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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霜,洒在一座早已废弃的山间小屋,林玄盘膝坐在残破的蒲团上,呼吸悠长而微弱,仿佛与周围的死寂融为一体。

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胸口几处狰狞的伤口即便敷上了最好的金疮药,依然有丝丝缕缕的黑气萦绕不散。那是六剑奴的剑气,并非纯粹的锋锐,而是带着一种扭曲、死寂的意志,如同附骨之疽,不断侵蚀着他的生机。每一次运功疗伤,都像是用滚水去浇灌一片被寒冰冻结的土地,进展异常缓慢。

闭上眼,那场死战便会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重演。真刚的刚猛,断水的柔韧,乱神的诡魅,转魄与灭魂心意相通的双生杀意,以及魍魉如鬼魅般无孔不入的身法。六人一体,剑阵流转之间,天衣无缝,抹杀了一切个体的破绽。

那不是六个顶尖杀手,而是一部被精密调校过的杀戮机器。

林玄在心中一遍遍地模拟着那场战斗。如果当时自己向左侧闪避,而非硬接魍魉一剑,能否避开接踵而至的杀招?如果自己最先攻击的目标不是被反噬的乱神,而是其他人,结果又会如何?

推演了千百次,结果却依旧是惨胜。他的武道真意,纯粹、霸道、由内而生,在单打独斗中无往不利。可一旦落入那样的合击剑阵,便如同猛虎陷入泥潭,有力使不出。拳脚所及,不过方圆之地,而六道剑光却能从任何角度,以超越他反应的速度袭来。

群攻乏力。

这四个字,如烙印般刻在他的心头。这是他踏入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深刻的无力。武道真意再强,意志再坚定,当你的攻击无法覆盖所有敌人,当你的防御无法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利刃时,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气息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黑色。

罗网……赵高……

他咀嚼着这两个名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这次是六剑奴,下一次呢?一个能培养出六剑奴的组织,其底蕴之深厚,手段之狠辣,远超想象。躲藏?天下之大,皆为秦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罗网作为帝国最锋利的爪牙,它的“网”无处不在。今天自己能侥幸逃脱,是因为他们低估了“武道真意”的韧性。但下一次,他们必然会布下更加天衣无缝、更加致命的陷阱。

一味地躲藏,就是将主动权完全交到对方手里,等待那张网慢慢收紧,直到自己窒息而死。

唯一的生路……

林玄猛地睁开双眼,那双原本因疗伤而略显黯淡的眸子里,此刻燃起了两簇冰冷的火焰。

唯一的生路,不是逃,而是攻!

与其被动地等待猎人布下陷阱,不如化身为更凶残的猎人,去反过来猎杀他们!将这张无形的大网,撕开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的口子,让织网者也感受到来自猎物的切肤之痛。

半月后,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照亮断壁残垣时,蒲团上已空无一人。

三天后,齐鲁之地,一处伪装成酒肆的罗网据点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七名“地字级”杀手,三十二名外围成员,尽数毙命。所有人的死法都一样,一击毙命,或是咽喉,或是心口,伤口平滑,仿佛被最锋利的凶器所致,但现场却找不到半点兵刃的痕迹。

五日后,魏地大梁,罗网设在此处最大的情报中转站被付之一炬。负责人的人头被挂在城门之上,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极致的惊恐。

十日后,楚地寿春……

林玄不再有丝毫的隐藏和留手。他如同一道行走在帝国阴影下的复仇之刃,行动风格变得前所未有的狠辣与高效。每一次出手都经过精密的计算,目标明确,直指罗网的各个节点。他不恋战,不张扬,完成目标后便立刻远遁千里,不留下一丝可供追踪的线索。他就像一个最顶级的刺客,用罗网最擅长的方式,回敬着这个庞大的杀手帝国。

江湖之上,一片哗然。

罗网,这个名字在寻常百姓口中或许陌生,但在江湖人的世界里,却代表着死亡与恐惧。多年来,只有罗网猎杀别人的份,何曾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甚至反过来对他们进行血腥的清洗?

一时间,关于一个神秘高手的传言甚嚣尘上。有人说他是六国余孽的顶尖刺客,有人说他是某个隐世门派的复仇者。但无论传言如何,一个事实却被所有人公认:那张笼罩天下的天罗地网,第一次被人撕开了血淋淋的口子,而罗网组织,也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猎物的凶狠反噬。

就在这股暗流汹涌之际,韩国故地,新郑。

一座幽深而华丽的府邸之内,紫女正将一份最新的情报卷宗呈递到一张案几前。案几后,一个白发如雪、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男人,正静静地擦拭着手中那柄造型奇特的鲨齿剑。

“真是有趣,”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带着一丝玩味的冷意,“帝国最忠诚的狗,如今却被人拔了牙,敲了骨。林玄这家伙,行事风格……倒是很合我的胃口。”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卷宗上那寥寥数语的描述上——“出手狠辣,直击要害,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去查,”他淡淡地说道,“我想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夜色,泼洒在三川郡一处不起眼的河谷。林玄的身影如鬼魅般融入其中,无声无息地贴近那座伪装成寻常铸铁工坊的院落。罗网的据点,他已捣毁数个,每一个都弥漫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剑手们如沉默的毒蛇,盘踞在阴影中,等待着致命一击。

然而,这里不同。越是靠近,他敏锐的感知中捕捉到的并非武者吐纳的悠长气息,也不是利刃出鞘的微鸣。而是一种……沉闷的、富有节奏的律动。像是巨兽的心跳,混合着金属的摩擦声与高压蒸汽的嘶鸣。

他足尖一点,身形化作一缕轻烟,越过高墙,落在一座望楼的檐角。月光下,院内的景象让他瞳孔微微一缩。这里没有演武场,没有木桩,更没有磨砺剑锋的杀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宛如工厂般的开阔场地。数十名身着统一黑衣的工匠在其中忙碌,他们脸上没有杀手的冷酷,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炉火熊熊,将半个院子映得通红,巨大的铁臂吊装着沉重的部件,敲击声、打磨声、齿轮咬合声交织成一曲钢铁的交响。

而在这片嘈杂的中心,一头“巨兽”的轮廓正逐渐成型。它通体由青铜与精钢铸就,身形矫健,筋肉贲张,即便尚未完工,那股蓄势待发的凶煞之气已扑面而来。

“机关白虎……”林玄心中默念出这个名字。昔日墨家机关城的守护神兽,以非攻之术,护佑和平之城。而此刻,这头本该象征守护的巨兽,却被一群帝国最黑暗的爪牙拆解、重组。它的胸腔被剖开,原本驱动它的墨家核心被粗暴地移除,取而代代的是一套更加复杂、也更加冰冷的齿轮与活塞结构。几名罗网的工匠正小心翼翼地在其利爪上加装锋锐的合金刃片,那寒光,比任何杀手的剑都更令人心悸。

一股寒意从林玄心底升起。他一直将罗网视为帝国的剑,一把隐藏在暗处的、锋利无比的剑。可眼前这一幕,却让他陡然惊觉。赵高和他的罗网,其野心远不止于暗杀与情报。他们不满足于只做一把剑,他们要掌握足以横扫战场的战争巨兽,他们要将墨家守护的智慧,扭曲成帝国征伐的铁蹄。这已不再是江湖恩怨,而是足以颠覆国与国之间力量平衡的图谋。

林玄的目光扫过整个工坊,最终定格在一只被随意丢弃在角落的工具箱上。箱子上,一个不起眼的刻印——一把尺,一架规,交错成独特的徽记。那是墨家高阶匠师的私人印记。他认得这个印记,曾在墨家废墟的典籍残页上见过。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退走,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三日后,在洛邑城外的一间破败草庐中,林玄见到了收到飞鸽传书来到的的班大师。当林玄将那枚印记的拓片和对工坊的描述和盘托出时,班大师手中的动作猛然一滞。“咔”的一声,精巧的木鸟被他失手捏得粉碎。老人缓缓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中瞬间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声音嘶哑,却蕴含着雷霆之威,“他们不仅毁了我们的家园,还要……还要亵渎我们的‘道’!将‘非攻’之器,变成‘屠戮’之兵!这是对墨家历代先贤最大的侮辱!”

林玄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出言安慰。他知道,对于这位将一生都奉献给机关术的老人而言,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唯有行动,才是最好的慰藉。

“我需要你的帮助,”林玄开口,声音平稳而有力,“摧毁它。”

班大师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怒火渐渐沉淀为坚冰般的决意。他看向林玄,郑重地点了点头:“你孤身一人,如何对抗罗网的重重守卫和那一整座工坊的机关陷阱?”

“我负责制造混乱,”林玄的计划简单直接,“我会从正门进去,吸引他们所有的注意。你们需要做的,是在混乱中潜入,找到那头白虎的核心动力炉,还有工坊的承重结构。你们比我更懂,如何让它从内部彻底崩塌。”

班大师盯着林玄,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眼前这个年轻人,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罗网,此刻又要以自身为饵,为他们创造机会。这份胆魄与担当,让他看到了昔日墨家侠士的风骨。

“好!”老人一拍大腿,机关手臂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就这么办!老夫这把骨头,也该活动活动了!随我来的几个弟子,都是机关城里最好的刺客和工匠。你负责奏响序曲,我们……负责让这出戏,华丽地落幕!”

行动之夜,月黑风高。

林玄不再隐藏身形。他如一颗坠落的流星,悍然撞向工坊的大门。磅礴的“武道真意”勃发而出,无形的力场将两扇厚重的精钢大门瞬间撕裂、扭曲。

“敌袭!”

尖锐的警报声划破夜空。刹那间,数十名罗网杀手从暗处涌出,剑光如网,铺天盖地而来。工坊内外的防御机关同时启动,淬毒的弩箭如雨点般攒射,地面翻开,露出锋利的铁刺。

林玄长啸一声,不退反进。他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柄无坚不摧的战锤,拳风过处,空气爆鸣,剑阵被他以最蛮横的姿态生生砸开一个缺口。他的身法快到极致,在箭雨和陷阱中穿行,所过之处,无论是人还是机关,尽皆化为齑粉。他就是风暴的中心,将整个罗网据点的所有力量都死死地牵引在自己周围。

而在他制造的巨大混乱掩护下,几道黑色的身影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贴着墙壁阴影,绕过了正面战场。班大师和他仅存的几名墨家弟子,利用对机关构造的深刻理解,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那些致命的陷阱,如几滴水融入大海,消失在工坊深处。

他们直奔那头狰狞的机关白虎。弟子们熟练地在白虎的各个关节和动力传输轴上安装着微小的“墨核炸药”,而班大师则亲自来到工坊的中央动力熔炉前。他的机关手臂伸出数根精密的探针,在复杂的控制枢纽上飞快地操作着,改写着能量的输出指令,将其从“稳定”调整为“过载”。

当林玄一拳将最后一名“地字级”杀手轰飞,独自站在一片狼藉的院落中央时,他听到了班大师通过特制传音螺传来的、短促而有力的两个字:

“撤离!”

林玄足尖发力,身形冲天而起。也就在他跃至半空的瞬间,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声从工坊内部传来。先是那头机关白虎,它的四肢关节同时炸开,庞大的身躯轰然跪倒,随即胸腔的核心动力炉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爆裂的能量将其炸成了一堆废铁。

紧接着,是更剧烈的连锁爆炸。被班大师动了手脚的中央熔炉,将毁灭性的力量灌注到整个工坊的地基之中。大地开始震颤,支撑着巨大穹顶的钢梁一根根断裂,整座代表着罗网野心的机关工坊,在一场惊天动地的自毁中,被熊熊烈火与滚滚浓烟彻底吞噬。

远处的山岗上,林玄与班大师一行人并肩而立,静静地望着那片冲天的火光。

“多谢。”班大师转过身,向林玄深深一揖。

“它本就不该存在于世。”林玄淡淡地回答。

班大师直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卷用防水油布包裹的竹简,递给林玄。“这是我墨家机关术的基础和一些常见陷阱的破解之法。你的武道虽强,但面对层出不穷的机关巧计,有时难免束手束脚。有了它,日后行事,或可多几分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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