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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脚底刚踩上第一级台阶,身后那声“咔哒”便像钉子一样扎进耳朵。那一瞬,他的脊椎像是被冰锥刺穿,寒意顺着骨节一路窜到后脑。声音极轻,却异常清晰——是金属机括咬合的声响,带着某种古老机关才有的滞涩感。他没有回头,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直觉在体内尖叫:一旦回头,视线就会被什么东西攫住,再难挪开。

他反而往前跨了半步,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身体早已预演过千百遍。前脚掌稳稳压在石阶边缘,足弓绷紧如弓弦,整个人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蹬地后跃。这反应来得太过自然,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这不是训练的结果,更像是某种沉睡的记忆突然苏醒,在骨头缝里替他做出了判断。

石阶泛着幽蓝光晕,符阵仍在缓缓流转,纹路如同活物般在青岩表面游走,时明时暗。水潭那边的动静却彻底安静了。刚才虫群退得干脆,疤脸男的惨叫戛然而止,连挣扎的余响都没有。现在别说人声,连滴水的声音都消失了,整个空间陷入一种诡异的真空状态,连呼吸都显得多余。

空气变得黏稠,每一次吸气都像是从湿布中挤出水分。鼻腔深处传来微微发痒的感觉,像是有细小的绒毛在搔刮黏膜。他抬手抹了下脸,指尖蹭到一层细灰似的粉末,颜色灰白,质地极轻,落在掌心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凑近一闻,气味复杂而古怪——烧糊的草药混着铁锈,还夹杂着一丝腐烂的甜腥,像是某种祭祀用的香料被大火焚烧后的残留。

不是风带来的。这里根本没有风。

这层灰是从四面八方渗出来的,从岩壁的缝隙、从脚下的石缝、甚至从头顶看不见的通风口里无声弥漫。它不飘散,也不落下,就那样悬浮在空气中,缓慢地渗透进衣物与皮肤。

右臂上的纹路又热了几分,顺着血管一路爬到肩膀,皮肤底下像有蚂蚁在钻,又像是无数根细针在轻轻扎刺。他低头看了一眼,衣袖已经被刚才的潭水泡得半透,紧贴在皮肤上,隐约可见那道青色痕迹正微微起伏,像一条蛰伏的蛇在皮下蠕动。纹路的形状依旧模糊,但能辨出大致轮廓——似乎是某种古老的图腾,首尾相衔,形似盘龙,却又多了些不属于凡俗生物的扭曲弧度。

“你倒是挺精神。”他低声嘟囔,声音干涩,“我人都快冻僵了,你还在这儿发电。”

话音未落,识海猛地一震。短促、尖锐,像有人拿小锤子在他脑壳内壁敲了一下铜盆。

嗡!不是长鸣,也不是双响。是**短促为险**。

那是他小时候师父教过的警示法则——当意识深处响起这种频率的震荡,意味着致命威胁正在逼近,来不及预警,只能靠本能闪避。他曾以为这只是老道士的玄学说辞,直到此刻才明白,那是刻进血脉里的战斗直觉。

林昭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地侧身贴墙,左手死死按住胸前铃袋。那枚铜铃是他唯一的护身符,据说是用陨铁与古寺残钟熔铸而成,遇凶则颤,逢危则鸣。可这一次,它竟毫无反应,只是静静贴在胸口,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冻结。

与此同时,右侧岩壁“簌”地裂开一道缝,黑影翻滚而出。

虫子回来了。比刚才更多,更密。它们从各个方向的缝隙里挤出来,背甲泛着油亮的黑光,六足刮擦岩石发出“沙沙”声,像是无数人在低语。每一只都有成年人拇指大小,头部呈三角锥形,复眼漆黑无光,口器开合间渗出淡绿色黏液。几只已经爬到了符阵边缘,蓝光碰到它们的身体,竟被一点点吞噬,光芒随之黯淡,仿佛那些光线是它们的食物。

林昭屏住呼吸,脚跟慢慢往后挪。他知道不能退——后面是深水潭,幽暗不见底,谁也不知道下面藏着什么。而前面才是出路,尽管通道深不见底,至少还有光指引方向。可这些玩意明显冲着他来的,刚才不碰他是因为他站在光阵里,现在他动了,等于主动走出保护区。

一只虫子率先扑向他的靴尖。他猛地抬腿一踢,鞋底砸在岩面上发出闷响,虫子弹飞出去,撞在墙上碎成两截,流出的液体冒着白烟,腐蚀出一个小坑,岩石表面迅速焦黑龟裂,散发出刺鼻的酸味。

“好家伙,还是化学武器型?”他皱眉,心跳加快,“这年头连虫子都搞生化升级?”话没说完,又有三只同时跃起,呈三角包抄之势扑来,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这一次他来不及躲,眼角余光只瞥见黑影掠空,本能地抬手格挡。

千钧一发之际,右手忽然一沉。不是幻觉,掌心凭空多了一截冰冷的金属杆,通体暗金,表面浮刻着古老篆文,笔画苍劲如龙蛇盘绕,末端缠着磨损严重的皮绳,显然曾被人长久握持。整把兵器还没完全成形,像是雾气凝结的虚影,边缘微微晃动,但握在手里却沉得惊人,仿佛连接着某个遥远时空的重量。

**八荒戟**。名字直接蹦进脑子里,就跟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连使用法门都一并浮现——横扫需借腰力,突刺要引气贯臂,回旋格挡则以肘为轴……

他来不及细想为什么自己知道这是啥,凭着一股直觉横扫一圈。戟影划过空气,带起一圈金光涟漪,扑来的虫子瞬间炸开,残肢乱飞,落地即焦,连灰都没剩下。那股绿液溅到戟身上,竟被金色纹路吸收,化作一缕轻烟消散。

剩下的虫群齐齐顿住,集体趴伏在地,触须颤抖,像是遇到了天敌。它们不再前进,也不敢后退,只是围成一圈,静静地伏在地上,仿佛在等待某种更高意志的指令。

林昭喘了口气,低头看手中的戟——它已经开始变淡,光芒摇曳不定,仿佛撑不了多久。戟身的虚影边缘不断剥落,像沙粒般随风消散。他试着握紧,却发现力量正从掌心流失,仿佛这兵器本就不该存在于现世。

“行吧,算你帮忙。”他咬牙,声音低哑,“但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非得等我快变虫食才出手?”

他试着往前走一步,虫群立刻骚动起来,但没人敢上前。它们围成一圈,静静趴着,像在等待什么指令。那种压抑的沉默比攻击更让人窒息,仿佛只要他迈出下一步,就会触发某种不可逆的连锁反应。

他又走了两步,戟影晃了晃,几乎要散掉。他赶紧稳住心神,手指死死攥住戟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种血脉里的灼热感越来越强,右臂的纹路已经蔓延到锁骨下方,皮肤发烫,隐隐作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试图破体而出。

“再走几步……应该就能彻底脱离这片区域。”他自言自语,声音在空荡的通道里回荡,“只要别突然断电就行。”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见石碑底部的裂缝。那里原本被落石掩埋,此刻竟微微震动起来。一块拳头大的碎石滚落,露出底下一片漆黑的空洞。紧接着,一股浓烈的腥臭涌出,夹杂着湿泥和腐肉的气息,令人作呕。那味道太熟了——是尸毒发酵的味道,只有死人被虫类寄生多日后才会散发。

然后是一只手,一只人类的手,苍白浮肿,指节扭曲,五根手指像枯枝般从缝隙里伸出来,死死抠住地面。指甲乌黑,边缘卷曲,指尖渗着黑血,每一寸皮肤都布满细密的裂纹,像是干涸的河床。

林昭脚步一顿。

这不是疤脸男的手,太瘦了,关节反向弯曲,指甲乌黑如炭,腕部还有明显的勒痕,像是被人强行拖拽过。而且疤脸男最后倒下的位置离这里至少十米远,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挪到这里。

那只手在地上抓了两下,像是在摸索什么,随后猛地往旁边一拉——整具尸体被拖了出来。

干瘪、扭曲,浑身布满黑色虫卵般的凸起,面部已经无法辨认,但穿着的衣服还能看出是盗宝团的战术服。应该是之前被埋的那个“老五”。那人早在三天前就被发现失踪,没想到竟被藏在这里,成了虫巢的养料。

可问题是,这家伙早就该死了。而且尸体怎么会自己从地缝里爬出来?

答案很快揭晓,那具尸体胸口突然隆起,皮肤“啪”地裂开,十几只小号腐毒虫争先恐后钻出,浑身湿漉漉的,发出刺耳的吱叫。它们落地后迅速长大,外壳由软变硬,六足展开,加入包围圈。其他虫群也跟着躁动起来,纷纷抬起头颅,复眼中泛起幽绿微光。

林昭心头一紧:“合着你们还兼职快递寄生服务?死人也能当孵化箱?”

他握紧手中渐弱的戟影,一步步后退。

符阵的光还在,但他不敢回去——一旦退回原点,等于放弃前进的机会。而前方通道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走下去会不会触发更大的禁制。更可怕的是,他开始怀疑,这座遗迹根本不是死物,而是一个活着的陷阱,正在根据闯入者的行动不断调整布局。

虫群开始缓缓推进,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像潮水逼近岸边孤石。它们不再急于进攻,而是以包围之势压缩空间,逼他做出选择:要么退回符阵,被困死;要么向前,踏入未知。

林昭额头冒汗,手臂的热度已经接近灼痛,心跳快得像是要撞出胸膛。铜铃贴在胸口,持续传来微弱震颤,像是在提醒他:**你还活着,别认输**。

就在第一只虫子再次跃起的瞬间,他猛然举起八荒戟虚影,朝着地面狠狠一跺。

“给我——开路!”金光炸开,如同一轮小型太阳在地下爆发。气浪席卷四周,将最前方的虫群掀翻一大片,有些直接汽化,剩下也纷纷后撤。符阵受到震荡,蓝光骤然增强,顺着阶梯向下延伸,照亮了前方三十米内的通道。

足够了。林昭咬牙冲了出去。

戟影在他奔跑中彻底消散,最后一丝金光在掌心熄灭,仿佛从未存在过。手臂的纹路却越发明亮,像烙铁烫过的印记,在昏暗中泛着微弱青光。他能感觉到那些虫子在后面追赶,但速度明显受制于符阵范围,无法完全追入光区。

通道开始向下倾斜,岩壁逐渐变得光滑,像是人工打磨过的。两侧出现了凹槽,里面插着早已熄灭的青铜火把,顶端积满灰尘。火把之间间隔精准,每九步一盏,排列方式暗合某种星图规律。

他不敢停,也不敢回头。直到身后虫群的沙沙声终于被距离拉开,才放缓脚步,靠在墙上喘气。冷汗浸透后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他抬起右手,发现纹路已蔓延至肩胛,青色线条在皮肤下游走,竟与壁画上的某种图腾隐隐呼应。

手掌撑着岩壁,指尖触到一处异样。那是一道刻痕,极浅,藏在苔藓之下。他用力擦了擦,露出三个歪歪扭扭的字:

**别回头**字迹新鲜,边缘还有细微的碎屑掉落,显然是不久前才刻上去的。林昭盯着那句话,喉咙发干。他记得自己进来时,墙上什么都没有。是谁刻的?

他自己?还是……念头未落,头顶传来一声轻响。

不是虫爬,也不是落石。是某种布料摩擦岩石的声音,轻微却清晰,像是有人蹲伏在高处,小心翼翼地移动。

他缓缓抬头,通道上方三米处有一条横向通风口,窄得只能容小孩通过。本该空无一物的地方,此刻有一只脏兮兮的布鞋,正卡在出口边缘。鞋面破旧,鞋尖微微晃动,像是刚有人踩过,余力未消。

下一秒,那只鞋轻轻一收,消失在黑暗中。

林昭站在原地,没有动。风吹不进这里,火把不会燃,时间仿佛凝固。可那只鞋是真的,鞋底沾着和他脚下相同的青苔碎屑,说明那人刚刚还在同一层活动。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从进入遗迹以来,他从未真正“独自”一人。

疤脸男的惨叫、老五的尸体、符阵的异动、虫群的退让……所有线索都在指向一个可能:有人或某种存在,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甚至干预局势。

而那句“别回头”,或许不是警告,而是**求救**。

他仰头望着通风口的黑洞,久久未语。片刻后,他抬起手,用指甲在墙面上划下三个新字,覆盖在原有刻痕之上:**我听见了**。

然后转身,继续向前走去。通道深处,青光微闪,仿佛有谁在远处点亮了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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