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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万籁俱寂,宁海县衙后宅书房内却灯火通明。赵鸿煊毫无睡意,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铺着青砖的地面上来回踱步,厚重的官靴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桌上摊开的公文,是关于春赋征收的章程,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墨迹未干的毛笔搁在砚台上,早已冰凉。

他满脑子都是白天在警察所见到的那一幕:儿子赵安邦那双深邃、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漠然杀气的眼睛,那挥手间就拿出一整箱精良得不像话的“洋枪”的莫测手段,以及那份面对悍匪威胁却镇定自若、甚至隐隐兴奋的气势……这和他记忆中那个只会呼朋引伴、惹事生非、需要自己时时擦屁股的纨绔儿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种剧烈的反差,带来的不是欣喜,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惶恐和不安。机缘?天上掉馅饼也没这么离谱的!他赵鸿煊在官场沉浮十几年,深知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越是诱人的饵,背后隐藏的钩子就越锋利。

“老爷,您都在屋里踱了快半个时辰了,喝口热参茶定定神吧。夜深露重,仔细伤了身子。”老仆石永忠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脸上写满了担忧。他是赵家的老人,伺候了赵家两代人,对赵鸿煊的脾气了如指掌。

赵鸿煊停下脚步,接过温热的茶碗,却只是捧在手心,感受着那点微不足道的暖意,眉头锁成了一个大疙瘩:“永忠啊,你说……安邦他……这次大难不死,回来之后,像是彻底变了个人。我这心里,实在是七上八下,堵得慌。”

石永忠微微躬身,昏花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他压低声音:“老爷,老奴说句不当说的话。少爷此次遭逢大难,却能全身而退,或许真是祖宗保佑,否极泰来。老奴瞧着,少爷如今行事果决,手段……非常,虽与往日大相径庭,但眼神清正,不似邪祟附体。这乱世,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少爷若能立起来,对赵家,对老爷您,未必是坏事。”

“立起来?”赵鸿煊苦笑一声,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我当然希望他立起来!可他这立起来的方式,也太……太骇人听闻了!那些枪械,绝非寻常渠道可得。还有他身边那个叫廖化的黑衣人,冷冰冰的像个活死人,我瞧着都心惊。我怕……我怕他是走了什么邪路,或者被什么不该沾边的东西给缠上了!那才是灭门之祸啊!”

石永忠沉默了片刻,谨慎地开口道:“老爷的担忧,老奴明白。不过,老奴今日暗中观察,少爷对老爷您,恭敬之心未减,言语间也满是维护赵家、保护老爷之意。至于那些枪械来历,少爷既然不说,老爷何不暂且观望?眼下黑风山的匪患才是燃眉之急。若少爷真有能力平息此事,于公于私,都是大功一件。届时,再慢慢探究缘由,也不迟啊。”

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赵鸿煊烦躁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是啊,当务之急是土匪。如果儿子真能解决这个心腹大患,那无论他用了什么方法,至少在明面上,都是大功一件,能极大稳固自己这个县知事的地位。

但……那可是五十多个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啊!安邦他……真的能行吗?就凭警察所那十几号歪瓜裂枣,就算换上了好枪,又能发挥出几成威力?赵鸿煊心里依旧没底。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赵鸿煊将茶碗往桌上一顿,下定决心,“永忠,备轿!我再去警察所看看!无论如何,得亲眼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布置的!”

“是,老爷。”石永忠应声,正要转身出去吩咐。

就在此时,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却异常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到了门外。这脚步声坚定有力,节奏分明,完全不像府里其他下人那般慌乱轻浮。

“父亲,您还没休息吗?”赵安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依旧是那种令人心安的沉稳,听不出半分大战前的紧张。

赵鸿煊和石永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这么晚了,他怎么来了?

“安邦?快进来!”赵鸿煊连忙说道,同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衫,努力让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

书房门被推开,赵安邦迈步而入。他换下了一身警服,穿着一套合体的黑色劲装(是从系统仓库里找出来的现代作战服改良版,材质和剪裁远非这个时代可比),更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形挺拔如松。虽然脸上带着一丝连日奔波和谋划的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暗夜中的寒星,锐利深邃,顾盼之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廖化如同没有生命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一步之遥,存在感极低,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父亲,事情已经解决了部分,特来向您禀报。”赵安邦走到书房中央,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解决了部分?”赵鸿煊一愣,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事?土匪……土匪还没来吧?”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夜色浓重,并无喊杀声。

“不是土匪。”赵安邦轻轻摇头,目光扫过书房,最后落在父亲略显憔悴的脸上,“是城里的几只老鼠,黑风山埋在县城的眼线。一共七个,分布在西门附近的民房和一条死胡同里,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就像说拍死了几只苍蝇。

“什么?!”赵鸿煊却听得头皮发麻,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清……清理干净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清理的?尸体呢?”

他连珠炮似的发问,心脏狂跳。七个大活人,还是土匪的眼线,说清理就清理了?这可不是打架斗殴,这是杀人!而且是在悄无声息之间完成的!这需要多么可怕的手段和心性?

赵安邦面对父亲的失态,表情依旧平静:“就在一个时辰前。具体过程父亲不必知晓,以免污了您的耳朵。尸体已经处理妥当,不会留下任何首尾。您只需知道,从现在起,黑风山在宁海县城内,已经成了聋子、瞎子。他们得不到任何城内的真实消息。”

赵鸿煊看着儿子那张年轻却过分冷静的脸孔,又瞥了一眼他身后那个如同石雕般的廖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汗毛都有些倒竖。他简直无法想象,眼前这个谈笑间决定七人生死的年轻人,就是半个月前还因为调戏街边卖豆腐的西施而被自己关禁闭的儿子!

这变化,何止是天翻地覆!简直是脱胎换骨,换了魂灵!

“安邦……你……你真是我儿安邦吗?”赵鸿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个问题在他心里憋了一天,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他甚至下意识地想去摸摸儿子的脸,确认一下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

赵安邦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向前走了两步,来到赵鸿煊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父亲眼角的皱纹和鬓边的几根白发。他直视着父亲充满惊疑和担忧的眼睛,语气诚恳而有力,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父亲,我当然是您的儿子赵安邦。骨血相连,如假包换。”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回忆和感慨,“只不过,在黑风山脚下,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孩儿……真的想通了很多事。以往孩儿顽劣不堪,仗着您的庇护,浑浑噩噩,虚度光阴,让父亲您操碎了心,是孩儿不孝。”

这番话,说得赵鸿煊鼻子一酸,往事涌上心头,种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和担忧再次浮现。

但赵安邦的话锋随即一转,变得铿锵坚定,如同金铁交鸣:“但从今往后,不会再那样了!孩儿向您保证!这世道,弱肉强食,人善被人欺!以往是您护着我,为我遮风挡雨。现在,该轮到孩儿来保护您了!保护我们赵家!保护这宁海县一方的百姓,不再受土匪欺凌,不再任人宰割!”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有一种奇特的魔力,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赵鸿煊的心坎上。那眼神中的坚定、自信和那股一往无前的担当,是赵鸿煊从未在儿子身上见到过的,甚至比他见过的许多官场老吏都要沉凝强大!

赵鸿煊怔怔地看着儿子,心中的惊疑、恐惧、担忧,在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面前,竟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一股热流涌上眼眶,甚至还有一种……老怀大慰的骄傲!

儿子!他的儿子!真的长大了!长得比他想象中最出色的样子,还要出色!这份杀伐果决,这份担当魄力,在这乱世之中,才是安身立命、甚至建功立业的根本啊!

“好!好!好!”赵鸿煊连说三个好字,声音哽咽,用力拍着赵安邦结实的肩膀,仿佛要确认这一切不是梦境,“我儿有此雄心壮志,有此担当!为父……为父欣慰至极!以往是为父小看你了!你放心去做!大胆去做!天塌下来,为父给你顶着!这宁海县,以后就是你施展拳脚的地方!”

这一刻,父子二人之间那层因巨大变化而产生的隔阂与猜疑,仿佛彻底烟消云散。一种基于信任和共同目标的紧密联系,在两人之间建立起来。赵鸿煊不再追问武器的来源,不再深究那七个眼线的死活,他选择毫无保留地相信自己的儿子!

“谢父亲!”赵安邦心中也是一暖。他深知,在这个时代,家族的支持至关重要。有了父亲这位县太爷的全力支持,他在宁海县的许多行动都将事半功倍。

“对了,安邦,剿匪之事,你究竟有几分把握?”赵鸿煊关切地问,此刻他的心态已经完全转变,从担忧拖累变成了期待捷报。

“十分。”赵安邦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自信溢于言表。他引着赵鸿煊走到书房一侧悬挂的简陋宁海县地图前,手指精准地点在黑风山通往县城的必经之路——西门外乱葬岗一带。

“父亲请看。土匪若来,必从此地下山,借助乱葬岗的复杂地形潜行靠近。我已命人在警察所外围依托院墙和民居,构筑了简易的防御工事,并设下了多重埋伏。他们一旦进入伏击圈,便是瓮中之鳖。”赵安邦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几条线,清晰地说出自己的部署,“我们有地形优势,有火力优势,更有出其不意的准备。而土匪,骄横轻敌,情报失灵。此消彼长,我军必胜!”

听着儿子条理清晰、信心十足的分析,看着他在地图上指点江山的从容气度,赵鸿煊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信心和期待。他仿佛已经看到,儿子率领那支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小队,将来犯土匪打得落花流水的壮观场景。

“需要为父做什么?钱粮?民夫?你尽管开口!”赵鸿煊豪气干云地说道。

“父亲只需坐镇县衙,稳定民心即可。衙役班头要约束好手下,防止有人趁乱生事。另外,”赵安邦补充道,“明日一早,请父亲以县府名义张贴安民告示,就说明警察所已做好万全准备,定保县城无恙,让百姓不必惊慌,照常生活。此举既可安定人心,也能麻痹土匪,让他们以为我们只是在虚张声势。”

“好!此计甚妙!此事易尔!”赵鸿煊抚掌称赞,对儿子的谋略更是刮目相看。

又商议了一些细节,确认再无疏漏后,赵安邦便告辞离开,返回警察所做最后的战前准备。廖化依旧如同幽灵般紧随其后。

看着儿子消失在夜色中的挺拔背影,赵鸿煊久久伫立在书房门口,夜风吹动他的长衫下摆,他却浑然不觉。

“老爷,夜凉了,进屋吧。”石永忠拿着一件外袍走过来,轻声提醒。

赵鸿煊长长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将积压在心头的所有郁闷和担忧都吐了出去。他转过身,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正舒心而充满希望的笑容,眼中的光芒比书房里的灯火还要明亮:

“永忠啊,看见了吗?我赵家……或许真的要出一条能搅动风云的真龙了!传我的令下去,从今日起,县衙上下,包括三班衙役,必须全力配合警佐的一切行动!谁敢阳奉阴违,懈怠推诿,一律家法重处,绝不姑息!”

“是!老爷!”石永忠躬身应道,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伺候赵家几十年,自然希望赵家越来越好。

夜色依旧深沉,但赵鸿煊的心中却已是一片亮堂,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期待。儿子的惊人蜕变,让他看到了赵家乃至宁海县未来的无限可能。而这浙东小县的天,从今夜起,注定将因赵安邦的存在,而风起云涌,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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