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条理清晰,直指要害,
特别是点出了关键的地理和历史漏洞,
如同一个晴天霹雳,直接把聋老太太劈得外焦里嫩,
彻底炸蒙了!
她最大的倚仗,就是这层无人深究、多年来靠着易中海和傻柱等人宣扬
而模糊形成的“护身符”,如今被林动当众、毫不留情地戳破,
顿时阵脚大乱,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嘴唇哆嗦着,色厉内荏地尖叫,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
“你……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
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街道办王主任都认可的!
你……你一个小小的保卫科长,你没权力调查我!你没资格!”
“我没权力?我没资格?”
林动冷笑一声,不再看她那副丑态,
转而面向所有邻居,声音带着冰冷的、
不容置疑的威胁和最后通牒的意味,
“各位老街旧邻都听好了!
今天,聋老太太在这里,公然污蔑、辱骂革命干部家属,情节恶劣!
而且,她还涉嫌长期假冒军烈属身份,欺骗组织,欺骗群众,
骗取国家照顾和邻里尊重!
这件事,性质严重,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顿了顿,让这番话的威力充分渗透,
目光再次扫过脸色发白的贾张氏、眼神闪烁的阎埠贵等人:
“我们轧钢厂保卫处,有责任维护社会秩序,清查不法行为!
这件事,我们管定了!马上就会派人来立案调查!
到时候,希望各位邻居积极配合,如实反映情况!
谁要是敢不说实话,或者故意帮着隐瞒、作伪证……”
他的声音骤然变冷,如同数九寒冰:
“那就别怪我林动不讲多年的邻里情面!
有一个算一个,一起请回保卫处小黑屋,咱们好好聊聊!
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保卫处的规矩硬!”
这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围观者的心上!
原本还抱着看热闹心态的邻居们,顿时脸色煞白,
纷纷下意识地后退,生怕被牵连进去。
贾张氏更是赶紧尖着嗓子表态,划清界限:
“林科长!林处长!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都是聋老太太自己整天这么说的!我们可从来没信过!
对不对啊,大家?”她忙不迭地寻求周围人的附和。
其他邻居也纷纷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地附和:
“对对对!都是她自己吹牛的!”
“我们啥也不知道!”
“林科长明察秋毫!”
聋老太太彻底慌了神,看着瞬间“反水”的邻居们,
气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指着众人:
“你……你们……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
敢胡说八道!我……我饶不了你们!
易中海!傻柱!你们死哪儿去了!”
“饶不了谁?”林动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如同看一只嗡嗡叫的苍蝇,不再浪费口舌。
他推起靠在墙边的自行车,冷冷地丢下一句,
声音不大,却如同判决:
“老实在家等着!配合调查!
我这就去请能管这事的人来!”
说完,他利落地跨上自行车,脚下一用力,
车轮飞转,朝着轧钢厂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不仅要回去调兵遣将,更要彻底查清这个老妖婆的底细,
把她最后那点倚仗连根拔起!
林动这一走,如同抽掉了聋老太太最后的脊梁骨。
她吓得魂飞魄散,两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老脸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哆嗦着,
嘴里反复喃喃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怎么敢……他怎么知道的……”
她猛地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死死抓住旁边还没来得及溜走的贾张氏的裤腿,
仰着惨白的脸哀求:
“不能让他们查!不能查啊!
你们……你们都得给我作证!
我是烈属!我真的是烈属!我送过草鞋的!
你们要给我证明啊!”
贾张氏一脸嫌弃地用力甩开她的手,嗤笑道:
“哎哟我的老太太!您就别在这儿做白日梦了!
刚才林动的话,那么多双耳朵可都听着呢!
人家是保卫处长,是闹着玩的?
我们可不想跟着您进保卫处吃那掺了沙子的窝窝头!
您啊,自求多福吧!”
其他邻居也纷纷投来或冷漠、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瞬间作鸟兽散,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院门口,
转眼间只剩下聋老太太一个人瘫坐在地,形单影只。
聋老太太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和紧闭的各家房门,
只觉得天旋地转,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了她。
她挣扎着,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拄着拐棍,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冲进中院,
一把推开易中海家虚掩的房门,
对着瘫在床上、面色灰败的易中海和他那愁眉苦脸的媳妇,
嘶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最后的挣扎:
“快!快想办法!易中海!傻柱呢?!
你们以前可没少替我宣扬!替我作保!
我要是倒了霉,被查出来是假的,你们也跑不了!
一个都跑不了!快去!去找街道办王主任!
去找上面你们认识的人!
无论如何!花多少钱都得把我这身份保住!快去啊!
不然咱们都得完蛋!!”
林动骑着那辆二八大杠,车轮在寂静的街道上碾过,
发出急促的“沙沙”声,如同他此刻内心的怒火在燃烧。
夜风带着寒意刮过他的脸颊,
却丝毫无法冷却他胸中那团被点燃的烈焰。
娄家一夜的旖旎和算计仿佛还在眼前,
转眼间,自家破旧的门楣就被人如此践踏!
这不仅仅是辱骂,这是对他林动权威最直接的挑衅,
是对他守护家人底线最恶毒的触碰!
他脚下发力,自行车如同离弦之箭,
风驰电掣般冲回轧钢厂。
保卫处那栋独门独院的小二楼,
在这个时间点依然亮着灯,
在漆黑一片的厂区里显得格外醒目。
值夜班的新兵小王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盹,
脑袋一点一点,嘴角还挂着一丝亮晶晶的口水。
林动“哐当”一声推开门,带进的冷风瞬间将小王激醒,
他猛地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向门口,
待看清是林动时,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处…处长?您…您咋这时候回来了?出…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