岗家历来由女性掌权的原因。
“若我不当家主,能否随牧哥一同下斗?”
张牧一怔:“自然可以。
兄弟齐心,摸金搭档再好不过。”
听她言外之意,似有退位之念。
送岗锦溪回府后,两具曲魂恰好归来。
「任务完成,黄葵帮祸患已除。
」
「奖励:十二路谭腿。
」
此乃现实武学,正合他用。
张牧获得奖励后,发现这套腿法似乎带着武侠世界的韵味。
超体智能空间,这腿法是来自武侠世界吗?
「按主人的理解,可定义为低武世界,精通后威力无穷。
」
确实,这套腿功中的某些招式,甚至不逊于魁星踢斗。
关键在于如何运用这股爆发力。
回到住处时,蒋大春、老佯人和花铃都未入睡。”牧哥,终于回来了。”怎么,都在等我?
几人相视一笑,一旁打盹的红菇娘娘打了个哈欠:说好要讨论沐辰珠的事,只剩两年半了,总得让我们知道该做些什么吧?
这两年多光阴,他们不愿虚度。”有什么计划吗?
你们查过羡皇墓和滇王墓的具 ** 置了吗?
见众人摇头,张牧继续道:羡皇后人为讨好滇王,将墓图献上,那图纸应该就在云南滇王墓中。”
因此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先从滇王墓入手。
蒋大春虽考虑过滇王墓,但一直等张牧定夺。”滇王墓恐怕...
他担心连累他人。
恐怕不行,滇王墓凶险异常,云南毒虫遍布,你们三人难以取图。”张牧取出《十二路程腿》秘籍:这腿法你们先看看。”
「主人是否立即学习?」立即学习。”
张牧毫不迟疑。
超体智能空间很少给予如此奖励,除了之前的魁星踢斗。
但仅凭一招终究有限,成名后必会引人注目。
不仅苏家,海城暗处也定有人窥伺。
十二路程腿?
蒋大春翻阅后惊叹:好厉害的腿法!
比魁星踢斗如何?红菇娘娘凑近问道,但她武学造诣尚浅,未能立即领悟。
若精通此术,远胜单一招式的魁星踢斗。”张牧补充:魁星踢斗更适合对付僵尸。”
话音刚落,脑海中突然涌现陌生记忆。
这不像张家长辈说的,而是超体智能空间直接植入,如同与生俱来的技艺。
红菇娘娘,请陈兄安排几个养蚕人来。”
要什么样的人?
会养蚕的。”虽然目标是滇王墓,但波斯天蚕仍需培育。
若能人手一件天蚕衣,胜算更大。
仅一夜功夫,张牧便完全掌握了十二路程腿。
养蚕人为何不找岗家?花铃提议。
岗家女子居多,本就经营蚕丝生意。
有道理,明日我去趟岗家。”
云南军阀张高原势力庞大,我们需避开其耳目。”最重要的是,此人也在倒斗。
大队人马易暴露。
简单,人少可扮草台班子。”即民间戏班。
但此行人数众多,此法恐难奏效。”我找二玥红商量,看能否借用红家戏班名义。”这是红家惯用的伪装手段。
对了,九门中第四门尚缺,蒋兄可愿加入?
蒋大春抬头:我掌管第四门?九门地位非同小可,如同海城各城门堂口的管辖权。
解除鬼眼诅咒后,总要有个落脚处,不如与我共掌九门?
师兄,这主意不错。”花铃附和,反正我也喜欢海城。”她希望蒋大春答应,毕竟张牧已是海城九门之首。
漂泊惯了的人,突然安定下来,反倒舍不得这种浪迹天涯的日子。
也罢,那我就接下这第四桩买卖。”
他早年混迹绿林,对这种场面再熟悉不过。
若不是身为搬山道人的使命,早该闯出一番天地。
众人皆大欢喜,各自散去歇息。
次日,张牧剿灭黄葵帮的事迹不知被谁传遍了海城。
的名号,仅一日便成了街头巷尾最火热的话题。
张牧找到岗锦溪,借了十名养蚕人。
波斯天蚕只吃特定桑叶,超体空间奖励的桑叶恰好合用。
唯有这般珍品,才能让天蚕吐出传说中的天蚕丝。
牧哥,你还要让我们吃惊多少次?每次都能搞出大动静。”
岗老太太笑吟吟目送张牧带走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