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委会主任眼睛一亮!做鹌鹑状洗耳恭听。
“京州市的周边有大片的丘陵地带,当这个2期项目放到郊区的话,不但可以带动城郊发展,在人员招聘等方面,成本也会低很多,还可以带动当地经济发展,当地肯定求之不得。”
听到这里,管委会主任彻底领悟了省长的想法。
是啊,为什么不可以搞个一园两区?
只要园区内配套设施齐全,以这些企业给出来的工资,普遍都会比城区的其他企业高,而且京州市区也就那么大,好的企业并不多,招工难根本就不会存在。
从民营科技园到郊区直线距离不会超过10公里!
想到这里,管委会主任不禁为省长的想法伸大拇指,对这个省长打心眼里佩服。
今天民营科技园碰到的问题自己并没有向省里汇报过,甚至连市里的达康书记都不知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迅速想出一个这么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确实有两把刷子。
“省长,您的这个想法非常好,让我一下子醍醐灌顶!”
方向明笑笑,“方法总比困难多,科技园2期项目尽快启动吧,时不我待啊。”
“回头我们管委会就召开班子会议,按照省长您的这个思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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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侯亮平听了毛万里的报告后,把毛万里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让你跟踪,不知道隐秘些吗?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道你这个二处处长是怎么当上来的?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毛万里站在那像个缩头的鹌鹑,“侯检,以前一直都是这么跟的,从来没有出过问题,我了解过了,省长的这个驾驶员不简单,是从特战队转业回来的,警惕性特别高,是我大意了........”
“一句大意了就有用吗?”侯亮平打断了毛万里的话,“省长这边暂时不要跟了,陈海那边现在怎么样?”
“还是跟植物人一样昏迷不醒,我问过陈海的主治医生,说他身体各方面恢复的都很正常,但不知为何就是没醒过来!”
侯亮平蹙眉,若有所思的问毛万里:“有没有一种可能,陈海实际上已经好了?”
毛万里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侯检,陈海是您的学长,您对他还不了解吗?当反贪局局长的时候就小心翼翼,唯恐得罪领导,性子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一躺就是近一年,换谁也受不了啊,医生治不好的病实在是太多了,说不定是主治医生在推脱责任,毕竟从高检到省里都在盯着,医生也会压力山大。”
要说对其他人不了解,侯亮平肯定服气,但要说对学长陈海不了解,侯亮平肯定不服气。
侯亮平自认为自己对陈海的了解,肯定要强过祁同伟。
祁同伟当年在学校操场上对着梁王路求婚时的那一跪,侯亮平就知道这位的城府很深。
但陈海不同,陈海有城府的话,肯定就会答应陆亦可了。
当初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陆亦可喜欢陈海?
所以毛万里的话侯亮平信。
“近期你给我死死盯着陈海,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
“放心吧,侯检!”
“去吧!”毛万里如释重负的离开副检察长办公室。
侯亮平站在窗外往外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雪了,大雪纷飞,整个外面一片银装素裹。
外面想必寒气逼人,屋里四季如春。
陈海———如果一直睡着不醒来该有多好?
有人说眼一闭一睁开就是一天,眼一闭不睁开就是一辈子,陈海这样呢?如果一直不睁开眼,这算是一天还是一辈子?
侯亮平越想越感到烦躁。
省长知道自己派人跟踪他会有何反应?
省长很显然是来制衡沙瑞金的,他的背后王家和钟家合起来也只能望其项背,作为钟家的女婿,只能坚定地站在沙瑞金这边,会不会某一天,方向明拿着今天派人跟踪他的证据,拿这个说事?
还有这位未来很有可能就是汉东的省委书记啊,弄不好会置自己于死地!
侯亮平突然觉得脖子上的西装领带有些勒人,他猛地扯了扯领带,蓦然发现,赵东来又到检察院的门口来接陆亦可了,两人最近这几天的进展,似乎超过了以往几年,侯亮平不禁有些羡慕,如果人可以一直恋爱不结婚该有多好。
妻子钟小艾突然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钟小艾是自己在汉东大学同学。
自己在汉东大学的时候,那也是个风云人物,仪表堂堂不说,成绩还特别优秀,又是学生会主席,但是确实是不少女同学眼中的白马王子。
就连祁同伟、陈海都以为,是钟小艾主动追求自己,其实侯亮平自己知道,使自己对于钟小艾展开猛烈追求。
没有钟家,自己就不可能留在四九城,也不可能进高检,也就没有了现在的汉东省检察院副检察长。
不可否认,在纪委工作的钟小艾,不但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有些时候甚至是自己的良师益友。
两地分居,钟小艾也曾经提出过调到汉东,但被钟家和自己劝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钟家在这点上的结论是:待在纪委当监督检察室主任,比下来当一个汉东省纪委副书记要强!
虽然如此,每有大事的时候,钟小艾总会准时的像只候鸟似的,飞到侯亮平身边。
就像上一次最凶险的时候,肖钢玉虎视眈眈,山水庄园里狙击步枪,甚至已经瞄准了自己,但关键时刻,钟小艾出现,这种精神和力量上的帮助,让侯亮平每每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到她。
心有灵犀。
恰在此时,侯亮平的电话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正是妻子钟小艾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