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尔烈打算在展会结束之后留住盈云亭,他想要与对方相认,这样子以后至少盈云亭不会躲着他。
因此安德尔烈在展会结束之后并没有立马离开,正相反,他留在了讲台上,看着学生们离场。
当他看见盈云亭一行人终于站起来的时候,他便走向了门口,准备在那里叫上盈云亭去和他吃一顿饭(兄弟之间的默契)。
不过,他刚刚从讲台上面下来,一个苍老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对方,这个又高又大,但是头发与胡须已经完全苍白了的老人。
这个时候另一个老头走了过来,这是血术学院的院长,他看见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有些惊讶的挑了一下眉。
“二位就是打算认识一下?”他询问两人,安德尔烈并没有出声回答,他在等对方的意思。
“是的,我看这位小友挺有本事的,讲课有一套就有了结交的想法。”那个苍老无比,但是身子却无比硬挺的老人说道。
“既然老人家这么看重我,那么我不与老人家结交似乎也是失礼了。”安德尔烈虽然对这种打断了应该干自己事的事有那么一些的不满,不过他并没有表达出来。
“那么既然如此,那么就请阁下与我一起走一趟吧,正好你的那些事我也了解一些。”那老人露出一个笑容,就领头走出了出口。
等三个人到出口的时候,盈云亭他们一行人的人影早就已经不见了。
苍老的身影带着他走到了学院特有的教师食堂。
两个人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座位坐了下来,都没有着急去点吃的。
“老人家既然已经把我叫出来了,不妨先自我介绍一下。”安德尔烈直到现在才去找盈云亭已经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你就干脆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哈哈,小友说的是,我无姓,名为蝶余,之前一直在豫蝶山守山,最近才来到学院,与小友一样,都是代理教师。”蝶老露出一个微笑。
安德尔烈也露出一个微笑:“原来是不少人都知道的蝶老啊,我记得我听说过你,在我很小的时候,你就已经在那边守山了,又或者说可能在几百年前你就已经在那里守山了,对吗?”
蝶老点了点头,认同了对方的这一句话。
“我的话也许就不用多做介绍了吧,相信老人家,您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安德尔烈笑着说了一句。
“那么不知道老人家这次找我的意义又是在哪儿呢?”安德尔烈所以说又不着急,但是他还是十分好奇对方这么一个才一两百年前的传奇人物为什么会来找到他?
蝶老看着他,眼神就像是一个x光机一样,明明只是很简单的注释,却给人一种能把所有人看穿的感觉。
说实在的,安德尔烈但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感觉,毕竟被别人完全知道自己的底线,在这个世界可不算什么好事。
“事情当然非常简单,我来到这个学院是有原因的,算是受人之托吧。那么今天我应尽我自己的职责。”
安德尔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明白对面在说什么。
“不知道小友是否认识这个东西?”蝶老张开了自己那一张苍老布满皱纹的手。
在他的掌心里边,浮现出了一个十分微小的法阵。
安德尔烈刚看见这个发真就忍不住惊讶起来:“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你老是怎么找到这玩意的?”
这个东西他确实见过,但是这个手段他自己根本一点都不会,他只知道那些控制了他家人的怪物会。
“我是从你身上找到的。”蝶老指望这一句话就把安德尔烈的震撼程度拔好几个等级。
“老人家,您的意思是说我的身上被刻录下了这种法阵?我还一点都没有察觉,而刚才你帮我取下来这个破玩意儿。”他的面色凝重起来。
蝶老十分随意的点了点头,就好像在说什么一些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你在和盈云亭做演示的时候我取下了它。”
安德尔烈震惊的是有些说不出话了,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刻画上,不过转念一想,他又突然一愣。
“您老认识盈云亭?”他突然就意识到哪里不太对。
蝶老笑了笑:“姑且算是受人之托,正在保护他吧。”
“……”安德尔烈有些看不透对方,现在也就不敢说更多的事。
“你在怀疑我的目的对吗?很可以理解,就像我们之前也会去猜想你的目的一样。”蝶老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所以您老的意思……”安德尔烈又把自己的目光放在那个法阵上面。
“我不彻底毁掉这个法阵,就是怕你到时候回去了不好交代,我没感受错的话,你在学院里面已经解决掉一个人了,对吗?”
蝶老的语气一直非常的平静,但是每一句话都语出惊人,让人吓一大跳。
“这个老怪物到底还知道多少事情?!”安德尔烈忍不住在自己心里说出这句话。
“我今天把你叫到这里并不是为了阻止你去和盈云亭做更多的交涉,而是将目前一些你可能不知道的情况告诉你。”
蝶老还是一才开始的老样子,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惊讶而觉得有些什么。
“我不知道的情况,又是指哪些?”安德尔烈现在已经彻底被对方整糊涂了。
“就比如你和你妹妹相认的事情,至少站在我们这方面的角度来看,现在并不是最佳的时机。”
一句话直接把安德尔烈彻底给开盒了,相当于是安德尔烈不管做什么,对方都知道,而且就看对方手里那个测出来的法阵来看,他还是在帮自己,而不是在监视自己。
安德尔烈最后不免渗出了冷汗:“你们的意思更多代表是谁的意思?我希望知道这个问题。”
蝶老笑了笑:“你可以理解其为命,当然也可以说是人的意思,虽然是某位把你养大的人的意思吧。”
安德尔烈知道对方可能已经把自己底裤都给扒光了,也不再感觉那么震惊了,仅仅只是点点头,默默的来了一句:“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
“那么你们是否可以给我一个时间?”他问。
“等莉莉娅过完生日。”
安德尔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