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姐你真是神了啊！你怎么知道杨琴不在京市？”
不一会的功夫，秦悦的惊讶声就从手机另一端传来。
秦悦问了一圈人，得到的回答都是没见到杨。
林家目前就林蓁蓁在，据说那林安国跟妻女撕破脸后连装都懒得装，直接带着小三和孩子住进了他名下的别墅区，有不少人看到他们出入各种场所，说很是恩爱。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秦悦说不震惊那是假的。
在圈内，她见多了人情冷暖，也见多了恩爱夫妻一拍两散，甚至老死不相往来的多了去了。
可杨琴对林蓁蓁那真是没话说......
这种时候怎么会不在林蓁蓁身旁？
说不过去啊......
“笙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啊！快跟我说说呗？”秦悦顿时起了八卦的心思。
在京市唯一的乐趣就是听各家八卦了。
那电视剧里演的还是太保守了，一点都不如他们圈子的八卦来的劲爆。
鹿笙眸色微沉，“没什么，我就问问。”
“你当我三岁小孩呢！”秦悦撇了撇嘴，直接反驳：“这借口也太low了吧？”
被秦悦这么一岔，鹿笙的心情倒是好了些许。
“行了，都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想知道什么明天来南市找我吧。”
“啊？？？”
说完，鹿笙直接忽略掉秦悦的反对声，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徒留秦悦一个人捧着手机委委屈屈地在三人群里不断轰炸。
无一人回应。
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
秦悦八卦的睡不着，鹿笙这边......
“怎么样？你问出什么来了？”杜婉一脸紧张地凑过去。
鹿笙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杜婉直接抽了一口凉气，眼睛瞪的圆圆的，连血丝都看得见，“还真是她？她疯了！！！”
居然能想到雇人开车撞鹿笙，不是疯了是什么！
要不是鹿笙运气好点，说不定真被她得逞了！
“不行不行！”杜婉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我们报警吧！她这次没得手指不定下次换其他招！防不胜防！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出去吧？”
反观鹿笙倒是淡定的很，坐在沙发上连表情都不曾变过，就好像这就是件无伤大雅的事。
“报警？就凭我们的猜想？证据呢？”
杜婉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鹿笙打断了，“我知道你想说视频，视频只能证明那个司机的确是醉驾，对方只要咬死不承认我们又能怎么办？”
杜婉咬着唇：“难不成就这么被动的等着？”
一个疯子很可怕，一个不要命的疯子更可怕！
鹿笙没说话，反倒是吃起了茶几上的车厘子了。
“唔......挺甜的，你也尝一个？”鹿笙捻起一个车厘子递给了杜婉。
杜婉看到她这样，气不打一处来，“我不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
鹿笙收回手，把车厘子丢进嘴里，完全看不出任何担忧的模样。
杜婉气的脸都红了。
鹿笙见状，连忙拉着气鼓鼓的杜婉坐下，好言好语地解释：“我倒是觉得这是好事。”
杜婉不可置信地扭过头，声音放大了几倍：“好事？姐姐！差点一命呜呼了你跟我说这是好事？！！”
“你先别激动。”
杜婉直接气笑了，“好好好，我不激动。”
鹿笙见自家闺蜜已经快气成河豚了，也不逗她了，把心中的想法像是吐豆子一样是说了出来。
客厅内一片寂静......
过了半晌，才传出杜婉磕磕绊绊的声音。
“你的意思......林蓁蓁或许不知道这一切，现在是她母亲，也就是杨琴谋划的？”
“也就是说，你和她的身份被调换是杨琴搞得鬼，她看到你后想尽办法要解决掉你？”
鹿笙默默地点头。
她.....希望如此。
可鹿笙还是有种莫名地直觉，她觉得这一切或许林蓁蓁都知晓，从头到尾。
但她没有证据。
自从调查林家、林安国、杨琴后，她还顺带调查了这具身体的母亲，谢知许。
时间太久远了，调查到的信息少之又少，谢知许的确是生产时出了问题过世的。
那个年代的医疗水平远没有现在发达。
令鹿笙唯一感到疑惑的就是，一切都很巧。
谢知许生产出了问题过世了，紧接着“鹿笙”和林蓁蓁就被调换了，从姜慕白的口中得知，谢知许生产完离世的当天，姜慕白就已经见过“林蓁蓁”了。
怕是那时候，他们就已经被调换了。
这一切的一切太过巧合，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
后面就是林安国为了爱女娶了杨琴为妻......又到现在的反目成仇。
让鹿笙疑惑的是，林安国在林氏这么多年的经营，就算杨琴和林蓁蓁联手把他赶下台，他也有本事让林蓁蓁在林氏站不住脚。
林安国却什么都没做。
念及父女情深？
别搞笑了，都被夺权赶下台了，外面还有小三和孩子，还有什么情深。
唯一的解释就是林安国忌惮着什么。
秦家？或许有一部分原因在内。
更多的可能就是......杨琴手里握着什么把柄，一个能让林安国万劫不复的把柄，所以对方才没着急动手。
杨琴为什么那么着急对她动手，她着实有点想不明白。
“不对不对不对，笙笙我觉得不对劲！”杜婉沉思了几秒后突然又开始激动起来，双手按着鹿笙的胳膊，“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带着秦悦来探班？”
鹿笙反应了好几秒才点头，“李导的那个综艺？记得啊，怎么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来参加综艺大部分都是小扑街！”
鹿笙嘴一抽，摇摇头。
杜婉是个报喜不报忧的，在没钱的时候，原身每每问她事业还顺利吗，她每次就五字：顺！可顺利了！
要面子倒是不至于，更多的是不想让鹿笙为她担忧。
“林蓁蓁是空降来的！以她的咖位怎么会录制这种小综艺？更何况还是首播综艺！她之前可没录过任何综艺！”
当一个人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回头一看，就会发现哪哪都是破绽。
现在的杜婉就是如此。
她如今回想起来，发现很多违和的地方。
林蓁蓁为什么要来这个综艺？只是为了当个飞行嘉宾，来玩一下就走？
还有......
“之前我就觉得，林蓁蓁对我们好像有点敌意，原来不是对我的。”杜婉看了一眼鹿笙，又道：“是对你的！”
有些破绽或许早就存在，只是一直无人发觉。
如今一想，还真是哪哪都不对劲起来。
两人相视无言，过了好一会，杜婉才小声道：“我觉得......林蓁蓁肯定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鹿笙对此也有同感。
“行了，这些先放在一边吧，重点是杨琴，今天这场车祸十有八九就是她策划的，她人肯定在南市。”
杜婉脸一沉，不得不说，她还是很慌：“笙笙，你在明她在暗，这可怎么办！”
事到如今，鹿笙反倒是很淡定。
“不急，现在她只会比我们更急。越急破绽越多。”
“你以为我那些保镖是吃素的？再说了，我也不是每天都要出去。”
自从解锁上门购物后，鹿笙对去商场倒是反应平平了。
在哪都能消费不是吗？
杜婉嘴一抽，“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你是个宅女了。行吧行吧，你最近先别出去，避避风头吧，跟疯子是讲不通道理的。”
“不过......也不能一直躲着不见人啊。”
杜婉叹了一口气，很愁。
鹿笙轻笑了一声，扬了扬手机，“明天秦悦不是要回南市了吗？”
“啊，那咋了，她比你更不靠谱。”
鹿笙摇了摇手，“我说的不是她，是秦悦的母亲，姜阿姨。”
杜婉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你说，杨琴要是看见我和姜慕白接触，会不会露出更多破绽呢？”
“你疯了！你这不是刺激她吗！！！”
鹿笙：“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了，放心，我会多带点保镖的，再说了，你姐妹我还有那么多钱没花完，舍不得死。”
杜婉这下是真无语了。
敢情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是重点？
——
“姐，失手了。”沙哑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女人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那人靠谱吗？”
“这个你放心，他很靠谱，不会暴露咱们。”
“那就行，这段时间先别动了，免得惹人疑心。”
“好嘞姐，你也早点休息。”
“嗯。”
女人坐在落地窗前，半张脸在阴影之下，看不清面容也察觉不出神色。
过了许久，手机亮了起来。
——
“蓁蓁，在干什么呢？”身后突然传出一道磁性的声音，伴随着这道声音而来的就是灼热的身躯以及那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林蓁蓁下意识地把手机关掉，反扣在桌上，转头的时候脸上挂着甜甜的笑，仿佛与之前并无区别。
而秦煜把林蓁蓁的动作尽收眼底。
“煜哥，你洗好了？”林蓁蓁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
男人全身上下只裹着浴袍，浴袍领口开的很大，头发上的水一路划过棱角分明的脸庞，滴落在领口往深处滑去。
秦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刚刚在干什么呢，我叫你好几遍了。”
林蓁蓁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转瞬即逝，“没什么，我刚刚刷视频呢。”
也许是怕秦煜再多问下去，林蓁蓁连忙转移话题，“煜哥你刚刚叫我干什么？”
“没什么。”秦煜的手掌放在林蓁蓁脑袋上，揉搓了两下，成功打乱她的发型并得到未婚妻的怒嗔，低声轻笑：“去洗澡吧。”
林蓁蓁撅了撅嘴，难得有些小女人状，“好。”
目送着林蓁蓁的背影直到对方进了浴室后，秦煜才收起脸上的笑容，余光扫了一眼倒阖在桌上的手机，一言不发。
秦煜从桌上拿了一根烟，不紧不慢地走到阳台上，打着了火。
烟雾在眼前弥漫，遮挡了月光也挡住了他闪烁的目光。
“嗡嗡嗡——”手机震动了两下。
秦煜叼着烟，拿起手机看了眼。
【姜慕白】：正式通知一下，从明天开始我就要陪悦悦去南市陪读了。@秦霆@秦煜
【姜慕白】：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也不要联系我！！！
秦煜眉头微拧，搞不懂自家老妈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自从那天的谈话不欢而散后，老妈对他以及对支持他的老爸，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
秦悦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风点火。
秦煜头疼。
一面是亲人，一面是爱人，谁也割舍不了。
当然，他也知道，自家老妈就是暂时迁怒，过段时间想明白也就好了。
但......
那份被他压到桌子最底下的有关杨琴的调查报告，秦煜思虑半天，最终还是没交出去。
他太了解母亲，一旦看到了这，还谈什么理智？
不如等事情稳定下来再说。
更何况，蓁蓁本就是无辜的。
秦煜知道，他这么做若是被发现一定会被责骂，但他还是遵从了自己内心的选择。
他看着鹿笙是个有脑子的，从在娱乐圈崭露头角开始，走的每一步都堪称完美，这种有勇有谋的女人不屑于回到林家，也不屑踏入这个陌生的社交圈。
蓁蓁就完全不同了。
她本就是在这出生、长大，与这圈子完全分不开了。
这时候要是爆出那些丑闻......
【秦霆】：？？？小悦都那么大了！哪还需要什么陪读？宝宝你开什么玩笑。
【秦悦】：爸爸！我再大也是妈咪的小孩！怎么就不能陪读了！
【姜慕白】：我这是在通知你们，不是在争取你们的意见。[微笑][微笑][微笑]
【秦霆】：那我怎么办！！！你就舍得让我独守空闺嘛！！！
【姜慕白】：你不是和你儿子聊的来吗？去找他去。老娘没空搭理你，明天我要去南市看鹿笙。
【秦悦】：爸爸你就别添乱了，笙姐今天差点出了车祸，妈咪肯定要和我一起去的。
【秦霆】：车祸？！！
车祸？？？
鹿笙出了车祸？
秦煜把烟掐灭，刚准备问清楚，身后一双细长的胳膊就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