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电梯镜面里那张狼狈的脸,血痂凝在右脸,西装前襟焦黑一片,像是刚从火场爬出来。
可眼尾那颗泪痣还在跳……
就像在笑?!
老宋的红烧肉不能吃?
行,我不吃。
玄霄子每晚上传数据?
好啊!
咱们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后台程序!
我掏出手机,点开欧阳青发来的密码——正是我上次“跳楼”前敲错的那串数字。
他没忘,也没删。
这年头……
能记住别人错误的人。
要么是敌人!
要么就是未来的盟友!
实验室c区的离线读取器已经把硬盘碎片里的日志解析完毕。
除了佛像上的血书名单,最关键的线索是一段加密通讯频段:
**每月初七凌晨两点十七分,b座顶层会议室有信号脉冲,来源为蓝牙设备,编码格式与城南焚烧场监控系统一致**。
张副董!
那个嘴上说着“集团利益高于一切”,背地里每月准时去烧纸的“三朝元老”。
我换了身干净衣服,顺手把祖传痒痒挠塞进袖口。
这玩意儿表面是掏耳朵用的木签。
实则内藏剑意封印,轻轻一戳就能切断邪术链接。
今天它不掏耳朵,专挑脚底通灵。
前台小妹看见我时差点尖叫,我立刻切换表情,肩膀一缩,声音压低:
“心理部……派来做员工情绪评估的……陆工。”
她愣了下:“你不是策划部那个……”
“临时借调。”
我递上伪造的公文,眼神飘忽,手指微微发抖。
“总部要求闭门测评,涉及高管心理健康……您签个字就行。”
她看我这副怂样,连公章都没核对就盖了章。
忠犬型人格投影果然好使!
打工人演打工人!
永远真实!!
股东会议室在顶层东侧,门禁刷脸+指纹双认证。
正常人进不去?!
但我记得……
每周三下午三点。
保洁会推着消毒车进来做深度清洁。
那时系统会短暂降级为刷卡模式。
我看表……
两点五十八。
三分钟不到……
走廊尽头传来轮子滚动声。
李狗剩推着车慢悠悠过来,头也不抬,经过我时低声说:“两分钟。”
我点头,贴墙站定。
消毒车停在门前,李狗剩刷卡,绿灯亮起。
他拉开门的一瞬,我闪身进去,反手把门卡住一条缝。
他回头瞪我一眼。
我没动……
他知道我在赌。
赌张副董还没到。
赌他们不会提前开启全息监控。
赌这一局,我能演到底。
我迅速换上白大褂,胸前别着伪造的工牌,手里拎着一台改装过的测谎仪。
外表看着像普通医疗设备,其实内部装了信号捕捉芯片,能同步监听目标隐蔽通讯。
系统提示音在脑中响起:
【人形测谎仪·初级已激活】
【建议配合微表情控制使用】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启动键。
门被推开……
张副董拄着拐杖走进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平静无波。
他坐下时,左耳微微一动——那里藏着一枚定制蓝牙耳机。
型号与日志记录完全吻合!
“陆老师?!”
他笑着开口:“听说你是新来的心理顾问?”
“张总您好。”
我低头调试仪器,手故意抖了一下。
“这是基础情绪测试仪,待会儿需要您回答几个问题,设备会根据心跳、呼吸、瞳孔变化判断压力水平……纯属例行流程。”
他说:“配合就是。”
我打开录音功能,戴上耳机,轻声说:
“请您深呼吸三次……我们开始。”
他照做……
系统实时反馈:
**心跳平稳**。
**但右眉在提问瞬间微抬0.2秒——典型防御性说谎前置动作**。
我继续问:“您认为公司目前最大的风险是什么?”
他说:“外部竞争,资本侵蚀,还有……某些人打着忠诚旗号,暗中破坏组织稳定。”
话音未落,测谎仪耳机突然爆出一阵杂音。
紧接着,一个冰冷机械音清晰传出:
“杀光陆家余孽……执行净化程序……倒计时七十二小时。”
我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整个人踉跄后退,手中测谎仪“啪”地摔在地上,滑向他脚边。
“对不起!对不起!”
我扑过去捡,膝盖撞上桌角也不管,顺势将藏在袖中的痒痒挠尖端狠狠刺入他左脚皮鞋底——那一戳,不只是物理穿刺。
更是封印之力的释放!
鞋底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像是某种电路断裂。
测谎仪屏幕瞬间红灯狂闪。
标注:“生理反应异常。
判定:敌意值98%”。
张副董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手扶桌沿,嘴唇紧抿。
就在这时,会议室门被推开。
周振南站在门口,西装笔挺,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入职表,边缘染着暗褐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
他扫了我一眼,又看向张副董,声音不高:“会议还没开始,怎么先热闹上了?”
我跪在地上,双手抱头,语无伦次:
“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仪器可能坏了!我不是故意的!”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指尖悄悄按下痒痒挠底部按钮,刚刚截获的音频片段已完成加密,上传至私人云盘。
周振南走近,弯腰捡起那份测谎报告,看了一眼,嘴角忽然扬起:
“实习生?你也姓陆?!”
我抬头,眼神茫然又惊恐:
“是……是的……我只是临时支援……”
“有趣。”
他把报告折好,放进内袋,然后将那张染血入职表轻轻放在会议桌上。
“下次别让机器,说出不该听的话。”
说完,他转身离去,皮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门关上那一刻……
系统提示浮现:
【观众认可值+80】
【人形测谎仪首战成功】
【解锁中级技能:谎言共鸣探测】
我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顺手把测谎仪收回包里。
张副董冷冷盯着我:“你还想测谁?!”
“不测了!”
我笑了笑:“刚才那台机器坏了,数据全丢了。”
他眯起眼:“你最好祈祷真是这样。”
我点头,拎包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停下:
“张总,您知道为什么测谎仪会失灵吗?”
他没说话……
我说:“因为说谎的人太多,机器也分不清谁在演戏了。”
走出会议室,我拐进消防通道,靠墙站定,长出一口气。
痒痒挠上的封印纹路微微发烫,说明刚才那一刺确实切断了某种连接。
张副董的傀儡链断了,但他本人还不知道。
手机震动,一条匿名消息弹出:
【股东大会提前至明早九点】
【议题:清洗异己部门】
我冷笑……
清洗?
你们才是被筛掉的那一层渣滓。
我整理了下歪斜的眼镜,走向电梯。
镜面映出我的脸……
破衣烂衫,满脸伤痕。
就像个被社会毒打的loser。
可我眼尾那颗泪痣,又轻轻跳了一下。
我对着倒影说:“你说得对,老板,机器不会说谎。”
“但我,会演。”
电梯门缓缓关闭,金属壁上映出我模糊的身影。
下一秒……
整块镜面“啪”地裂开一道竖缝。
从上到下……
,正对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