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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滩上浓烈的血腥味随着尸体的消失和雨水的冲刷淡去不少,但那股铁锈与死亡交织的气息依然萦绕在鼻腔。杨建国和杨亮背靠着冰冷的河岸岩石,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雨水和泥浆糊满了他们的皮甲和脸,肌肉因长时间的重体力劳作而酸痛颤抖。黎明前的微光勉强勾勒出营地狼藉的轮廓——倒塌的窝棚、熄灭的篝火余烬、散落的武器……以及那些被海盗劫掠来、用厚重帆布仔细遮盖好的“战利品堆”。

杨建国疲惫的目光扫过那几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堆,又望向河滩上那三艘被拖上岸、如同搁浅巨兽般的维京长船。他心中迅速进行着冷酷的实用主义评估:

帆布覆盖下,隐约可见麻袋的轮廓、木桶的形状、甚至一些捆扎起来的、色彩鲜艳的布卷以及散落的金属反光。价值核心:粮食是硬通货,金属可回炉或交易,布匹是战略资源。酒和香料是奢侈品,但也算意外之财。帆布的防水措施做得不错,物资基本完好。

三艘长船的船体修长,线条流畅,典型的维京战船\/商船设计。橡木船板厚实,工艺精良。然而——

它们完全依赖人力划桨!没有帆!划动这种规模的船,至少需要每条船十几名壮劳力!杨家算上老弱妇孺才八口人,根本无法操作。而三条大船的维护是巨大负担,远超其潜在价值。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最大价值或许是拆掉取木材和铁钉?但工程浩大,得不偿失。

“弗里茨!埃尔克!”杨建国声音沙哑,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们两个需要喘口气!剩下的活儿交给你们!”

他指了指物资堆和营地散落的武器:

“仔细清点那些帆布下的东西!粮食、金属、布匹、酒、香料…分门别类!能搬动的先堆到干燥地方!散落的武器,尤其是铁质的,全部收集起来!”他又瞥了眼那三艘船,“船…先不管!”

两个年轻人早已按捺不住,立刻应声:“明白!”埃尔克细心地开始检查帆布覆盖情况,弗里茨则像头不知疲倦的蛮牛,开始拖拽沉重的麻袋。

杨建国和杨亮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俘虏所在的树下。珊珊正站在那里,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与其中一个脸上带疤、年长的俘虏低声交流着。

“怎么样?珊珊,”杨亮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声音带着期待和疲惫,“能搭上话吗?搞清楚他们是哪路神仙没?”

珊珊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成功沟通的亮光,但语气带着一丝沉重:“能!他们大部分能听懂简单的拉丁语,尤其这个老埃里克,她指了指带疤俘虏,还能磕磕绊绊说几句。基本弄清楚了:他们是上游一个叫韦延根的小村子的人…”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不过,那村子…已经没了。维京海盗是昨天傍晚突然袭击的,烧杀抢掠…他们几个是逃出来的,结果又被追到这里…村子,现在只剩一片焦土白地了。”

“韦延根?”杨亮在记忆中快速搜索着穿越前的地理知识,眉头紧锁,“没印象…不是什么历史名城。你问他们,这附近有没有大点的、我们知道名字的城镇?比如…苏黎世?”他抱着一丝希望,如果能定位到一个已知坐标,意义重大。

珊珊立刻转向老埃里克,用更慢的语速、夹杂着简单拉丁语词汇和手势重复询问:“Zurich… turicum?大城?上游?下游?多远?”

老埃里克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努力比划着,嘴里发出含糊的音节:“ober… wasser… Fluss… tag… Rudern… schwer…”(上游…水…河…一天…划船…很累…)

珊珊凝神倾听,结合手势和关键词,迅速在脑中换算:“他说苏黎世就在韦延根更上游的河岸边!但距离不近!如果逆流划船的话,他们那种小船,全力划桨也要整整一天!”她看向杨亮和杨建国,眼神明亮,“我估算了一下水流速度和划船速度,韦延根距离苏黎世,直线距离可能也就三十公里左右!但河道弯绕,逆水行舟,实际水路里程和时间要长得多!”

三十公里!苏黎世!

这个信息如同黑暗中点亮的一盏灯!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地理坐标,但足以将他们所处的这片未知而危险的森林,与“已知”的历史地图联系起来!其战略价值,远超那几堆物资和三艘笨重的长船!

杨建国疲惫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带着一丝振奋的笑容。

“珊珊!”他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语速快得像连珠炮,“那咱们现在这个营地,距离他们的韦延根有多远?还有,我们旁边这条奔流不息的大河,叫什么名字?!”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精准定位的渴望。

珊珊看着丈夫眼中燃烧的火焰,理解这份激动。她转向老埃里克:“wie weit?这里…到韦延根?Fluss Name?这条大河的名字?”

老埃里克和其他俘虏低声交流了几句,似乎在确认记忆,然后比划着,用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dieser Strom… Aare… Fluss…”(这条大河…阿勒…河…)他伸出两根手指,“wettingen… flussab… zwei tage… mit boot…”(韦延根…顺流而下…两天…坐船…)他又指了指旁边那条汇入“阿勒河”的、相对窄一些的河流,“da… Limmat… hinauf… turicum… schwer…”(那边…利马特河…向上…苏黎世…很难…)

珊珊迅速整合信息,向杨亮复述:“我们旁边这条大河,叫阿勒河!据老埃里克说,如果顺流划船,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到韦延根,大概需要两天时间。而汇入阿勒河的那条支流,就是利马特河,逆流而上就能到达苏黎世。”她顿了顿,补充了重要限制,“不过,他强调逆流划船去苏黎世‘很累’。而且,”珊珊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这些人都是最底层的农夫,一辈子几乎没离开过他们那个小村子方圆二十里!这次逃命是他们走过最远的路。具体路程时间,只是他们模糊的感觉,未必精确。唯一能确认的是,他们从韦延根逃出来,顺利马特河漂了两天,在这里被海盗追上。”

“阿勒河?”杨亮眉头紧锁,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数据库,疯狂检索着前世积累的欧洲地理知识。作为全家对中世纪欧洲历史地理了解最深的人,他深知阿尔卑斯北麓的水系脉络——莱茵河是绝对主干,多瑙河雄踞东南,罗讷河向南奔流…但“阿勒河”?这个名字在记忆的版图上模糊不清!这很不寻常!眼前这条河,河面宽阔,水流湍急,水量充沛,显然不是无名小溪,而是一条重要的区域主干河流!它的名字竟在后世主流历史记载中如此淡化?是名字变迁?还是这条河在更下游汇入了某条更大的河而失去了独立称谓?

他不甘心地追问:“珊珊,再问问他们!阿勒河顺流而下,最终流向哪里?汇入什么更大的河流?或者通往什么重要的城镇、湖泊?”

珊莎立刻转述。俘虏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惶恐。老埃里克努力回忆,最终只是茫然地摇头,用破碎的词句表达:“wei? nicht… Gro?er Fluss? meer? Nie gesehen…”(不知道…大河?大海?没见过…)其他俘虏也纷纷摇头,他们有限的世界里,阿勒河的下游尽头,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抽象而未知的概念。

珊珊叹了口气,对杨亮摇摇头:“他们真的不知道。就像你说的,对他们而言,走出村子几十里就是天大的冒险。阿勒河的下游?那是比苏黎世更遥远、更模糊的传说之地。”

杨亮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瞬,失望如同冰冷的河水漫过心头。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技术流的理性思维重新评估这份情报的价值:

“唉…好吧。”他揉了揉眉心,声音恢复了平静,“苛求这些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知道千里之外的水文地理,本就是奢望。在这个99%的人都是文盲、连自己领主城堡外是什么景象都未必清楚的时代,他们能提供‘阿勒河’、‘利马特河’、‘韦延根’、‘两天顺流’这些具体的名字和相对距离,已经是意外之喜!”他看向珊珊,眼神充满感激和敬佩,“尤其是你,珊珊!能从他们七嘴八舌、颠三倒四的描述里,梳理拼凑出这么清晰的脉络,建立起关键的地理坐标联系…这语言能力和分析能力,绝对是今晚仅次于干掉海盗的头号功臣!”

这份情报,如同在黑暗森林中点亮的第一座灯塔。虽然光芒有限,只能照亮近处的礁石,远方依旧隐没在黑暗之中,但它彻底改变了杨家在这片陌生大陆上的生存图景——他们不再是绝对的“盲人”,他们有了一个可以定位自身、衡量距离、甚至规划未来的参照点!

初升的朝阳刺破雨云的缝隙,将冰冷的光线洒在血腥未散的河滩上。浓烈的死亡气息虽被河水带走大半,但浸透泥土的暗红色泽和散落的残破武器,依旧无声诉说着昨夜那场残酷的猎杀。杨建国撑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目光扫过堆积如山的物资和那五名瑟缩的俘虏,最后落在东方天际——新的一天已经开始,而秋收的麦浪,正等着镰刀。

时间不等人!必须在野兽循味而来、或是其他不速之客发现这片修罗场之前,完成清理和撤离!

“珊珊,杨亮,”杨建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指向核心问题,“俘虏怎么处置?带回去当劳力?还是…”他没有说出那个冰冷的选项,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在生存资源紧张的黑暗时代,多余的、无法信任的嘴巴,是沉重的负担。

杨亮立刻领会了父亲的考量。他看着那群惊魂未定、衣衫褴褛的村民,脑中快速权衡利弊:

危险系数挺高,因为信任度为零、潜在反抗风险、消耗宝贵口粮、需要额外看守人力。

收益倒是挺多,补充劳动力、潜在的信息来源、人道主义考量。

“珊珊,”杨亮转向妻子,压低声音快速交代,“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加入我们。”他刻意使用了更具吸引力的措辞,“告诉他们:加入我们的农庄,用劳动换取食物和庇护。只要勤劳、守规矩,表现好,未来可以给他们盖自己的木屋,分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耕种!”他顿了顿,补充关键策略,“把埃尔克叫过来!让她用亲身经历‘现身说法’!告诉他们,她和她弟弟弗里茨,当初也是被我们救下的,现在过得怎么样!”

珊珊心领神会。她深知自己和埃尔克此刻的优势——作为女性,她们身上没有杨建国、杨亮和弗里茨那种刚经历过血腥搏杀、浑身浴血、眼神锐利如刀的骇人压迫感。杨亮仅仅是走近几步,那几个俘虏就吓得浑身发抖,头埋得更低,连呼吸都屏住了!他们全程目睹了刚刚那场一边倒的屠杀:从黑暗中无声收割生命的箭矢,到近距离冷酷的点射,再到最后那两名高大“杀神”如同砍瓜切菜般解决掉亡命冲锋的海盗…在这些朴实的农夫眼中,杨家人与森林里走出的复仇恶灵无异!恐惧,已经深深刻入骨髓。

珊珊对埃尔克使了个眼色。埃尔克立刻放下手中的物资,快步走过来。她刻意脱掉了沾有少量泥点的嵌皮麻布外套,露出里面相对干净的亚麻衬衣,脸上也努力挤出温和的笑容。珊珊则站在她身边,用缓慢、清晰、夹杂着简单拉丁语和古德语的词汇,配合手势,开始传达杨亮的意思:

“h?rt zu…”(听着…)珊莎指着埃尔克,又指了指远处的弗里茨,后者正在奋力拖拽一个沉重的酒桶,然后双手模拟播种、收割的动作,“Sie… und bruder… wie ihr… gerettet…”(她…和她的兄弟…像你们一样…被救了…)

埃尔克立刻用力点头,脸上露出真挚的感激,她指着自己身上暖和的衣服,又模仿着大口吃饭的动作,然后指向营地深处隐约可见的农田方向,用简单但充满感情的萨克森方言说道:“Arbeit… Essen… warm… Sicher… Gut!”(劳动…食物…温暖…安全…好!)她还特意指了指自己腰间挂着的、属于她的那柄轻型弩——这不仅是武器,更是地位和信任的象征!

现身说法,配合实物展示,效果立竿见影!俘虏们,尤其是那个带疤的老埃里克,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埃尔克,又看向远处强壮的弗里茨,再对比自己衣不蔽体、朝不保夕的惨状,眼神中恐惧的坚冰开始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希冀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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