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也没忍住倒抽了口凉气。
黑卡！
这个女人......来真的啊？
小言是个实习生没错，但好歹在这家店快混了一个月了，看也看不少某某富豪掏出黑卡，眼睛眨也不眨地吐出两字：刷卡。
但......
那些富豪个个穿的价值不菲，一看就是有钱人，掏出黑卡来她们并不稀奇。
可这两位......穿的未免过于平平无奇。
最最最主要的是，连个包都没有，手机都是随手拿，或塞口袋里的。
哪有富婆小姐姐出门不带包？
包可是女人出门在外的第二张脸！
其实小言都没想到，面前的这两位会从口袋里掏出黑卡，甩在她面前，说“全要了”。
杜穗目瞪口呆地看了看那张黑卡，又瞅了瞅手持黑卡的女人，顿时悟了。
然后，她脸上嘲弄的意味更浓。
“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知廉耻，为了钱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杜穗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持着黑卡的两人被包养的信息。
此时店内店外已经有不少吃瓜群众们了。
无他，人类的本质就是爱凑热闹和吃瓜。
这个点，又是下班的点，不少打工人选择直接在商场里饱餐一顿，这家店正好在一楼的中心地段。
起初，只是有一个两人看见林蓁蓁在这里，上来要签名合照，要完之后发现林蓁蓁走了，她们也没离开，留下了当吃瓜群众。
后来，人多了起来，刚进商场的人一看这边人多，以为有什么热闹，也都凑了过来。
这不，刚赶上热闹。
瞧见穿的平平无奇的女人掏出黑卡，而刚刚出言讽刺的女人目瞪口呆的模样，众多吃瓜群众们有种淡淡的爽感。
在场的很多人都是普通打工人。
买不起翡翠，但也看不惯这家店导购的作风。
不过仅仅也是看不惯而已。
他们做不了任何事，只能在心里逼逼。
当有人狠狠打脸时，他们直接就代入下自己，然后爽了。
听到出言讽刺的女人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掏出黑卡的女人十有八九被人包养时，人群中的不少人也是跟着怀疑了下。
不过很快就有人出言反驳。
“哪个大佬用黑卡包养人的？又不是鹿笙！”
话音落地，吃瓜群众人纷纷点头。
就是就是！
不是说越有钱越抠吗？
那些有钱人精的很！怎么会用黑卡包养人？
“我看就是那女人穿的低调，被狗眼看人低了。”
“十有八九......”
“哎，我听说有些富婆就爱穿的低调然后被人瞧不起后狠狠打脸，说不定人家也是呢。”
杜穗狠狠地剜了眼出声的人，但转头一看到依旧云淡风轻的鹿笙时，气的脸都涨红了。
这个女人！
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穿的这么low，等着她上钩来打自己脸！
此时的杜穗已经浑然忘记，是她先出言讽刺，也是她先凑过来逼逼叨叨。
小言的动作很快，接过黑卡的时候她是懵逼的，甚至在那一刹那还怀疑过这是不是一张假黑卡？
她很快摇头否定了自己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当打印机慢悠悠地吐出小票时，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就这么水灵灵地刷卡成功了？
不是几百块啊，而是几千万啊！
等等！她们......好像从来没问过价钱？
所以......这两位穿的平平无奇的女士，真的是富婆？
难不成是从深市来的？
听说那边的富婆富公们穿的都贼普通，天天穿个拖鞋就在街上溜达......
说起来两人的确没有京市的口音。
拿着小票回去的五六秒钟，小言已经脑补好一切。
“女士，这是您的小票和卡。”小言把卡和票以及打包好的手镯递了过去。
鹿笙：“谢谢。”
好......好有礼貌的富婆小姐姐！！！
从鹿笙掏出黑卡时就缩着脖子不敢出声的小丽在看到小票上的那一串零时，还是忍不住嫉妒，对着笑容灿烂的小言阴阳怪气了一句：“小言你运气挺好啊。”
小言挺直腰杆，“是啊，说起来还要感谢丽姐您啊！”
小丽：“......”
一想到本来接待这对富婆的是自己，这一单提成也该是自己的小丽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痛......
带着杜婉走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的鹿笙又回头了。
“小姐怎么了？”
鹿笙扫了眼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小丽，淡淡一笑：“没事，我就是忘记投诉了。”
忘记......投诉？
小丽瞬间瞪大眼，“您......”
“对，没错，投诉的就是你。”鹿笙念出了小丽的工牌，“000615号员工，严丽。”
小言差点没笑出声来。
干得漂亮！！！
这下哪怕小丽是店长的亲戚也无济于事了！
这种一次性花费上千万的用户直接就是VVVIp等级用户，她的投诉直接上报总部，为了留住这种大顾客，小丽的下场可想而知。
不止小丽，就连一直包庇她的亲戚店长都会受到波及。
小丽也是很快就想明白这一点，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
她想张口跟鹿笙求情，扭头却发现小言已经把投诉信息上报了。
小丽面如死灰。
小言则是兴奋地直抖腿。
看到这一幕，鹿笙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年轻真好，果然他们公司就应该多招些这种年轻人。
鹿笙再次带着杜婉往外走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小声说了一句：“我怎么看着那两人得身影好像鹿笙和杜婉啊？那张黑卡......鹿笙好像也有。”
“不能吧？”
“就是，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小言耳朵尖，也听到了这话。
她先是怔了下，然后抿紧唇，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冲着鹿笙俩人的背影大喊一声，“鹿笙！！！”
鹿笙下意识地回头。
小言直接瞪大了眼。
她没想到对方会回头。
所以......真是鹿笙？
人群中也哗的一声炸开了锅。
“我去？真是鹿笙啊？”
“我刚刚就说了可能是鹿笙和杜婉，你们还不信！”
“鹿总！求包养！！！”
“鹿总，你喜欢什么型号的男人！我现在就去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