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在学院中安德尔烈的住处理,他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床上的恩特。
他之前认为弟弟一直不听管教,可能是自己陪的时间不够。但此刻似乎又有了新的东西冒了出来,只不过安德尔烈一时不知道是什么而已。
“谁?!”安德尔烈一个猛回头,他刚才敢知道身后多了一个人。
一阵低沉的嗓音从一个全身隐没在黑暗当中的黑袍人口中传了出来。
“不愧是少主,年少有为,不过还是太年轻了。”
“听这个称呼,你不会是父亲那边派来的吧?”安德尔烈十分小心的询问,并将恩特护在自己身后。
“师级五阶,很不错,我是你父亲叫过来完成任务的。”他虽然是在夸奖,但是语气中却十分平静,就像一滩死水一样。
“任务,什么任务?抓人?!”
“是治疗你的弟弟。”
安德尔烈蒙住了,但是很快愤怒的反驳:“你能治个锤子,你不把我弟弄死就不错了。”
黑袍人低沉的回应:“少主不愿意听我的也没有关系,你可以听你父亲的。”
不等安德尔烈多说些什么,黑袍人突然领口一抖一个奇怪的东西就是落在了地上。
那东西在一阵变形过后亮起了一束光,而那光居然在空气中投影成了亚历山大的模样。
“父亲??”安德尔烈虽然感觉到十足的震惊,但还是先行了一个礼给亚历山大。
对方微笑着同意了他的礼数:“儿子,你为什么要挡在这位医生的前面?”
安德尔烈看见自己父亲来了,心里多少生出了一点退意,不过守护亲人的决心让他将这一次退役直接压制了回去。
“父亲虽然您可能会不同意,但是眼前这人我真不见得他能治好弟弟。再说了,这种事不可乱来……”
“你在违抗我的命令?你应当明白我做出的决定不会有错的。”亚历山大突然语气严厉,似乎在责备眼前自己的长子。
安德尔烈这一次非但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胆怯,反而向前踏出了一步。
“违抗不违抗那是另一回事儿。首先他是我弟弟,你应该也知道,父亲。如果是您躺在这儿,我也会像现在这样守护您。”
亚历山大听完之后直接笑了:“很不错的决心,不愧是我的儿子,但是你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像你的姨妈了。”
这一句话直接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为什么这么说呢?原因在于特安瑞丝已经被列为通缉犯,这句话你可以理解为一句比喻。
当然,了解自己爹心思的安德尔烈还明白对方有第二个意思——“你是不是已经找到特安瑞丝了,只是想隐瞒。”
这一下确实吓到他了,这个时候决策但凡出现一点错误,那么将会是万劫不复,所有东西都将会暴露。
这一刻他内心深处甚至动摇了一下,不过他的决心依旧,不然就愧于往日两位姨妈的教导,更愧于自己内心。
当然理智依旧站在安德尔烈的上风,他几乎在那一瞬间也同时反应过来,这其实是在诈一下他。
如果这个时候切诺了,那么就正好中了对方的套路,啊,这个时候不怯懦才反而显得他没有隐藏。
“一码归一码,父亲。你难道看不出地理赛的情况吗?他可是你的儿子,再怎么说,至少也得让一个有医生执照的人过来吧。”
“顽固不灵……”亚历山大一边摇头一边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消失在了这一片空间当中:“有人出来打扰家事了。”
果不其然,亚历山大刚刚消失不久,房间里就突然热闹了起来,房间里面出现了埃德佳、蝶老、四大学院院长、雪莉、个别高层教师。
这些都是学院的顶尖战力,此时齐聚一堂,将安德尔烈和黑袍人围在了一起,他们有多重视?埃德佳都显出了自己的真身。
安德尔烈发觉众人到来之后表情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能孤身闯进我的学院很厉害,但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邪教分子?”埃德佳非常冷漠的说。
不过那个黑袍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我能不能走就看你们的本……”
话音没落,零帧起手,电光火石之间,安德尔烈只来得及弹开对方的一把刀,第二把刀就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屋子里面的站位也发生了变化,黑袍人用刀架着安德尔烈的脖子,而四周人都在两人身边一两步远。
其中雪莉两步,埃德佳三步,蝶老五步。
“你对你少主可真好,动手!我不怕死。”安德尔烈高喊出声,他拥有不死之身,压根就不怕普通的刀剑。
“你确定?”黑袍人的声音依旧可怕,这个时候安德尔烈才注意到对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兵器有多么的特殊。
这是专门对付不死之身的一种武器,自己曾经拿这种武器击杀过同族。
“切,大不了就死一场。”安德尔烈并没有因此而害怕,反而浑身血素涌动,准备将对方震开。
当然,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黑袍人的影子盖在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恩特身上,丝丝黑气缭绕。
“再见……”
不过又是一次几乎闪现般的动作,黑袍人就已经不见了。
而房间里面的站位又一次发生了变化,蝶老和埃德佳站在原本黑袍人站的地方,并且两人的手上似乎都抓住了什么东西。
而雪莉和安德鲁斯站在安德尔烈身旁,密切关注这些什么东西,像是在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让他跑了?”稍微远一点的林恩出声询问。
“哼。我的学院可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跑就跑的。”埃德佳冷笑了一声。
此时此刻,出现在了血色古堡当中的黑袍人向亚历山大行了一礼。
“看来任务完成的很圆满呢……”亚历山大笑了起来。
“当……”
“然”字还没有说出口,黑袍人瞬间爆裂,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