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临渊的剑尖突然震颤起来,他猛地咬破舌尖,在剑脊上划出一道血符。武当逍遥剑的云手剑式陡然变招,剑锋如游龙般刺向铜鼓,却在距离三寸处被无形的音波挡住。
咚——神秘人敲响铜鼓,水面瞬间炸开二十道水柱。那些浑身淌着绿水的鳄鱼傀儡跃出水面,利爪泛着幽蓝毒光。
坎离相济!李易慨扬手撒出八枚铜钱镖,水面上顿时腾起青烟。铜钱镖组成的八卦阵刚成型,就被鳄鱼傀儡撞得七零八落。国梓君反手挽出七朵剑花,公孙大娘剑法的霓裳羽衣式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却见神秘人袖中甩出三根银丝,竟将剑光绞成碎片。
茅山引雷符!章临渊左手捏诀,三张黄符破空飞去。符纸在半空自燃,三道紫色雷光劈向铜鼓。神秘人突然扯开华服,露出胸膛上密密麻麻的咒文,雷光竟被那些扭动的咒文吸了进去。
邹倒斗的洛阳铲此时已化作丈二长枪,呼家枪·蛟龙出海的杀招直取神秘人咽喉。枪尖刺入咒文的瞬间,整柄洛阳铲突然泛起诡异的绿锈,钢制的铲头竟像蜡油般融化滴落。
华夏武术?神秘人用生硬的中文讥笑,不过是我们暹罗降头术的垫脚石。他手指在铜鼓边缘一划,鼓面渗出黑血,那些鳄鱼傀儡突然膨胀三倍,鳞片间冒出紫色毒雾。
召婷从腰间竹筒放出赤鳞蛊虫,巴掌大的血红色甲虫扑向毒雾,却发出的灼烧声。她脸色骤变:小心!这是用童尸炼的腐心瘴!
章璐的飞刀就在这时破空而至。六柄柳叶刀组成梅花阵型,刀锋上刻着的镇邪符亮起金光。神秘人终于后退半步,鼓声出现刹那凝滞。毛子趁机甩出改良版二踢脚,这次炸开的不是火药,而是混着朱砂的糯米粉。
就是现在!章临渊脚踏禹步,剑尖挑起糯米朱砂在空中画符。血色符咒与雷光相融,化作雷火朱雀扑向铜鼓。神秘人突然扯断项链,十八颗人牙坠入河中,整艘赌船剧烈摇晃起来。
河面下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二十具白骨傀儡托着翡翠琥珀浮出水面。国梓君刚要追击,脚下甲板突然长出无数黑色发丝。那些发丝缠住他脚踝时,竟在皮肤上烙出梵文咒印。
别碰那些头发!召婷甩出银铃蛊,蛊虫炸开的瞬间,众人耳边响起百万只蜜蜂振翅的轰鸣。等声浪消散,运输船已经驶出百米,甲板上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六个琥珀箱。
神秘人站在船尾放声大笑:你们的道术连暹罗小鬼都镇不住,还是回武当山...话音未落,章临渊的剑鞘突然炸开,藏在里面的五帝钱如暴雨般激射而出。神秘人的面具应声而裂,露出半张布满缝合线的脸。
浓烟就在这时炸开。等众人挥散烟雾,河面上只剩漂浮的傀儡残肢。白冰的激光项链突然发出蜂鸣,全息投影显示出乍都乍市场的三维地图,一个红点正在生鲜区23号摊位闪烁。
邹倒斗一拳砸在椰壳船上,让这孙子跑了...话音戛然而止。章璐浑身湿漉漉地爬上岸,潜水镜还挂着水草。她摘下呼吸器第一句话是:运输船底焊着德国产的声呐屏蔽器,但我在船尾粘了追踪蛊。
白冰突然指着全息投影惊呼:信号源在移动!等等...停在乍都乍市场了!
运输船的人搬箱子时,章璐擦着头发说,我正在水里盯着他们。
章临渊望向市场方向,夕阳给天空染上了血红色。
“走,今天晚上去乍都乍市场附近住一晚,出发前邹局给了我特事局在暹罗的“人力资源”,都去,装成游客,顺带吃饭,轮流监视信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