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关赌约,已败其二。金蝉子面如死灰地瘫坐在高台下,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猪八戒和沙僧亦是垂头丧气,看不到半分希望。
车迟国国王(菩提祖师)高坐龙椅,目光扫过下方那三位“国师”,嘴角噙着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意:“这最后一关,求雨。你们三个,谁去?”
这等呼风唤雨的小事,对他们而言不过举手之劳。只见虎力大仙(玄冥)、羊力大仙(璇玑)、鹿力大仙(玄清)三人对视一眼,竟无一人主动请缨,反而极其默契地围成一圈。
“老规矩?”虎力(玄冥)挑眉。
“可。”羊力(璇玑)淡淡点头。
鹿力(玄清)抱着孙悟空,连手都没腾出来,只微微颔首。
然后,在满朝文武、取经团队以及国王本人(菩提祖师)饶有兴趣的注视下,这三位在外人看来神通广大的“国师”,竟然开始——猜拳!
“剪刀、石头、布!”
手势齐出。虎力(玄冥)是石头,鹿力(玄清)是布,而羊力大仙(璇玑)……赫然是剪刀。
“啧,”车迟国国王(菩提祖师)扶额,语气带着毫不意外的调侃,“每次都是你输啊,朕的二徒弟。”
孙悟空趴在玄清(鹿力)怀里,看得津津有味,闻言立刻挥舞着毛爪子给自家二师兄“打气”:“二师兄加油!你可以的!” 喊完又小声对玄清嘀咕,“不过说起来,好像每次倒霉的都是二师兄诶?”
玄清(鹿力)低头,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笑意:“谁说不是呢。”
孙悟空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对着高台上的国王(菩提祖师)喊道:“师父!您忘了吗?上次二师兄更倒霉,喝口水都能呛到,还被三师姐玄蓉试验新菜式,差点连人带厨房一起被炸飞!那黑烟冒得,哈哈哈……”
他这话一出,连一向清冷的璇玑(羊力)嘴角都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显然是想起了某些不甚愉快的回忆。虎力(玄冥)和抱着孙悟空的玄清(鹿力)也都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神色。
高台上的菩提祖师(国王)更是哈哈大笑,显然对自家徒弟们的“黑历史”了如指掌。
在一片(对璇玑而言)充满“恶意”的欢快气氛中,输家羊力大仙(璇玑)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道袍,拂尘轻摆,飘然出列。他先是目光淡然地扫过瘫软在地的金蝉子,随手凌空一点,一道香线自行点燃,插在金蝉子面前的香炉中。
“唐长老,请吧。”璇玑的声音清冷如玉,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宽容,“你先求。贫道……不着急。” 那语气,仿佛在说:你随便折腾,能求来雨算我输。
金蝉子被这态度激得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勉强爬起身,跪在香案前,双手合十,开始了他那套冗长而虔诚的祈雨仪式,口中念念有词,祈求佛祖显灵,龙王布雨。
而另一边,猪八戒眼见自家师父是指望不上了,偷偷摸摸驾起云头,直往南天门而去。他打算去天庭走走关系,找找老熟人,看能不能搬来救兵,下点雨应付过去。
羊力大仙(璇玑)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金蝉子忙碌,看着猪八戒溜走,俊美清冷的脸上无波无澜,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只是那微微抿起的唇角,似乎透着一丝对即将到来的、毫无悬念的碾压的……无聊?
这场求雨之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