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特从举办宴会的地方开始返回自己的住处,他的住处和他哥安德尔烈住在一起,他是非常不希望这样的,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一路上他都在与那些上来阿谀奉承的学生们不断交谈着。
脸上虽然都是和煦的微笑,但是恩特打心底对这群家伙一点好感都没有。
这就是一群逐光的虫豸罢了,哪有光他们就去哪儿。而恩特非常不喜欢他们并不是因为他看不惯这种行为。
他只是单纯的鄙视弱小罢了,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些人有什么可结交的,倒时有机会给他们随意出卖了,当筹码就行。
安德尔烈此刻正跟在恩特身后很远处,他其实已经连续跟着恩特几天了。
说实在的,他对自己这个弟弟蛮失望的,虽然这也不能怪他,归根结底这和恩特收到的教育有关。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恩特从小在墨池里面泡了一圈,内心能保留哪怕是一点的好性格安德尔烈都是烧高香了。
好在他这个当哥的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至少安德尔烈可以看得见,恩特在面对亲人,不管关系远近时大概率都是以真心相待。
对那种伤害自己亲人的人也是极度的愤怒,并且愤恨。
不过这也还是他从小到大给恩特灌输,才培养出来这么一个稍好的品格,这也足以见得想要影响一个人真的很难。
恩特最讨厌的人无疑是那个杀死了他表妹的小姨,但是殊不知恩特得知的真相是完全假的,实际上做出这一切的并不是他的小姨,而是他的亲生父亲。
安德尔烈一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他,一是觉得对方也不会相信,二就是这种冲击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确实太残忍了。
而今天的宴会上,他却也看见了奇怪的一幕,那就是恩特居然和另一个少年攀谈了起来。
至于那个少年,安德尔烈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很强烈的亲切感,同时也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如果说他身上最让安德尔烈感觉到熟悉的话,大概就是那个少年戴的项链了。
没错,虽然安德尔烈离他很远很远,但是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让他感觉很熟悉的项链。
“看来必须要找一个时间去见一下那个少年才行,他身上恐怕有些跟我们有关的东西,又或者和小姨有关的事情,看来到时候一定得找个时间见他一面才行。他好像是叫盈云亭?!真怪!”
不再去思考那个少年的一切,安德尔烈继续跟上了自己弟弟的脚步。
他发现他弟弟身边不是只有那种过来阿谀奉承的墙头草,甚至还有些他知道的人。
“周澄?那个周家二少爷?呵还真是巧了,一个是被染黑一个是被逼黑,这两孩子在一起我倒不意外。”安德尔烈有些自嘲的说了一句。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周澄?因为他和周家的大少爷算是很好的朋友,两人在对兄弟关系的处理上主动或被动的十分相似。都想把自己弟弟拉回正轨,但是目前都有些困难。
只能说这确实算是缘分了吧,哥哥之间互相视为知己,弟弟之间他猜大概率也会互相视为知己。
事实证明他一点都没有猜错,在周澄和恩特分开的时候两个人最后握了一次手。
“周兄,你的话确实很的我心,低等的人和高等的人之间就应该分开,就像是动物之间也分高等动物与低等级动物一样。”
恩特很少与别人聊的这么尽兴,而周澄的感觉也差不多。这俩人可以说是一个人比一个人黑,谁也别说谁,不过这不妨碍两个人继续黑。
在与周澄分开之后,恩特也甩开了之前那些让他觉得没用的废物,独自走在了前往住处的林间小道上。
走了大概有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临间二层楼的房子。
恩特直接踏步开门进去,进门之后将衣服脱下来挂在了衣架上面。
“弟弟,你回来了?”一个清朗的男音从客厅里面传了进来。
恩特听见之后不免撇了撇嘴,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
他也不回答直接就走向了二楼,客厅都懒得去。
“老弟,今天这个晚宴摆的怎么样?怎么还不邀请我去?”安德尔烈一句话让恩特停下了脚步。
“要你管?”恩特的语气很是不好,不过安德尔烈早就习惯了 懒洋洋的说:“我说弟啊,咱有时不应该先了解人之后再进行一些笼络吗?”
“这么猴急,到时候如果来的全部都不是你想要招来的人怎么办?按你哥的做,咱应该定点爆破嘛。”
恩特终于忍不住走到了客厅:“我说你能不能别天天盯着我了,咱们来是让你去盯那个叛徒的,不是让你盯我的。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信任你。”
安德尔烈一摊手表示自己十分无辜:“那我怎么知道呢,可能是父亲他老人家觉得我比你专业一点吧。”
恩特沉着脸询问:“那好,我问你,我哪不专业了?”
安德尔烈想都没想就回答:“真心待人啊老弟,你如果向别人展示出你的真心,别人也会这么对你。”
不过这一次恩特没继续和他哥顶嘴,反正也顶不过,他干脆就不顶了。
“为什么安排那么多人去充当闲杂人员?”恩特突然想起了在宴会上成为服务员的家族成员。
安德尔烈:“不然收集情报你要大大方方告诉别人你要来找她?虽然老哥我还是很支持你这种行为,但是那就未免太没脑子了些。”
恩特还是不死心:“我们不还有……”
安德尔烈直接打断了他:“他们要是能发现早发现了,还需要等我们兄弟二人到来?我看你是太高估他们了。”
恩特知道他说的在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不过安德尔烈依旧乐观:“没事,老弟,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学院生活吧,这种日子你在家族里面可很难体会到了。”
不过这次恩特完全没理他,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