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还是每天都来大院看着,林昌全和林柏下午在家就到大院里打下手,林松在家也和张山去帮忙,家里又盖院子,又盖房子的,他俩帮忙也有了经验。
林棉说让三爷爷把村长也找来帮忙,反正这盖房子需要人手,还不如让村长来,也赚些银钱供李牧。
林棉抽空去了一趟酒楼,看了四月份的账。
张重说那南北跑货来酒楼问木耳的最少得有三十人,他告诉林棉让她心里也有个数。
林棉看完账本到楼上走了一圈,再从过道看下去,棋园里冷冷清清的。
她这棋园不能白叫,让张重再张罗一回五子棋博弈,还像上回一样,以后每年都固定的办上两回。
张重听了就赶紧去张罗。
这马上又到收头一茬韭菜和野菜的时候,村里有人问林棉家今年还收不收。
林棉这才想起来,今年牛柱不能和牛栓去别的村收韭菜,他还得寻摸人。
想想她去牛家,说让牛栓和他媳妇一起去,就按着去年的村子,赶着牛车慢慢的收。
牛家婶子说牛栓媳妇心细,让林棉放心。
今年村里的林棉也不打算自家收,省得村里人说东说西的惹一肚子气。
她去找了村长,让村长和他媳妇帮着收,这韭菜能收上三茬,一茬也就一天的活,给村长和他媳妇六十文。
这回村长家收,看谁还敢找事。
五月中旬,左师傅说林柏那院子还有五天就能完工。
林棉又提前和给自家做柜子的老工匠打了招呼,等院子盖完就来做木匠活。
三爷爷一直在院子里看着,林昌全下午也来帮忙。
赶在完活前林枝和林棉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又叫了张家媳妇和张山来。
把餐桌和八仙桌都搬到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坐上两桌。
张家媳妇喝了口梅子酒,顺着小门看向大院。
“我还记得这姐弟几个刚搬来的时候,那缸都是要了我家那破缸用,你看现在这大院子都盖了两个。”
三爷爷听了道。
“我们林家这几房,就数他们姐弟几个最出息。”
林昌全和林昌明也点头,说这几个侄子侄女的比他们都强。
大人这桌说着话,小的那桌都已经吃完了。
刘妮儿见林霜看着福宝,饴宝也有人哄。
她拿出手帕到一边去绣花,林松和张山好奇,拿了蜜饯跑过去看。
林松递给刘妮儿一个蜜饯,刘妮儿伸手过来接。
她那小手一伸袖了就缩回去一块,露出的胳膊上有一块的淤青。
林松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胳膊是咋了?”
刘妮儿拿过蜜饯赶紧捂着袖口,林松就知道他没看错,再问刘妮和就不说话。
晚上吃了饭都收拾完,三爷爷和林昌全、林昌明他们领着小的先回去。
张山他爹回来,张山也回了家。
林柏和林松、林桐都回了卧房。
院子里就剩下林棉她们五个,秋千上坐了两个,躺椅上躺了三个。
张家媳妇说她哪天还得借了林棉家牛车,回去看看她娘家舅舅。
她知道林棉家现在忙,所以说借了牛车就行。
林棉说让她和张山他爹下午回去,那就有马车能用。
张家媳妇说行,就这两天去。
这话说完再就没人说话,都在看着天上的星星。
柳氏和王氏在秋千上半躺着,慢慢的晃着。
王氏说就这么不说话的待着,这心里咋这么舒服。
张家媳妇说她也这么觉得,没有张山他们爷俩在耳边,还真是轻松又清静,她都想回家拿了被子就在这躺椅上睡。
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直到听见张山他爹在隔壁喊了张家媳妇一嗓子这才散了。
林枝和林枝洗漱完进堂屋,见林柏那屋的油灯还亮着。
林松听见动静,提了油灯出来,跟着去了姐俩卧房。
林棉直接进了被窝,问他咋还不睡。
林松盘腿坐下。
“我在妮儿的胳膊上看见有一块地方青了,像是被掐的。”
林枝拉好窗帘,也进了被窝。
“你咋知道是掐的,没准是在哪碰的。”
林松摇头。
“不对,和以前我被掐完留下的一样,我问她咋回事她也不说话。”
林棉说知道了,让他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起早。
林松出了卧房,姐妹俩个琢磨是咋回事。
林枝说要是福宝身上青了也不用当回事,那准是王氏掐的。
但这刘妮儿听话懂事,家里怎么可能有人掐她。
又想着是不是白家婆婆,教刘妮儿针法教不会,生气就掐了她,别的她再想不出来。
林棉说这事猜也猜不出来,明天还得去问问柳氏。
第二天早上林棉和林枝忙完,刚要去三爷爷家,崔木匠媳妇就来了。
她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一阵,才说到正事上。
“林家丫头,你家那么大院子得打不少的柜子、桌子吧,我家你叔手艺也不差,要是把这活给我家保准让你们姐俩满意。”
林棉压根就没想过用崔木匠,不然头一回盖院子时候就找了。
这一个村的更不好说话,做的好了都高兴,做的不好又得扯皮。
“我家工匠师傅都已经找好了,不好再推。”
那崔木匠媳妇‘啧’一声。
“有啥不好推的,你就说自家亲戚要给打柜子,就不用旁人了。”
林棉见这崔木匠媳妇还要说,就拉着林枝出了院,关上大门。
“婶子快回吧,我和我大姐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崔木匠媳妇听了扯出个笑,就走了。
林枝和林棉赶紧往三爷爷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