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昭却没了耐心,转头对洳墨吩咐,“给本宫撬开她的嘴,把剩下的酒全灌下去。”
“不要!”李元舒吓得瞳孔骤缩,挣扎着想要起身,“皇姐,不要!那是春药!我还没嫁人,要是喝了,我的清白就全毁了!”
可洳墨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上前一把抓起她的脖颈,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随后将一整壶掺了春药的酒,直接直灌入了她的口中。
直到酒壶彻底见底,洳墨才松开手。
李元舒瘫在地上,剧烈地咳嗽呕吐,却怎么也吐不出多少酒液。
她抬起头,眼神怨毒地看着李元昭:“李元昭,你……你好狠的心!”
完了,她的清白,她的名声,全完了。
李元昭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转身,只在跨出殿门时,随口对洳墨交代。
“把门给我关死了,派人守着。无论里面怎么哭、怎么闹、怎么挣扎,都不许打开,天亮前,谁也不准进去。”
陈砚清跟在李元昭身后走出偏殿,心头满是震惊。
他本以为,按照寻常的宫闱算计,殿下会找几个男人丢进殿里,彻底毁了李元舒的贞洁,以儆效尤。
可没想到,她竟只下令将李元舒关在殿里。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背脊发凉。
那春药药性霸道,发作时会噬骨挠心。
李元舒一个未出阁的公主,被独自关在殿里,既无人能为她纾解,又无法挣脱,只能硬生生扛过药性发作的每一刻。
这种身心俱疲的折磨,比直接毁了她的贞洁,似乎看起来更狠。
陈砚清跟在李元昭身后出门时,恰巧遇见了匆匆赶来的裴怀瑾。
李元昭一见到他,瞬间明白她这三妹妹犯蠢究竟是意欲何为了。
看来是指望通过自己的一场活春宫,让裴怀瑾亲眼撞见,从此对她失望厌弃。
呵,真是愚蠢!
裴怀瑾瞧见李元昭,快步上前行礼,“殿下,听说您找我?”
“裴怀瑾,你真的让本宫很失望。”
李元昭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裴怀瑾的急切。
裴怀瑾脸色骤变,“殿下,臣愚钝。不知何处做错了?”
他原本还在宴席中,突然一个宫人来报,说长公主找他。
那传讯的宫人面生得很,他确实有过疑虑。
可一想到是李元昭急召,便压下了疑心,急匆匆赶了过来。
“本宫若真要召你,会派一个你从未见过的宫人?”
李元昭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
“这么简单的陷阱也看不清楚,本宫以往,真是高看你了。”
裴怀瑾瞬间确认,自己是被人设计了。
“是臣思虑不周,险些落入他人算计,臣有罪,求殿下恕罪!”
李元昭不再理会他,径直回了羲和宫。
此时体内的药效已悄然发作。
刚踏入殿门,她便觉得浑身开始发热。
她抬手扯掉外袍,随手扔在一旁,可肌肤上的灼热感仍在蔓延,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她直接对着身后的陈砚清吩咐道,“去把林雪桉给本宫叫来。”
林雪桉前些日子刚入鸿胪寺任典客署掌客,恰好负责此次吐蕃使团的接待事宜。
这几日正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故而没能在她身边侍奉。
陈砚清听到这话,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他方才跟着回殿时,心里还存着一丝期待。
以为这般情境下,殿下会选择他。
可她张口要找的,却是林雪桉。
为什么?
他有些想不明白。
他知道李元昭志在那个至尊之位,日后“三妻四妾”本是寻常。
所以即便知道林雪桉的存在,他也强行忍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那人不过是殿下身边的一个玩物。
他始终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
至少,她心里是有他的。
可眼下,在她最需要人“纾解”的时候,她却不愿意选择他?
李元昭见他僵在门口,半天没有动静,语气添了几分不耐烦,“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陈砚清却没有动,反而回过身去,伸手关上了殿门。
然后更是转身,眼眸幽深的看着李元昭。
李元昭微微皱眉,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人要做什么。
下一秒,便见陈砚清缓缓抬手,修长的手指勾住腰间的束带,轻轻一扯。
玄色外袍滑落,露出里面月白中衣。
紧接着,中衣系带被他不紧不慢地挑开,衣襟散落,堆叠在脚边。
烛火映照下,他的胸膛线条分明,肌理紧实,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在昏黄的光影里镀上一层细腻的柔光。
他没有停顿,俯身褪去最后一件蔽体的长裤,彻底赤身裸体地站在她面前。
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问道,“殿下,是我哪儿做的不够好吗?”
“为什么要他……不要我?”
李元昭这才懂了他的意图。
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从他绷紧的肩颈线条,掠过紧窄的腰腹,缓缓下移……
在触及他身下某处时,她眼尾微不可察地眯了眯。
倒真的……
天赋异禀。
陈砚清没有回避她赤裸裸的视线,反而迎着那目光,一步一步走到榻前,直接跪下。
他仰头看着她,下颌绷得极紧,连跪姿都带着几分隐忍的克制。
“殿下,看看我好吗?我也可以。”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中带着些微的颤抖,“我会做的……比他更好。”
李元昭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泛红的眼眶,期盼的神情,还有因跪坐而绷紧的全身肌肉……
下一秒,她面色一冷,突然伸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骤然收紧!
力道之大,让陈砚清瞬间皱起了眉。
但他却没有丝毫躲闪,反而借着她的力道,微微仰头,将脸凑得更近了些。
“本宫倒没发现,”李元昭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不可以吗?”
陈砚清大着胆子反问,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他卑微的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她。
那神情,宛若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在看着他唯一的神灵。
只是那眼中却翻涌着毫不掩饰的、灼人的欲望。
李元昭盯着他看了片刻,指尖缓缓松开他的脖颈,突然勾起一抹笑,语气轻飘飘的。
“可以……”
她尾音上扬,像一把钩子,漫不经心却勾得人心尖发颤。
对李元昭而言,眼下需要人纾解药性,睡谁不是睡?
她抬起一条腿,踩在他赤裸的胸口上,动作看起来极尽暧昧,但话语却十分强硬。
“取悦本宫!”
足底传来的心跳又快又重,隔着鞋底都能感觉到那处肌肤烫得惊人。
陈砚清垂眸看着胸前那只脚,呼吸一滞,喉结剧烈滚动。
他十分听话的握住她的脚踝,轻柔地为她脱去鞋子,又小心翼翼地褪进棉袜。
露出了她那纤细却带着力量感的足弓,那是常年练武留下的紧实线条。
然后在她毫不避讳的注视下,缓缓俯身,一个带着颤意的吻落在足踝上。
那吻起初极轻,像羽毛拂过,渐渐变得炽热、浓重,带着几分虔诚,又藏着几分隐忍的渴求,顺着小腿一路往上。
……
“殿下……”
“躲什么?”
“嗯……”
“怕了?”
……
烛火摇曳,映得殿内光影交错,将药效带来的燥热彻底点燃。