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摇曳,红绡垂落如霞,映得满室流光溢彩。陆昭指尖微颤,小心翼翼挑起喜帕,却见蒋欣瑶鬓边斜簪的桃花簪颤了颤,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眉梢眼角皆是掩不住的笑意,仿佛春水初融,漾着粼粼波光。
他喉头一紧,刚要开口,却听她先戏谑道:“相公,这喜帕挑得可比舞剑慢多了。”陆昭耳尖霎时通红,慌忙起身斟酒,衣袖拂过案上鎏金酒壶,竟碰得壶盖“叮当”作响,酒液溅出几滴,在红绸上晕开一片暧昧的水痕,活像朵盛开的并蒂莲。
两人交杯时,陆昭的手抖得厉害,酒盏险些相撞。蒋欣瑶嗔怪地瞥他一眼,却顺势将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陆昭浑身一僵,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轻笑,那笑声里藏着几分酥麻,仿佛春风吹皱了池水。
交杯酒入喉,陆昭只觉一股暖流从喉间直烧到心尖,胆子竟大了几分,忽然捉住她手腕,将她往怀中一带。蒋欣瑶惊呼一声,跌入他怀中,发间桃花簪的流苏扫过他下颌,痒得他缩了缩脖子,却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窗外忽有烟花绽开,映得窗棂流光闪烁。陆昭低头凝视怀中人,见她睫羽轻颤如蝶,忽然孩子气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瑶瑶,你瞧,这烛火映得你眼睛像盛了满天星子。”蒋欣瑶“噗嗤”笑出声,抬手戳他胸口:“陆公子何时学了这般油嘴滑舌?”指尖触到他胸膛,却觉掌心滚烫——原是他心跳如擂鼓,隔着衣料仍震得她指尖发颤。(内心:我老公身材真好呀!我28年算是值了,也是吃上细糠了!)
陆昭忽地起身,将案上红烛移近,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纱帐上,交叠缠绵,宛如一幅流动的画。他执起她手,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玉镯,声音低哑:“瑶瑶,我曾怕这红烛燃尽,怕这良宵太短。”
蒋欣瑶抬眸望他,见他眸中映着烛火,灼灼如炬,忽觉眼眶微热,轻声应道:“既选了这条路,便与你一同走下去,纵使烛烬,心火不灭。”话音未落,陆昭忽将她打横抱起,蒋欣瑶低呼一声,揽住他脖颈,发间桃花簪的流苏与他腰间虎符玉佩相撞,叮咚作响,宛如一曲缠绵的私语。
蒋欣瑶如愿以偿的摸到了心心念念的腹肌、胸肌还有......,陆昭眉眼轻颤,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轻声说:“娘子,别摸了,小心起火!”
“哈哈,哪里起火,娘子给灭哪里~~~”
帐帘落下,烛影晃动,映出帐上并蒂莲的纹样,仿佛也染了羞意,在光影中轻轻摇曳。
晨光熹微,陆昭早已穿戴整齐,却守在床边,盯着蒋欣瑶的睡颜傻笑。蒋欣瑶迷迷糊糊睁眼,便见陆昭像只大型犬似的凑近,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颊。
“瑶瑶,今日我给你做了早膳!”陆昭献宝似的掀开食盒,却是一碗黑糊糊的汤,几块焦黑的物件浮在表面。 蒋欣瑶强忍笑意:“这是……炭烧汤?”
陆昭挠头,耳尖微红:“我按军中做法熬的肉羹,火候没掌握好……”话音未落,蒋欣瑶忽然翻身坐起,伸手捏住他脸颊:“陆公子,你这手艺要是上战场,怕是要把敌军笑退十里!”
陆昭憨笑,忽然将人揽入怀中,下巴搁在她发顶:“瑶瑶若嫌弃,我便日日去厨娘那偷师,总归要让你吃得满意。” 窗外晨风拂过,吹落案头一朵桃花,正落在蒋欣瑶发间,陆昭伸手拈起,轻轻簪在她鬓边:“这般好看。”
华灯初上,陆昭携蒋欣瑶逛夜市。蒋欣瑶被糖画摊吸引,驻足不前。陆昭掏出银钱要买,摊主却笑道:“公子若能舞剑助兴,糖画分文不取!” 陆昭愣住,蒋欣瑶推他:“快些,别让人看笑话!”(我还没看过呢!)
陆昭无奈,拔剑而舞。剑影如雪,引得众人喝彩。舞毕,摊主递来一只凤凰糖画,蒋欣瑶喜不自胜。 忽有孩童跑过,撞了陆昭一下。陆昭下意识护住蒋欣瑶,剑鞘却“哐当”落地,露出里面塞满的……话本子。
蒋欣瑶拾起一本,封面赫然写着《霸道将军俏娘子》。 她挑眉:“陆公子,原来你私下爱看这些?” (哈哈,同道中人啊!)
陆昭脸红如霞,结结巴巴:“我、我……只是参考,参考如何与夫人相处!” 蒋欣瑶“噗嗤”笑出声,指尖轻点他胸口:“那今夜,便按书里来?”陆昭眸色一暗,忽然揽住她腰,在众人惊呼声中跃上屋顶,月色下,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在一起。
婚后岁月,两人或斗嘴,或携手,或笑闹,或相拥。陆昭的铠甲里总藏着一支桃花簪,蒋欣瑶的袖中常备着话本子。将军府的仆人们常说,这府里日日像唱戏,可那笑声,比戏台上的锣鼓,还暖上三分。
自从陆昭娶回来一个开心果后陆老将军就卸甲归田了,将军府都感觉和谐了很多。近期府中又添了个软软糯糯的小娃娃,老将军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陆老将军抱着小玄孙在廊下晒太阳,孩子粉雕玉琢,攥着他花白的胡子咯咯直笑。老将军乐得合不拢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眼角皱纹都堆成了菊花。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昭风风火火地跑来,腰间还挂着半截没系好的玉带。
“爷爷!您又抱着小宝在廊下吹风,这春日风大,当心孩子着凉!”陆昭话虽带着责备,眼底却尽是笑意,快步上前要接过孩子。
老将军侧身一躲,像护着宝贝似的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臭小子,就会瞎操心!我当年带兵打仗,冰天雪地都不怕,还怕这点春风?小宝乖,太爷爷给你看个好东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打磨得圆润的玉雕小老虎,小虎嘴里还衔着铃铛,一摇便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宝眼睛一亮,伸出藕节般的小手去抓,铃铛声和笑声混在一起,在春日里荡开。
蒋欣瑶端着托盘走来,里头放着新蒸的桂花糕和温好的羊乳。她看着三人的互动,嘴角浮起温柔的笑意:“爷爷,您再这么宠下去,小宝将来怕是要上天了。”
老将军哈哈一笑,转头冲她眨眼:“欣瑶啊,你这话说得不对!我这叫隔代亲,懂不懂?再说,咱们陆家就缺这么个活宝,你看现在这府里,多热闹!”说着,指了指满院子盛开的海棠,花瓣被风卷起,落了一地绯红。
时光如梭,一转眼小宝长成了大小伙子,功夫比他父亲更胜一筹,少年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