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剑上的金色纹路亮起时,混沌核心突然剧烈震颤,黑色光晕中隐约透出一点微弱的金光——那正是玄宸先祖的残魂。妩月的魂光立刻贴了上去,淡紫色光芒如同桥梁,将残魂的气息与陆尘的血脉相连,陆尘甚至能清晰听到脑海中传来一道苍老而温和的声音:“尘儿,莫急,引九系法则入核心,需先破玄烨的本源链接。”
玄烨自然察觉到了核心的异动,他手中的黑剑暴涨数倍,剑身缠绕着暗红色的混沌本源之力,朝着陆尘的后背劈来:“玄宸!三千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这一剑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连悬浮的黑色晶石都被剑气劈开,陆尘脚下的晶石瞬间碎裂,他只能纵身跃起,焚天剑回身格挡。
“叮——”
两剑再次相撞,这一次,焚天剑上的金色纹路突然爆发,玄宸先祖的残魂之力顺着剑身涌入,黑色剑气竟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陆尘趁机向前冲去,距离混沌核心只剩三步之遥,可玄烨却突然扑了过来,双手抓住他的手腕,漆黑的混沌之力顺着手臂往他体内钻:“要净化核心?先过我这关!”
陆尘感觉体内的法则之力瞬间紊乱,经脉像是被烈火灼烧,可他死死攥着焚天剑,不肯后退半分——他能看到混沌核心中的残魂正在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苍玄的呼喊:“陆尘!我们来帮你!”
只见苍玄、林浩等人已苏醒,鲛族使者凝聚出最后一道水系束缚,缠住玄烨的脚踝;妖族首领化出玄甲兽的利爪,狠狠抓向玄烨的后背;林浩则掏出最后一张“定神符”,精准贴在玄烨的后心,符文亮起的瞬间,玄烨的动作明显一滞。
“就是现在!”陆尘抓住机会,体内的九系法则之力顺着血脉狂涌,天道玺突然从掌心飞出,悬浮在混沌核心上方,九色光晕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将核心包裹。玄宸先祖的残魂终于彻底显现,化作一道金袍虚影,与陆尘并肩而立,手中握着一把与焚天剑相似的金色长剑:“玄烨,当年我不杀你,是盼你能回头,可你却执迷不悟。”
玄烨看着金袍虚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被遗忘的愧疚:“回头?当年天道视混沌为异端,你身为天道守护者,又怎会懂我的不甘!”他猛地挣脱束缚,黑剑朝着金袍虚影劈去,“今天,我要连你这残魂一起斩了!”
“痴儿!”玄宸虚影叹息一声,金色长剑轻轻一挡,便将黑剑震开,“混沌本是三界本源之一,我从未想过消灭它,只是想让你守住混沌与秩序的平衡!可你却吞噬魂魄,污染三界,早已背离初心!”
这话如同惊雷,炸在玄烨心头。他愣在原地,脑海中闪过上古时期的画面——那时他还未堕入混沌,与玄宸并肩守护三界,也曾立下“守平衡,护万灵”的誓言。黑色剑身在手中微微颤抖,周身的混沌之力竟出现了一丝紊乱。
陆尘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焚天剑与天道玺同时爆发,九色与金色光芒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剑,朝着混沌核心刺去:“玄烨,醒醒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光剑刺入核心的瞬间,黑色光晕开始消退,金色光芒从核心内部扩散开来。玄烨体内的混沌之力突然不受控制地朝着核心回流,他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胸口,眼中的漆黑渐渐褪去,露出一丝清明:“我……我做错了吗?”
可就在核心即将被彻底净化时,混沌核心深处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不是玄烨的,也不是玄宸的,而是来自混沌本源的嘶吼:“凡夫俗子,也敢染指混沌本源!给我灭!”
一道漆黑的触手从核心中窜出,直刺玄烨的眉心,玄烨刚恢复清明的眼神瞬间被漆黑覆盖,他猛地站起身,黑剑再次举起,只是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陆尘,而是混沌核心旁的玄宸虚影:“既然平衡不存在,那就让混沌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