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那几道招牌刑罚。当幻魂烟的毒素渗入血脉,受害者会主动将天灵盖凑到黄智嘴边,任由黄智的利爪扣住受刑者天灵盖,幻魂烟的毒性渐渐发作,受者将露出不同程度的诡异微笑,他们扭曲面容亦会浮现出莫名其妙的欢愉——头骨碎裂的脆响中,黄智呲着牙慢慢地掀开对方头骨…蟒玉鳞永远忘不了那些人在脑髓被吸尽时,脸上凝固的傻笑神情,直到脑髓被吸食殆尽才满足地倒下。
而生挑筋脉的折磨则更为精妙——在受者其意识将失未失之际,精准注入其解药。黄智总会慢条斯理地抽丝剥茧,让每根筋脉断裂的痛楚都精准传递。十指连心的剧痛算什么?那拨弄筋脉时牵动全身神经的震颤,才真正让人痛不欲生。
原来那黄智之毒,是让那些失去思考能力却保留痛觉的人,清醒地目睹自己的筋脉被一寸寸抽出。最残忍的是,每条筋脉都故意留着一丝牵连,方便后续抚琴——当黄智指尖拨动那些裸露在外的筋络时,受术者面部肌肉会随着每下的拨弄而剧烈抽搐,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骨髓间游走刺撞……
至于硬磨其骨,则是专为硬骨头准备的终章。当受刑者变成一具完全没有思维的躯壳,所有的秘密都会像倒豆子般倾泻而出。此刻黄智意味深长的眼神,分明在暗示要将这些手段尽数施加在他口中的“那两只狐狸崽子”身上。看到那歹毒的凶光,竟连一向心狠手辣的蟒玉鳞,其太阳穴皆突突直跳,仿佛已然听见了骨骼在石磨下发出的呻吟。
试想一下,那些失去自己思维之人再硬气,也会在骨骼被锉刀慢慢研磨时,将秘密和着血沫吐露干净。黄智总爱在这个时候轻叹:早这么痛快,何必受这些零碎苦头嘛……
若遇上修为高深之人,这道开胃菜不合心意,黄智便会化身残忍的驯兽师,用琴弦作鞭,专挑那最痛的筋骨下手,以抽筋剥骨的手段逼人就范。若仍不见效也无妨——这位钻研刑讯之术数百年的行家,自有更狠辣的招式,想那千百种法子撬开铁齿铜牙应该不成问题……
对付嘴硬之徒,他最爱用钝刀慢条斯理地刮削骨膜,让疼痛如潮水般层层漫上来。并以灵药吊着其性命,受刑者往往在剧痛与治愈的生死边缘徘徊,反复品尝他精心调制的痛感盛宴……
最令人胆寒的,则是当所有手段用尽,黄智会当着受刑者的面,将其血肉片成薄片炙烤。焦香四溢时,他不仅自己大快朵颐,还会亲切地喂给受刑者一起享用!温柔地塞进受刑者颤抖的唇间。那一场场饕餮之宴,吃的不是肉,而是人最后的一丝尊严——直到彻底摧毁对方的意志。
蟒玉鳞目睹这些血腥手段后,虽表面恭敬,内心却早已埋下杀机。当黄智阴笑着做出抚琴手势时,他故作谄媚地附和着……实则二人心知肚明,面对真涯子那般强横的对手,他们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血色记忆在脑中一闪而过。他面上虽堆着谄笑,指尖却无意识地模仿着黄智抚琴的手势。黄兄出手自然手到擒来,万无一失...话音未落,两人同时想起真涯子那道劈开苍穹的剑光——正是那道剑光,让他们的复仇计划搁浅至今!
此刻谈及真涯子的下落,黄智笃定道:那臭道士必已命丧魔尊之手。蟒玉鳞假意迟疑:人间传言…可信吗?黄智却斩钉截铁:无风不起浪,既已传得沸沸扬扬,定然不假。这番对话背后,暗藏着两人各怀鬼胎的算计。
黄智拨弄着并不存在的琴弦,蟒玉鳞望着天边血月低语道:就怕人间传言有误哇...夜风卷着血腥气拂过,将黄智的冷笑吹散在火光里:这消息...该是熟透了。二人如获神助般相视一笑:眼下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仿佛冥冥中有天意相助,要借他们之手惩戒恶人。
经过反复商议,既然白仁那老匹夫借着与那臭道士的勾结铲除异己,如今更俨然成为了五大家族中获利最多之人,不如就先拿狐族开刀!
蟒玉鳞原本还担忧真涯子随时可能杀回报复,但在那黄智条理分明的冷静分析下,渐渐释怀,并令他豁然开朗。只是想到总堂有白仁、胡义两个老家伙坐镇,一时难以下手。黄智闻言,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道出其中关键——三日后恰逢黄礼寿辰,届时以拜寿为由,将那二人诱至黄仙坟,正是动手的绝佳良机。
计划如期进行,更妙的是出奇得顺利——当拂晓之际,他二人便潜入了狐族总堂,恰逢白仁、胡义前脚刚离开,他们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晴雪阁……
尚在酣睡中的胡雪毫无防备,黄智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便施展出惑心之术,蟒玉鳞随即点中其睡穴。二人架着昏迷的胡雪直奔后山——黄智先前早已探明,这片区域的伏虎岭正是那白菲菲闭关修炼之所在——胡雪多次在此神秘消失的踪迹便就是最好的证明。
原来胡雪曾多次偷偷前往寻找白菲菲解闷,每次都在伏虎岭附近失去踪迹。黄智由此断定此处必是白仁之女的藏身之处。当胡雪被重重摔在冰冷的山岩上时,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黄智的利爪便已如闪电般贯穿她的天灵盖,鲜血在朝阳下绽开凄艳的花。这场蓄谋已久的复仇,终于迈出了血腥的第一步。
啪!檀木椅扶手突然爆出脆响,真涯子霍然起身,整张脸血色尽褪。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白菲菲泣血的控诉还在堂内回荡——她。正哽咽着讲述胡雪遇害的经过:那黄智竟生生揭开了她的头盖骨!而胡雪最后喊的竟是菲菲快跑!白菲菲说到此处已然泣不成声:雪儿…是为了我才......
蟒玉娇的鲛绡衣袖很快洇开深色水痕,白菲菲攥着她衣襟的指节发白:雪儿...是为我...为我啊...哭到极处竟发出幼兽般的呜咽,整个人在蟒玉娇怀里痉挛着下滑……堂内烛火忽明忽暗,将众人铁青的面容照得如同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