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可你的神纹明明还在啊。”
“神纹不会因为神灵的死亡而消失，只是会永远丧失晋升……”
话音未落，系统突然闷哼一声。
“嗡！！！”
一股无法言说的剧痛在苏安安脑海中炸开！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劈开，眼前发黑，耳中轰鸣。
她抱紧脑袋在地上翻滚，指甲深深抠进地毯。剧痛一波波冲击着意识，几乎让她昏厥。
与此同时，掌心的神纹突然变得灼热无比！一股温和的暖流顺着她的手臂涌向大脑，与那股剧痛对抗。
渐渐地，巨痛缓缓退去。
苏安安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浑身被冷汗浸湿，虚脱得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系统...老六...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没事吧？”
她不停地在脑海中呼唤。
良久，才传来系统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被...契约反噬了。我要沉睡几天，你自己小心...”
“契约反噬？”
苏安安暗骂一声，强忍着眩晕回忆系统刚才说了什么。
永远丧失晋升……晋升什么？
她喃喃自语：“神明吗？原来神明的晋升之路是不可谈及的禁忌？”
这一切还太遥远。苏安安收敛思绪，看向掌心的神纹。
它黯淡的几乎看不清纹路，显然刚才那股暖流消耗了它不少力量。
“谢谢你……”她轻声道，指尖轻触那道纹路，“我会找更多晶核让你吞噬的。”
强烈的虚弱感让她连起身都做不到。她就那样蜷缩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沉沉睡去。
窗外的月光透过破损的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掌心的神纹微微闪烁了一下，像是在回应她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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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将苏安安惊醒。
“小五，该出发了。”老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挣扎着从地毯上坐起，浑身酸软，但比昨晚好了许多。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马上来。”她应了一声，迅速整理好装备，打开门。
老四胸前挂着一副望远镜，站在门外，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挑了挑眉：“怎么，没睡好？”
“有点认床。”苏安安随口敷衍。
老四指向墙角放着的金属手提箱：“把道具拿上，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夜晚的废墟。”
苏安安拿起手提箱摇晃了一下，发出“咚咚”的闷响，淡淡的血腥味从缝隙中散发出来。
她立刻明白了里面装的是什么，心底对这群人的厌恶更盛。
两人轻手轻脚地关上套房大门。
而就在门合拢的瞬间，一间卧室的门缓缓打开，韩烨站在门后，冷冷地看向大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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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夜色浓稠如墨。
老四抬头巡视一圈，嘴角勾起，突然闪进右侧巷道。苏安安快步跟上。
两人在废墟的都市小巷中穿梭，沿途竟未遇到几只丧尸。
苏安安注意到，老四每隔片刻便抬头看向半空，她也不禁抬头望去。
在两人前方三四米的半空中，有一只黄黑条纹的蜜蜂正在飞舞着，它的体型很小，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苏安安使用全知之眼查看，只见蜜蜂身上有一条无形的丝线连接着老四。它的信息也浮现在苏安安眼中：
【物品：探灵蜂（b级）】
【道具说明：探灵蜂可以侦查地形和敌人实力强度，使用者用灵能喂养，即可与它心意相通。】
宠物类道具，好东西啊。苏安安看得有些心动。
在一个拐角转弯时，她眼角不经意瞟到一个黑影一直跟随在身后。她眼神闪了闪，没有声张。
老四带着苏安安一路跑到一栋办公楼的天台。苏安安注意到，探灵蜂没有停留，径直朝马路对面半塌的商城飞去。
那边有什么？
商城和写字楼只相隔两百多米。苏安安凝神细看，视野不断拉近。
商城三楼的一个房间处，居然有微弱的烛光闪烁，隐约能看到亮光下有几道人影。
老四装模作样地放下望远镜，朝苏安安指点道：“小五，看到商城三楼的亮光了吗？我之前就发现那边有人活动的痕迹，很可能就是灵徒。”
苏安安面露钦佩：“四哥真是厉害！那我们现在要回去通知队长吗？”
老四眼神闪了闪：“小五，别说四哥不关照你。你知道老大为什么这么看重贡献点吗？”
“为什么？”
“因为在这个副本，贡献点可以换到属性提升药剂，还有珍贵的灵能精粹药剂。那可是能提升天赋技能的好东西啊。你就不想要？”
苏安安心道：好家伙，这支小队每个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
面上却露出疑惑之色：“四哥，你的意思是……”
“以我的经验，对面就只有四个人，实力也就是在c级左右。咱们联手把他们做了，收缴的晶核我六你四，怎么样？”
“这不好吧，你不是说这里基本都是神使带队的吗？我们两个可不一定能对付。”
“放心，我早有准备。”老四一指苏安安手上的手提箱，“我们可以用它将丧尸引过来。混乱之下，再加上你的高级枪法偷袭，神使照样弄死。”
“四哥真是聪明，但我们私吞晶核不太好吧。”
老四见她面露犹豫，眼底厉色一闪，右手朝腰上手枪摸去。
就在这时，苏安安继续说道：“要不……我们偷偷分一份给老大？这样老大肯定更加器重我俩。”
老四用见鬼的眼神看着她：“你手上还提着前老五的尸体呢，这又是何必……”
苏安安嘻嘻笑道：“晶核虽好，小命也重要啊。像我这种刚进高玩圈的新人，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老四脸色阴晴不定，最终松开握枪的手，笑道：“还是小五想得透彻。那就听你的，把手提箱交给我吧。”
老四接过手提箱后，用匕首在上面戳出了好几个小洞。顿时，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出来。他右手冒出青光，朝箱子一挥。
天台上一股强风突然卷起，将行李箱托起，飞向对面商城。
行李箱“咚”的一声落在商城大门旁，没有惊动任何人。
苏安安也架好了狙击枪，换上特制子弹。两人耐心等待着。
鲜血的气味顺着夜风飘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