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邹临渊分开的林晓冉,是江城市医院的一名护士。
在下班回家的过程中,在路灯下的路边发现了纸制包。
“这是什么,是谁丢到这儿的?”
林晓冉不以为然便拿了起来。
很快,她就到达了家里,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上。
随后她便从手提包里拿出了,在路上捡到的纸质包。
打算看一看这里到底是什么?
林晓冉的手指在触碰到红包内纸币的瞬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那厚厚一沓人民币散发着新钞特有的油墨气味,整齐划一,边缘锋利得仿佛能割伤手指。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小叠,借着客厅略显昏暗的灯光仔细端详——真钞,毫无疑问是真钞。
“这得有多少啊…”
她喃喃自语,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林晓冉将红包完全倒扣在茶几上,一叠叠百元大钞哗啦啦散落开来,像一朵骤然绽放的红色毒菇。
在钞票堆中,她发现了一张折叠整齐的白色纸条,质地比普通纸张要硬厚许多,像是某种手工制作的特殊纸张。
她迟疑片刻,伸手展开了纸条。
一行用血煞无比诡异的红色笔,仿佛是用鲜血写的一样,写的字迹映入眼帘,那字体古怪而扭曲,仿佛每个笔画都在挣扎:
“既然拿了我的钱,那么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林晓冉的手猛地一抖,纸条飘落在地。
一阵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满全身,她不由自主地环顾四周,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挂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恶作剧吗?”
林晓冉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试图用理性解释这诡异的情况。
“肯定是有人丢了钱,故意写这种话吓人,说不定正等着看谁会上交呢。”
然而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谁会用五十万现金来做恶作剧?
这几乎是普通人十年的收入。
林晓冉深吸一口气,开始清点钞票。
整整五十叠,每叠一万元,分文不差。
她将钱重新装回红包,把那张诡异的纸条塞到最底层,然后把这个烫手山芋藏进了卧室衣柜的最深处。
“明天交给警察局吧。”
她下定决心。
但那一晚,林晓冉睡得极不安稳。
梦中总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她,耳边回荡着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凌晨三点,她被一阵奇怪的刮擦声惊醒,声音似乎来自衣柜方向。
当她打开灯时,声音又戛然而止。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生活将在捡到这五十万钱后,一周里都不得安宁!
第一天清晨,林晓冉顶着黑眼圈起床准备上班。
在浴室洗漱时,她无意中瞥见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似乎有一道淡淡的红痕。
吓的她瞳孔一缩,瞪大了眼睛。
她凑上前仔细查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太紧张了,都是心理作用,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她安慰自己。
医院的工作一如既往地忙碌,一连几台手术让林晓冉暂时忘记了前夜的诡异经历。
直到下午三点左右,她推着医疗器械车走过走廊时,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冉冉,你没事吧?”
闺蜜李彤彤及时扶住了她。
“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
林晓冉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泛起不安。
她身体一向健康,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下班回家时,林晓冉特意绕路前往治安局,但到达时发现已经关门装修,门口贴着一张临时搬迁通知,新址在城市的另一端。
“明天再去吧。”
她叹了口气,莫名感到一丝解脱。
第二天晚上,林晓冉开始出现更严重的症状。
深夜,她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惊醒,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有人用锤子在敲打她的头骨。
她挣扎着起床想吃片止痛药,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圈淡紫色的淤痕,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过。
更可怕的是,她隐约感觉到房间里不止她一个人。有一种微弱的呼吸声始终在她耳边萦绕,时远时近。
第三天早晨,林晓冉在浴室镜子前发出了一声尖叫。
她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深紫色的勒痕,仿佛被人用绳子狠狠勒过。
她颤抖着手指触摸那道痕迹,却没有丝毫痛感。
这一天她请了病假,一整天都蜷缩在沙发上,红包被她从衣柜取出放在茶几上,那五十万现金此刻看起来不再诱人,反而像是一道催命符。
下午,她试图联系治安局的人,上门取走这个诡异的红包,但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当她打开电脑想要查询相关信息时,屏幕突然闪烁起来,最后变成一片血红,上面隐约浮现出一行字:“还剩三天”。
林晓冉猛地拔掉电源,浑身冰冷。
第四天,她的身体状况急剧恶化。
黑眼圈深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脸色苍白如纸。
最令人不安的是,她开始出现记忆断层——有时会突然“醒来”,发现自己站在房间的某个角落,却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到那里的。
一次这样的“断片”后,她发现自己站在厨房里,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刀尖正对着自己的手腕。
林晓冉惊恐地丢开刀,瘫坐在地,泪水无声滑落。
她终于明白,这不是恶作剧,那个纸条上的威胁是真实的。
第五天,林晓冉已经不敢独自待在家里,她决定去找闺蜜李彤彤。
出门前,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带上了那个装满现金的红包。
李彤彤见到她时吓了一跳:“冉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林晓冉扑进她怀里,语无伦次地讲述了这几天的经历,并拿出那个红包作为证据。
李彤彤皱着眉头听完,又检查了红包和里面的钱,最后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冉冉,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你不相信我?”
林晓冉绝望地问。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也太扯了吧!”
李彤彤叹了口气。
“这样,我明天请假陪你,咱们一起去警察局,把钱给警察局,好吗?”
当晚,林晓冉住在李彤彤家。
她坚持睡在靠墙的一侧,让李彤彤睡在外面保护她。
深夜,她被一阵奇怪的触感惊醒——一只冰冷的手正在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彤彤?”
她迷迷糊糊地喊道,却听到身旁传来闺蜜沉重的鼾声。
林晓冉猛地睁开眼,黑暗中,她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影正俯身在她上方,那只手冰冷刺骨。
她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无法动弹。
鬼压床!
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第二天早上,林晓冉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新增了几道淤青,像是被手指掐过的痕迹。
她崩溃地向李彤彤展示这些证据,李彤彤的表情从担忧逐渐变为恐惧。
“小冉,我觉得你需要看医生。”
她小心翼翼地说。
因为李彤彤根本看不见林晓冉的脖子上的淤青。
“连你也觉得我疯了?”
林晓冉苦涩地问,或许她觉得李彤彤或许真的看不见他身上的伤痕,只有她自己才能看见。
第六天早晨,林晓冉醒来时发现自己独自躺在自家床上。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墙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斑。
今天是她拿到红包后的第六天,按照纸条上的说法,明天她的命就将不属于自己。
一整天,林晓冉都处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她仔细沐浴,换上最喜欢的衣服,甚至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尽管她几乎没有任何食欲。
下午,她开始整理房间,将所有的物品归类放好,像是准备一场漫长的旅行。
期间,她多次尝试联系李彤彤,但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也好,不要连累她。”
她苦涩地想。
傍晚时分,林小冉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那个放在茶几中央的红包上。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为整个房间镀上一层诡异的橙红色。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尽管窗户紧闭。林晓冉打了个寒颤,抬头时,惊恐地发现茶几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条。
那不是她之前看到的那张。
这张纸更加粗糙,像是手工制作的粗糙纸浆产品,边缘不规则,甚至带着毛边。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纸上用暗红色的粘稠液体写着一行大字,那液体尚未完全干涸,正缓缓向下流淌,像极了鲜血:
“等到明天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林晓冉的呼吸骤然停止,她死死盯着那行字,尤其是“明天”两个字,仿佛能看到死神正微笑着向她招手。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林晓冉浑身一颤,惊恐地望向门口。
会是谁?彤彤?治安警察?还是…那个索命的存在已经提前到来?
门铃再次响起,更加急促。
林晓冉颤抖着站起身,一步一步向门口挪去。
每走一步,她都感觉像是踩在针尖上。到达门前时,她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站在门外的是李彤彤,她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似乎是外卖餐盒,脸上带着担忧而又歉意的表情。
林晓冉长舒一口气,几乎虚脱地靠在门上,然后颤抖着打开门锁。
“冉冉,对不起,我手机坏了,一直没能联系你。”
李彤彤急切地说。
“我想了想,不管是不是你的幻觉,我都应该陪着你。
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我们…”
李彤彤的话突然停住,她瞪大眼睛盯着林晓冉身后的客厅方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手中的塑料袋“啪”地掉在地上,糖醋排骨的酱汁溅得到处都是。
“那…那是什么?”
李彤彤颤抖着指向茶几。
林晓冉回过头,看到那张血字纸条依然躺在茶几上,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刺眼。
“就是那张纸条,你终于相信我了?”
林晓冉苦涩地问。
李彤彤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因恐惧而变形:“纸条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血手印?”
林晓冉猛地转头,仔细看向那张纸条。果然,在血字下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清晰的血色手印,小巧纤细,像是属于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孩子。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手印的位置看起来像是有人刚刚用手按在纸上留下的,血液甚至还没有完全凝固。
林晓冉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扶住门框才没有摔倒。
“它已经在这里了。”
她喃喃自语。
“它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