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父亲说:“曲荷,你是在哪家医院生的孩子?会不会是抱错了?”
曲荷还没说话呢,她婆婆就说:“这不可能。
这孩子是在私立医院生的,那是他姑父家的产业。
况且,那天在那里,整个五层就咱们一家在,外人都上不去。
而且亲家母那几天不也都在那里陪护着吗?”
曲荷自己也没觉得孩子被抱错,毕竟孩子生出来后,她全程都没有昏迷过去,医生还给她看过孩子。
最主要的是,当时孩子的手臂内侧有一个明显的红色胎记,形状有点像枫叶的形状,现在这块胎记还在。
就是从出生到现在,她每次给孩子喂奶,胎记都能看到。
所以,孩子不存在被换的可能。
曲荷非常确定孩子肯定是她生出来的。
曲荷的母亲又说:“曾经听过,有个孩子也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孩子像外国人。后来才知道,原来父母两边祖上曾经有位欧洲人血统。
所以隔代遗传了。”
曲荷母亲的意思就是金家祖上会不会有这样情况发生。
这时老爷子认真地说:“没有!我们金家祖上,往上数都是汉人,绝对没有西方人基因。”
三房的又说话了:“哼,自己不检点,你还是不要在我们金家这边找原因了,你自己跟谁胡搞自己不知道?还是说你胡搞的人太多,记不住了?
你可以在这个小杂种的父亲那边找是否有隔代遗传的吧。”
曲荷:“你不要胡说,我自己从没有做对不起金永久的事。
我们俩人感情好,我也不是那样的人。
况且我们刚刚新婚,就算有一天感情不好,我们也会好聚好散,无论我还是他,都不会做出婚内出轨的事。”
“呦,你跟我说不着,看你怀里的那个小野种,瞧瞧,这迎着光一看,那眼睛,还是海蓝色的呢。
看那头发,堂哥,你躲开一些别挡着阳光。你们大家看看,这阳光一照,这头发根本就不是黑色,而是棕色,深棕色。”
曲荷把孩子给了旁边的母亲抱着,她感到头疼,同时心脏也有点不舒服,就是咚咚直跳。
听着三房母女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她的心揪揪着疼。
曲荷一直洁身自爱,和丈夫又是一起上大学、又是一个学校教书,每天同进同出,她出什么轨出轨。
可三房几人的话,什么‘小贱人’、‘破鞋’、‘不要脸’、‘少教养’等,就像重锤,一下下砸在曲荷的头上、心上,她看着四周所有人鄙夷的嘴脸、看着三房几个女人那唾液横飞冲着她喷过来的刀子一样的话,看着父亲低垂着头,看着母亲抱着孩子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无措的样子,曲荷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曲荷再醒来,就是后世的曲荷了。
她看着周围,哦,还在这个大客厅里,看来曾经的曲荷晕死过去没多一会。
自己妈妈抱着孩子焦急地看着自己,自己爸爸围着自己着急,在掐人中;其他所有的几十个金家人,没一个着急的。
他们也没有给叫来个医生。
看到曲荷醒来,爸爸长舒一口气。
曲荷爸爸说:“闺女,别急。
这不算什么事啊,
大不了咱们离婚,回家父母养你、、、”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养你养孩子,多大的事!”
母亲也用一只手抱扶着孩子,倒出另一只手不断地摸着曲荷的头发,也不停地说着安慰的话:“小荷、小荷儿,别急,别急坏了,真的不是事,咱们回家,回家!爸妈带你回家哈!”
说着回家,母亲眼里涌出了泪水。
曲荷感到很温暖,到任何时候,真正站在你身边的,只有你的父母,唯有父母,他们从不会嫌弃你,无论你是个什么样。
以前的曲荷不明白,可后世过来的曲荷却大概有了数。
看到曲荷清醒了过来,三房的三婶冷哼一声,没在说话。
可他们家的双胞胎女儿中的一个却瘪嘴说:“这是装晕呢,可你晕也就晕一会而已。
你既然醒了,不还是要交代出来你的野男人是谁吗?
咱们金家大度,你交代清楚了,就赶紧领着你的小野种,趁着今天晚上没有月亮,赶紧净身麻溜滚蛋。”
曲荷这一会已经用木系异能把心脏梳理了好几遍,感觉不那么刺痛了后,她就站起来。
三房女儿也说完了话,曲荷就上去对着她呼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止把双胞胎打懵了,也打懵了一屋子的人。
曲荷:“我和你们无冤无仇,自从我进这个家门开始,你们母女三人就对我横眉冷对的。
我就奇怪,你们三个,一个是金永久的婶子,两个是她的堂姐,你们对我,就像对情敌一样。
要说不要脸,你们三个才不要脸呢。
我正经婆婆都没有说什么,一个屋子里就听你们三人叭叭了。
怎么,我的事、我们夫妻的事、我们二房的事,有你们三房什么关系?显着你们了?”
被打的双胞胎捂着脸,‘嗷’地一声就对着曲何奔过来。
曲荷一脚踹出,双胞胎就摔倒在地,大理石地面太光滑了,好像还打了蜡,一下子,双胞胎就出溜出去很远。
顿时,三房的三婶歇斯底里、夸张地大喊大叫着,过去要扶起她女儿。
结果,还是一个道理,她们都穿着高跟鞋,地面又滑,三婶也摔倒了,比她那被踹出去的女儿摔得都厉害。
这时,金奶奶怒喝了一声:“都安静!”
顿时,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除了小婴儿还在咿咿呀呀叫唤几声。
也是奇怪,这屋子里,自从爆出小孩子是个混血后,大家的吵闹声、怒吼声,愣是没有吓住他。
金奶奶也眼神不善地看着曲荷说道:“曲荷,事情出了,你要做的,是给个解释出来,而不是在这里打人骂人。”
曲荷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也又一次梳理了自己的心脏,直到心脏稳定了些才说话:“奶奶,事情出了,要做的是先了解来龙去脉,查看是非曲直,而不是在这里直接下定论判人死刑。
奶奶,您年龄大,经历的事情多,知道我们的国情,那您更应该明白,名节对一个女人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