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克虚见左侧七阶太监持拂尘袭来,脚掌猛地蹬地,胯下骏马吃痛人立而起,他借势腾空,枪尖寒芒如流星划破夜色,精准架住刺向面门的拂尘铁柄。
那太监本以为对方只是个初入七阶的毛头小子,拂尘上暗运的三成真元足以将其震退,可枪杆相撞的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真元气劲顺着铁柄反噬而来,震得他手腕发麻,拂尘险些脱手。
“好小子,倒有几分能耐!”
太监尖声冷哼,手腕急转,拂尘银丝如毒蟒翻身,突然散开成网,朝着冯克虚的咽喉缠去。
冯克虚听说过拂尘缠困的手段,只要缠住对方兵器,便能凭借内劲优势压制。
脚下步法骤然展开,身形如鬼魅般向左侧滑出三尺,恰好避开银丝缠绕的同时,长枪横扫如秋风扫叶,枪尖裹挟着玄冰真元,直逼太监腰腹丹田要害。
太监瞳孔骤缩,慌忙收招回防,拂尘铁柄横挡腰间。
“铛!”
金铁交鸣之声震得周遭士兵耳膜生疼,玄冰真元顺着铁柄渗入,太监只觉腰间一阵刺骨寒意,手臂酸麻无力,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低头看去,拂尘上数十根银丝已被枪尖斩断,断口处还凝着一层白霜。
另一侧,柳心剑面对另一名七阶太监,却走出了截然不同的路数。
他手中长剑未出鞘时,还带着几分怒目金刚之气,可剑鞘指向太监的瞬间,周身气势陡然暴涨,如佛门金刚怒目,连空气都似被压得凝滞。
“接我一招‘金刚破邪’!”
柳心剑沉喝一声,长剑出鞘半寸,剑鞘带着浑厚真元直刺而出,看似缓慢,却封死了太监所有闪避路径。
那太监本想用拂尘缠住剑鞘,可剑鞘未到,一股霸道内劲已扑面而来,震得他呼吸一滞。
他慌忙后跳,拂尘银丝向上撩起,想挑飞剑鞘,却被柳心剑手腕一转,剑鞘斜压而下,“啪”的一声将银丝拍在地上。
紧接着,柳心剑剑势不减,长剑完全出鞘,剑光如烈日破云,大开大合间竟将太监逼得连连后退,连拂尘的缠困优势都无从施展。
几个回合下来,太监额头渗出冷汗,心中焦躁渐生。
他深知久战必败,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拂尘上,银丝瞬间变得赤红,内劲全力爆发下,银丝暴涨三尺,如无数条赤蛇,朝着柳心剑全身要害缠去。
“小子,尝尝咱家的‘血丝缠魂’!”太监尖声狂笑,声音像是快要被宰的公鸡,骄傲又难听。
满以为这招能定胜负,可柳心剑却依旧稳如泰山,他盯着银丝袭来的轨迹,瞳孔中倒映着赤蛇般的丝线,直到银丝逼近身前一尺时,才突然动了。
脚尖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向前突进,恰好避开银丝缠绕的瞬间,长剑直刺如惊雷,剑尖精准穿透太监的胸口。
太监脸上的狂笑瞬间僵住,低头看着胸口的剑刃,鲜血顺着剑缝汩汩涌出,染红了月白色的太监服。
他瞪大双眼,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败在一个年轻小将手中,身体软软倒地时,手指还在徒劳地抓挠着地面。
解决完对手的柳心剑转头看向冯克虚,却见他已与太监陷入僵持。
那太监吸取了同伴的教训,不再轻易进攻,只是用拂尘银丝不断试探,试图寻找冯克虚的破绽。
冯克虚心中一动,突然故意卖了个破绽,长枪刺向太监左肩时,手腕微微一滞,露出半分空隙。
太监眼中闪过喜色,暗道“终于等到了”!
拂尘银丝如闪电般缠上枪杆,双手猛地发力,想将长枪夺下。
可就在他真元刚至枪杆的瞬间,冯克虚突然低喝一声,玄冰枪法的真元毫无保留地爆发,枪杆上瞬间凝起一层厚冰,冰冷气息顺着银丝反噬而去。
太监只觉双手被冻得失去知觉,还没等他松手,冯克虚手腕一拧,长枪如蛟龙摆尾,“咔嚓”一声将银丝全部震断,碎成漫天银屑。
紧接着,冯克虚纵身跃起,长枪高举过头顶,玄冰真元在枪尖凝聚成三尺长的冰棱,如天神降怒般劈下。
太监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逃,可双脚却似被冻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冰棱落下。
“噗嗤”一声,冰棱不仅将太监劈成两半,连地面都被劈出一道三尺深的冰沟,鲜血溅在冰面上,瞬间凝结成刺目的血冰。
解决完两名七阶太监,柳心剑和冯克虚同时转头,看向战场中央的杜淮景。
此时他正与八阶太监打得难解难分,那太监的内劲果然比前两人强了不止一个档次,拂尘挥舞间,竟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银丝上凝聚的真元,连周围的士兵都不敢靠近三尺之内。
可杜淮景却依旧从容不迫,他手中长剑如游龙戏水,看似随意挥舞,却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拂尘攻击。
“你的功力倒是比那两个废物强些,可惜,没鸟的就是没鸟的,终究还是差了些火候。”
杜淮景冷笑一声,话音未落,身形突然加速,长剑挽出三道剑花,分别指向太监的咽喉、胸口和丹田,虚虚实实让人难辨真假。
八阶太监心中一紧,连忙收敛心神,拂尘舞成一团银盾,死死护住要害。
可他没注意到,杜淮景的左手已悄然凝聚起真元,就在长剑与拂尘相撞的瞬间,杜淮景左手突然探出,如鹰爪般穿过银丝缝隙,一掌拍在太监的后心上。
“噗!”
太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前踉跄了三步,胸前的骨骼都被震得凹陷下去。
还没等他转过身来,杜淮景已如影随形般追上前,右手长剑狠狠刺出,剑尖穿透太监的后心,从前胸穿出,带出一蓬鲜血。
“你……!”
太监声音嘶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怨毒,可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只有拂尘还在微微颤动,似在不甘地诉说着败亡。
三名太监尽数被斩,不光没了鸟,这回连命都没了,李辰堰最后的依仗也彻底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